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玩意晦气,我似乎猜出来是干嘛用的了,这些很可能就和下面的那些鬼婴有关系,养鬼养尸体,下降养蛊,古墓的凶险,和这些歪门邪道一脉相承。
我想,以我这个二半吊子,能活着走到这一步,或许是我身上带着辟邪的古物,也或许是这十年之内,有两拨人来过这里,现在又分散成三拨。
走着走着,甬道居然出现两条岔道路口,这里的青铜瓶东倒西歪,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还有的上面沾染了血迹,我暗想,刚才哑巴大叔听到声音追过来时,肯定就在这儿大干了一场吧。
哑巴大叔没说话直接拐向右手边的那个,凌敏自然是跟着他走,我在后面拽了她一下,趴在她耳边低声说:“可能有鬼!”
“别乱讲!”
凌敏是个科学主义者,但在这里,也很忌讳我说这些。
我以前也是无神论主义者,可是经历过如此多的怪事,对于她,我只能笑之而过,嘀咕一声:“傻子……”
“你说什么?”凌敏瞪了我一眼。
在我即将进入右手边的石洞时,发现这边没有了那些整齐的青铜瓶,心里更打鼓了,果然和这些瓶子有关系啊!
就在这时,岔道路口摆放的一排青铜瓶里,突然倒了。
“咣当!咕噜噜……”
我身上的汗毛顿时竖起来了,刚才就因为这声音,哑巴大叔才追进来,结果落得现在这幅样子。
圆柱的青铜瓶咕噜噜滚到另一侧,开始摇晃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我紧抓着背包后折叠好了的工兵铲,时刻准备“正当防卫”。
“糟糕!还有一只没收拾掉!”
哑巴大叔突然他娘的开口了,不逼急了,这孙子还跟我装,换句话来说,能把哑巴大叔吓开口,估计不是什么善茬。
我靠着手机的亮光着了过去,只见,一对儿青黑色的眼睛,率先钻出瓶口,我第一念头是蛇,随后那东西伸出两只脚来,在瓶口左右一扭,钻了出来。
那货钻出来之后,匍匐在青铜瓶上,四肢粗短,大小也就和啤酒瓶差不多,通身被黑色的鳞片覆盖,三角脑袋上顶着一个鸡冠子。
“蜥蜴?”
我和凌敏异口同声地说道,可随机我有些愣了,不科学吧,蜥蜴至少是亚热带生长的冷血动物。
“咕……呱。”
蜥蜴双腮一鼓,发出一声细小的叫声来。
哑巴大叔怔了一下,大喊道:“跑跑跑,快跑……”
我心说,这哑巴就是怕这小玩意吗?交给我,一铲子拍成肉泥,如果我不是对爬行动物过敏,还能改善伙食。
三人呆愣的瞬间,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连成一片,听得人直掉鸡皮疙瘩,紧接着,就听见另一条岔路里传来无数青铜瓶倒地的声音。
“跑啊!”凌敏拽了我一把。
我“哦!”了一声,本想告诉他们蜥蜴不吃人,但这个惊人的数量,不吃人也恶心死人,撒腿就跑,脚底下发软就容易拌蒜,一脚踢在路边的一个青铜瓶上,这里面倒是没有蜥蜴,想都没想,抓起来就跑。
没跑出一百米,一头撞在了凌敏的身上,说:“愣什么快跑啊,后面……卧槽!”
借着手电的白光,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顶着黑色的肉冠,翻涌而来,连洞顶都挤满了,甬道里更是没处落脚,纠缠挤压在一起,说这数量是成千上万一点都不夸张。
“这个……是食人蜥蜴,三叠纪时期的食肉类……天啊!还没灭绝吗?”
在我印象中,蜥蜴跟癞蛤蟆一样,捕食昆虫,怎么可能吃人,但在这座古墓里,不信的事也得信。
脑袋空白的瞬间,有几只食人蜥蜴已经快速爬到脚下,凌敏警觉地想躲在哑巴大叔身后。
可还是慢了,随着她“妈呀!”一声,两只蜥蜴扑到她肩膀上,凌敏只顾着抓着蜥蜴尾巴往下扯,完全是徒劳。
我愣了一下,忙抄起手里的青铜瓶就往蜥蜴脑袋上砸,真是下了死手,打得那玩意脑袋咚地一声响,却依然吸附在凌敏的肩膀上。
忙乱的空当,我一抬头,看见哑巴大叔正把背后的喷火器卸下来,一下子扔给了我。
“顶一下!”
我接过来,心里暗骂,还他娘的不如老老实实在悬崖吊着呢!
转头时,我看见哑巴大叔蹲在凌敏身旁,两手卡着蜥蜴脖子七寸的位置,双手一用力,几根手指居然刺穿了蜥蜴的黑鳞,扯下来后用力的甩向甬道后,这东西却没完全死,落地后还嗖嗖地爬,可见生命力不一般了。
这时候,甬道后那批数量更加难以计量的食人蜥蜴也很近了,我不回头都能感觉到那种浑身悚然的声音。
当我在后面捣鼓喷火器时,身后的凌敏已经连开了几枪,哑巴大叔也掐着唐刀,一边退一边挥舞。
不知道是我对这哥们儿的崇拜产生了错觉,还是怎样,逼近的食人蜥蜴,似乎清一色对凌敏使厉害,只有在哑巴大叔出手相助时,那些蜥蜴才会注意到他。
“快快,这么个玩意你就用不了了是吗?”凌敏回头看我发愣,骂了一句。
我没工夫计较,把液柱式的喷火器架在来,轰!地一声,一道火光闪过整个山洞。
火光把甬道照得火光冲天,前面那一批聚集而来的食人蜥蜴,还没等攻击,就彻底被烧烤了。
这个喷火器应该是火药气压的,喷出的凝固汽油,附着在蜥蜴或甬道上,燃烧时间极长,产生几百度的瞬间高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