我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有什么危险?这事儿不是过去了吗?”
老道士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说:“你虽然逃过了一劫,但却被鬼气缠身,那只鬼还会再来找你的。”
我一听这话,顿时吓得不轻。这事儿竟然还没完?
我连忙说:“沈爷爷,那该怎么办?”
老道士说:“这事儿也不难办。你别急着回家,先去观里的大殿,在三清像前诵上一天的经文,这一身鬼气自然就去除的一干二净了。”
说完,老道士走回屋子,还拿了一本经书交到我手上。
这下子,可就苦了我了。晚上一宿儿没睡,本身就很疲劳,在大殿屁股一坐就是一天,而且还要念一本我根本就看不懂的经文。外婆虽说要陪我,但我哪能让她遭这份罪,很快我就把她给打发走了。
到了下午时分,我实在有些熬不住了,一头栽在了地上,疼的我差点哭爹喊妈。
幸亏,我最终还是熬过来了,晚上一回到外婆家,往自己床上一躺,骨头就像散架似的,真恨不得睡上三天三夜。
等这事儿解决之后,后面的日子,倒是有些趋于平淡了。沈十七卧病在床,自然没办法到我外婆家来。我也不是没想过去看他,毕竟那晚上也是他救了我,可一想到见了面,我该说什么话,就开始打退堂鼓了。所以,我犹豫了一下之后,最终还是没去。
不过,在此期间,我也没在家闲着,还是继续忙起了跑腿的活儿,毕竟外婆经过这么多年的原始积累,生意可不少。我之所以称之为生意,是因为外婆就是靠这点媒人费来养家糊口的,那不叫生意,又能叫什么呢?当然,这种说法,我外婆是不太可能会同意的。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突然有一天,隔壁的张二嫂跑过来说,有电话。
说起这事儿,我就不得不说说外婆了。其实,外婆也不是没钱装电话,在外婆这个村,几乎家家户户都装上了电话,有些人甚至都有手机了。只是,外婆认为装电话没那个必要。她说,说媒这事儿,古往今来,最重要,也是最重视的,就是上门两个字,要是什么事儿都用电话传达,也就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说白了,就是守旧。当然了,外婆也跟我例举了其他几个原因,比如说,赚钱不容易,这电话费能省则省,又或者说,多跑几趟路,能锻炼身体,活到长命百岁。其实,在我看来,这些都只不过是借口。
不过,外婆不打电话,不代表别人就不会打电话来找她了。基本上,找她的电话都会打到隔壁张二嫂家。也幸亏张二嫂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就是外婆促成的姻缘,所以对这事儿从来都不计较,而且一有电话,还很热心的过来叫人。
只是这次,张二嫂竟然说,电话是找我的,这就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了。因为在以往,有电话都是找外婆的,从来没见有找我的,而且,跟我相熟的人,也根本就不知道张二嫂家的电话号码。
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我还是马上跑了过去。
电话一接,我就更觉得奇怪了,对方我根本就不认识。不过,好在他马上说了打电话找我的原因,要不然我差点都把电话给挂了。
他这一说事儿,我立马吓了一跳。他竟然说,外婆去他家的时候,把脚给崴了。
我心里一急,连忙就问他,他家在哪儿,外婆的脚,伤的严不严重之类的。
等那个人一一回答之后,我就把电话给挂了,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一到这户人家,我先是见到了之前打电话的那个人,一个中年男子,大概五十岁左右,然后才见到我外婆。
虽说他在电话里告诉我,外婆的脚伤得并不严重,但崴脚这种事儿又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得清楚的,当场看着没事儿,还能行动自如,说不定到了晚上,或者是第二天,就肿的厉害,没办法走路了,这是常有的事儿。特别是,像外婆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更不能大意。
给我打电话的这个人,估计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外婆说没什么大碍,要走,这个人就死活要扶着外婆回家,但外婆又不让,两边僵持不下,就给我打了那个电话。
现在既然我来了,扶外婆回家的这个重任自然就落到了我头上。
我扶外婆回到家之后,把外婆放到了床上,一边按摩着受了伤的那只脚,一边说:“外婆,我就叫您少出去,这种跑腿的活儿让我来干,您看,这…;…;”
外婆看着我,摇了摇头,说:“你不懂。”
我不懂?这话一听,我就有些不乐意了。按说,自己跟着外婆之后,鞍前马后,虽然跑得比较辛苦,但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媒人该干什么事儿,我都一清二楚,甚至是一些说话的技巧,我都学到了几分,由不得我不服气。
我拍了拍胸脯,大着口气说:“您只管瞧好吧。您就跟我说,哪家的公子看上了谁家的姑娘,我去说,保准成。”
我这话一说,外婆却又摇了摇头,没说话。
外婆的这个反应,让我以为她不相信我这话,认为我是吹牛,就有些生气,一时嘟着嘴也不说话了。
外婆一看我这副表情,知道我会错了意,就说:“不是不让你去,而是这家人想办一场冥婚,而且情况还比较麻烦。”
冥婚?我一听,吓了一跳。我发现,自从上次出过事儿之后,自己的胆子似乎变小了,一听到冥婚两个字,心里不自觉地就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