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仔细一听,似乎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不知道在哪儿听过。
没多久,我就想了起来。
这不就是那个保姆的声音吗?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把手从自己的脸上放了下来,睁开眼睛,抬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我发现,竟然还真是她。
这下子,我就有些愣住了。
沈十七嘴里说的鬼,怎么会是她?
如果说,沈十七之前告诉我,这房间里面有鬼,我还有些将信将疑的话,那么现在跟我说,这个保姆就是鬼,那我可就不信了。
我不信的理由也很充分。第一,我们最先见到保姆的时候,是在白天,照常理来说,鬼不可能在白天出现;第二,如果她是鬼的话,这户人家这么多人,不是早就应该发现了?最重要的一点,一只鬼不仅能跟人谈笑风生,坐在一起吃饭,而且还照顾人的饮食起居,那不是扯淡吗?我不认为鬼有这么好的脾气。
我问沈十七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沈十七似乎并不愿意跟我多说,而是指了指保姆,叫我问她。
问她?这倒也对。为什么她看上去会这么怕我们呢?这三更半夜的,她这是干什么?
照道理来说,我们偷偷摸摸地上来,怕她才对呀。怎么现在情况反过来了?她看到我们,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不过,我也不傻,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肯定有我所不知道的内情,说不定她正好偷东西,被我们给发现了。
我看了看脸上有些带着畏惧的保姆,问她说:“阿姨,怎么回事儿?”
在没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我自然还是对她比较客气的。
不过,我这么一问,根本就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对方根本就不回应我。
这倒是让我有些生气了。我说:“阿姨,你不跟我们说实话,那我们只好报警了。”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想来想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正好在偷东西,被我们正好撞见,不然她怕我们干嘛?
保姆听我这么一说,果然有些害怕了,说:“别,别报警。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说着,她开始跟我们慢慢讲述了起来。
不过,她讲述的这些事情却跟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跟我讲的,并不是什么偷东西,而是关于犀角香的事儿。
她说,犀角香是老人的儿子韩世冲交给她的。
不仅如此,韩世冲还吩咐她,每天晚上都要在老人的房间里点上一刻半钟。
她也问过韩世冲,韩世冲告诉她说,这种香是国外进口的,对老人的身体健康很有好处,可以提高人的睡眠质量。事实也确实如此,原本老人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自从闻了这种香味儿之后,往往都能一觉睡到大天亮。所以,她对韩世冲的话,也是深信不疑。
可是,不久之后,怪事就开始发生了。
记得有一天晚上,她照例进入老人的房间,想问问他有什么需要,渴不渴之类的。可没想到,老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而且还口口声声地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这可把她给吓得不轻。
她马上就把这事儿告诉了老人的儿子,韩世冲。
不过,让她吃惊的是,韩世冲不仅没有露出半点着急的神情,而且还皮笑肉不笑地跟她说,让她演一出戏。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就让她顺着老人,承认就是那个人。
事后,她向其他人一打听,才知道,老人喊的名字,竟然是她死去的夫人。
这事儿,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如果老人的神智出现问题,不是应该送医院吗?可是,韩世冲竟然一点都没提起这事儿。
不仅如此,而且为什么叫她蒙骗老人,假扮老人死去的夫人?据她所知,如果一个人神智出现问题,最佳的治疗方式,就是慢慢引导他认清现实。现在,像她这么干,岂不是让老人越陷越深,是非不分,越来越不清醒?
尽管心里有疑惑,但她也没有说出口。毕竟,这是人家的事儿,她只是一个保姆,不方便胡乱张嘴。
不过,日子一长,她发现,这事儿就越来越复杂了。
复杂,并不是说老人又出现了其他什么状况,而是她发现了一些端倪。
一般情况下,老人都是白天好端端的,到了晚上就会出现精神异常,把她当成死去的夫人。不仅如此,那种犀角香的香味儿,她有时候闻多了,也会出现精神恍惚,短时间内头脑不清的情况。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老人的事儿跟犀角香是不是有关。
这事儿她曾经跟韩世冲提过,是不是不要再点这种香了,却遭到了韩世冲的坚决反对。
这么一来,她似乎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她整日都提心吊胆着,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会不会把老人给害死,但家里又有两个孩子等着她赚钱,供他们上学,害怕丢了这份工作,所以不敢声张出去。
她不知道这么做算不算犯法,求我们不要报警。
我听完之后,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觉。没想到,我一说报警,竟然阴差阳错,让她交代出这件事情来。
不过,有件事儿,还是让我觉得奇怪,她为什么要怕我们呢?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儿?
沈十七说:“还能是怎么回事儿。她做贼心虚,怕我们认出是犀角香,就装神弄鬼,吓唬我们,想把我们赶下楼。现在倒好,被我们逮个正着。”
沈十七这么一说,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