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机信号似乎出现了波动,吱吱咛咛的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后,显示对方无法接通,直到最后自动挂断,唯一的一格信号,很不合时宜的变成虚线,手机屏幕显示:请选择网络服务。
我虚弱的坐在洞里,刚才我是不是急疯了,细细想来,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信号,偏偏让我听到这么一段内容,这能是自然现象才怪。
不是自然,只能是超自然灵异。一想到这,我就感觉黑暗的洞里,有人在偷偷的注视我一样。越提示自己不要去乱想,心里越犯贱的往那方面寻思。
深夜,地下,古墓,电话,几个关键词在我脑子里如过电影一般来回播放。
以前有朋友一块喝酒调侃过,人在深夜给一个逝者打电话,如果通了的话,很可能就接通了地狱电信的总台。
转念又想,会不会是这里鬼魂阴气太重,产生了一种超自然电波?
脑子又闪过刚才手机里的声音,“跑,快跑!”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我可以肯定不是默默的,但就是耳熟,熟的不行,到嘴边就是说不上那个名字来。
到底是谁呢?
不知不觉中,我心事重重地爬了很远,以至于一直环绕在耳边的“咚咚咚……”声都忽略掉了。
忽然,黑漆漆的洞深处,传来一抹光亮。不是特别亮,但现在赶上祖宗亲了,顾不上腿上的疼,拼命地爬。
不管是老刘一伙,还是凌敏,或者是默默,只要是人就行,哪怕把我害了都成。
爬到马上要接近亮光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奇怪,洞里怎么没见凌敏,连她爬过这里的痕迹都没有。
心中隐约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凌敏其实不是撇下我偷着跑的,想来金丝楠木墓室九重棺椁,五星分天,又有凶兽镇棺,又有张道陵的封印,这洞连接的另一端,不会是……
爬在身前的双手,突然一空,我根本来不及准备,身体重重地向下栽了下去。
在下落的瞬间,那个怪声我似乎听得更清楚了,
“咚咚咚……”
打死我都不相信,从洞口爬下去,居然是新鲜的空气,那个亮光根本不是墓室里的手电光,而是天色放亮了。
误打误撞出了这鬼墓,来到外面的世界,我刚兴奋了几秒钟,随即发现了个问题,怎么还他娘的在下落过程中,脑子里灵光乍现,这是个悬崖……
耳边的风嗖嗖地吹,下落速度越来越快。
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时间,两眼一闭等着摔成八瓣吧。
忽然,感觉后背着地了,冲击的胸腔几乎炸裂,我还傻叉似的纳闷,这么高掉下来怎么没摔死,知道咕咚咚呛了几口冷水,才睁开眼睛,嘴里和身上的血染红了周围的水。
我心里大喜,原来悬崖下面是个湖泊。由于下落的惯性,一直沉到水底十几米,快憋死的时候,才拼了命的往水面浮。
这时,感觉脚底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缠到了,以为是水草,甩了两脚没有弹开,捂着嘴巴低头看去,居然是一具长着头发的骷髅,我的脚踝正被他头发缠住。
我暗想,难不成栽在这里的朋友还不少,往湖底远处一看,吓得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鼻子和嘴呛了好几口凉水,肺管子都要炸了,连忙捂上嘴,憋红了脸惊愕地看着。
我的天啊,这个湖多大不知道,反正视线所及的湖底,密密麻麻的头发,长得像海藻一样旺盛。
湖水太清澈,视线所及之处,黑色的头发白色的骷髅,缠绕扭曲,沉在湖底,好像时时刻刻都准备拉我当替死鬼一样。
我憋气也到极限了,生怕有变故,拼了命的往上游。
“哗啦啦……”我冲出水面,贪婪地允吸几口空气,转着头警惕地看着四周。
眼前的场景,语言真的无法形容,四面悬崖峭壁,形成一个天然的石洞,这片湖泊足有几个小区那么大。
而悬崖又成一个倒斗形,类似倒扣的沙漏或者铁锅,在崖顶却只有一个几米见方的洞,洞口长满植物,枝枝叶叶遮掩得很严实,外面的阳光只能从缝隙照射进来。
姑且不说,能不能从这个洞爬出去,百米高的悬崖怎么爬?而我所掉下来的那个洞,只在悬崖中段而已。
崖壁上,倒挂尖锐的岩石,这东西掉下来一块,不亚于陨石冲撞。当然,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可否认,关键是我总觉得这也是人为的,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等我适应了自然光之后,查看周围的环境,苦笑着咬咬牙。
湖泊只在漏斗悬崖的中心,边缘居然是纯花岗岩河岸,遍布着石头台阶、祭坛、回栏、石屋等建筑。
我要是猜不错的话,这就是老刘说的“十日古国”,他说神秘消失,看样子是下沉到地壳几百米之下。
这个石头城郭大致轮廓都在,因为是坚硬的花岗岩搭建,破碎风化程度很小。
记得美洲有个亚特兰蒂斯文明,据传是一夜消失,今天我算信了,怪不得关于“十日古国”没有任何资料文献记载,人家整个国家都下沉地下了。
我一边看一边向岸边游,上了岸后,坐在石阶上,把衣服上的水拧了几把。
休息了一阵,我渐渐捋顺了头绪。墓主人是周朝时期的西海王,见过陪葬的,没见过把整个国家搬到地下陪葬的。
西海王的这个“西海”,应该泛指罗布泊,证明以前罗布泊至少是有水的,看样子这些水也渗到了沙漠下,还真以为上面墓室里,那只“卸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