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件事真的如同噩梦一样,除了那些大街小巷乱飘的报纸之外,梅迪纽斯之间陷入了平静。
至少在平民之间是这个样子的。
他们并不关心死了多少官员皇室,也并不关心他们的下一任是谁。
对于汉克来说同样适用。
这场灾难因何而起?损失如何?这都不是他要关心的。
一顿简简单单的早餐过后,拿上一本从图书馆楼上,认真的学习前人的知识。
或者带着西卡萝出去转转,为了神诞日准备一下也不错。
喵!
哗啦啦……
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然后是那只叫做芬里尔的猫的惊叫声。
“那只小母龙似乎把盘子打碎了。”克里斯蒂娜隔着地板探了探头,上来说道。
“唉……”汉克叹了一口气,合上了书本,看起来已经习惯这种情况了。
缓缓走下楼,正在将盘子碎片藏在沙发底下的希尔芬娜看到汉克,立刻直起身子,双眼望天,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希尔芬娜姐姐……我给你拿笤帚来了。”
尤兰达拿着簸箕和笤帚从厨房走进来,看着干站在客厅的希尔芬娜,有些奇怪。
“刚刚的盘子碎片清理完了吗?”
冷汗从希尔芬娜的头上流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瞟向汉克,生怕被一顿臭骂。
算了……回头叫那个吃白饭的赔吧……
知道就算自己教训希尔芬娜也没有用的汉克这样想到。
西卡萝正在自己的卧室认真的做自己的假期作业,据汉克所知,大多数熊孩子们都是一下将假期作业忘到脑后或者留到开学前一天晚上一口气做完。
而像西卡萝这样,每天按照老师布置的去做的已经很少见了。
这孩子是不是省心过头了……
汉克这样想着,从尤兰达手中接过工具,将碎掉的盘子收了起来。
屋内的炉火正熊熊燃烧着,芬里尔这只懒猫已经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此时正趴在炉火旁打盹,相信它很快就会习惯这种生活。
而尤兰达正想上去摸摸,却被汉克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你去屋里,等下我把西卡萝的课本讲给你。”
这几天汉克一直在凭借自己的记忆,将上个学期的课程灌输给尤兰达,一方面是看不惯这个小丫头一天到晚跟着希尔芬娜到处疯玩,另一方面也是巩固自己的知识。
“哦……”尤兰达低下了头,因为米蒂西斯也赞成汉克的这一举动,于是哪怕有天大的不愿意,尤兰达还是每天听汉克讲那些晦涩难懂的知识。
此时,尽头草原,黑塔。
经过几天的静养,卡罗琳已经勉强的恢复了过来,她此时正坐在一张床上,猛的吸了一口烟,似乎扯动了伤口,又咳嗽了起来。
此时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周围没有任何的灯火,黑暗之中,烟草燃起的红点和卡罗琳的咳嗽声让这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变得格外阴森。
看起来就像一个禁闭室。
事实上,这里就是卡罗琳的房间,她从一进入黑塔就住在这里,其他的实验体也一样,不过后来他们都死了。
而自己在成功的建立了自己与地狱之间的联系之后本来可以搬进更好的房间,不过她并没有这样做,仅仅是因为这里让自己感到安心而已。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用看卡罗琳也知道,是院长来了。
随着有些破旧的铁门逐渐打开,阿奇波卢德提着一盏魔法灯出现在了门口。
“这次任务失败了……我没能把那个孩子带回来。”
卡罗琳低下头说道。
“不……并不算失败。”阿奇波卢德走上前来,他的魔法灯照在卡罗琳的身上。
在灯光之下,一张满是皱纹,皮肤干燥粗糙,而且眼睛浑浊的脸暴露了出来。
她在几天之间老了近三十岁。
“并没有诅咒残留,不属于诅咒……”阿奇波卢德用手捏起卡罗琳脸上的肉皮,一层死皮掉了下来,同时仔细研究着。
卡罗琳并没有反抗,她知道,阿奇波卢德对自己感兴趣代表自己还不用死。
刺啦……
小刀拉开肉皮的声音,一道暗红色的血液从被割开的伤口中流了出来。
“没有药物残留……。”用手沾了一点,放在嘴里,低声自言自语道。
卡罗琳看着阿奇波卢德手中的小刀,生怕他下一秒割开自己的脖子。
可是阿奇波卢德什么也没说,只是又提起灯,关上门回去了。
知道自己捡回了一条命的卡罗琳整个人滩在了床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哪怕自己老了三十年,哪怕自己被当成实验动物一样看待,但是自己还活着……
从床边打开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包白色的粉末……这是流传在黑塔学生之间的“薄荷冰”也就是来自那些炼金系学生手中的毒品。
而卡罗琳手中的,则是其中的最上品。平时卡罗琳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烟雾在小小的房间内缭绕着,一只受伤的老鼠庆祝自己又活过了一劫。
“看起来……一代神灵已经开始苏醒了。”
门外的阿奇波卢德低声说道,他的手中,一管粘稠的鲜血正在晃来晃去。
此时,国安队中。
“所以呢,这次的事情又扣在我们头上了吗?”兰迪亚斯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淡定的喝了口茶水。
“没……没错,他们说是我们的失职……”刚刚从皇宫中回来的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