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广东佬怎么死的不知道,但他们找的东西,正是平志贴,聊聊三十五字的墓志。
后来,古胖子一大家族搬到北京,经营古董生意。所以古胖子满嘴京片子口音,是刻意学的,说起来我跟他也算半个老乡。
又过了十年,古胖子他爹这一辈人去南洋,遇见了一个人,也就是老刘。
之前古胖子没说谎,正是因为老刘收藏了那副百鬼抬棺图,才触发了两伙盗墓贼兵合一处将打一方的决心。
所以,准确的来讲,十年前去西海王墓的有三伙人。老刘、广东佬、凌乾坤,默默是唯一存货的杂兵。
说到这里,古胖子抬头看着我,说:“我知道老刘和你们上个月,又去了罗布泊对吧?”
我点点头没说话。
古胖子手脚并用,爬得很轻便,边爬边说:“有时候不信命真不行,你说,脚下这么多金银财宝没人看上眼,为何盯上了这副平志贴了呢。”
“我也是近来才知道,在一个子虚乌有的古墓中。第一,去古墓的方式方法,就在于研究透了平志贴!第二,有了路线和方法,还要有保障,这个保障就是去罗布泊那座墓死一次。”古胖子了解的事超乎我的想象。
无论是先辈误入还是故意为之,西海王墓以及这座七巧邪塔,都成了去那座我在水晶棺里看到的地方,升在天空中的疑云阙。
事实上,我读墓志铭的时候,心里就产生了这种想法。以墓主人袁安区区土皇帝的名义,和西海王墓以及云宫天阙,产生关联的唯一方式,就是他当节度使的爹,已经窥测过西海王墓的秘密。
惊叹之余,十米高的房梁已经近在眼前。我一抬头,便看到了脑袋顶上的朵朵人面血耳,顿时惊慌起来,差点松开手,浑身的冷汗都出来了。
我忍着恶心,皱着眉头仔细看,这东西怎么看都是活人的脑袋。五官模糊血红,大脑袋却不是球形,而是扇形平面,薄厚像芭蕉叶子,形状更像个豌豆。
“这是……微生物吧……”古胖子带着颤音说。
我忙往上窜了一米,让身体不沾上这根房梁,好在默默射绳技术可以,终于爬上令一根和它平行的房梁,连忙坐下来喘口粗气。
古胖子也一翻身坐在我身旁,弯着腰看脚下的那根大梁,血红色的耳叶长势茂盛。
脚底下是密布的血红人头,不管是不是某种特殊植物,都让人觉得心颤。我
问古胖子,“你起初说,看见长房梁上长人,就是这玩意吧?”
“是……可长得地方不对……好像不是这根?”古胖子疑惑的说。
我下意识的看看屁股底下坐着的这根,还好,没有生长迹象。
“这他娘的玩意,不会跟大棚里的香菇一样吧,一茬接一茬的长?”
“陈兄弟,你说这会不会是环境的影响,比如空气水质什么的,滋生了这种植物。”
我说:“别想了,十有八九是墓主人故意为之,至于目的谁知道了。你想啊,这木头都是上好的金丝楠,刷了大漆,没有空气,肯定不会糟烂生苔藓,再说谁家苔藓这样,那玩意都长在阴气吧啦的洞口……”
说到这里,我猛然间怔住了!人脸型的耳朵植物?这不是凌敏要找的吗,她说是开启阴阳首鱼的一种因素……
我记得凌敏和我说起过,西海王墓的洞口,曾发现一种罕见植物,对外界说是核辐射变异,不过凌敏调查取证发现,这种植物恐怕是激活某种神秘仪式的因子,方才引发了罗布泊一连串的秘密事件。
脚底下这根房梁,长出来朵朵人面耳朵,和凌敏描述的极像。
“陈兄弟,这……这些是房梁吗?”古胖子忽然说道。
我以为他说房梁长木耳的事,顺着他目光往上一看,顿时大为不解起来,这是房梁吗?
古往今来,无论是帝王还是百姓,房屋建筑的主体都是大同小异的,无非是谁更阔绰。
拿房顶来说,和房屋墙壁框架相连的叫房梁,是一处房屋的核心,相当于帆船的龙骨,房梁承重着房顶,所以大梁选择是最严格的。
房梁以上,叫桁,连接固定相邻房梁的木质结构,接着便在房梁上榫立柱,做出斗拱,排排立柱竖起后,上椽子铺定,也就形成了房顶结构,剩下的刷泥上瓦等后续工作。
所以房梁他娘的……要么平行,要么垂直,且互相垂直平行。
而我们头顶的宫殿房梁,略微倾斜,层次分明的呈现出一种三维立体效果。
退一万步来讲,房梁只需一排,这层层叠叠螺旋向上是什么建筑结构。
我们所看到的宫殿房顶,其实只是视线内螺旋结构造成的斗拱墓顶,而真正的墓顶,恐怕还要在这层层叠叠的大梁以上。
我突然感觉古胖子的说法是对的。
“这哪是房梁,或许更像条栈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修成这个鸟样子。”
我端着卡宾枪,率先爬上一根大梁,古胖子紧随其后,虽然相邻两根房梁间都有半米的空隙,却也很方便攀爬。
就这样,两人穿插在鳞次栉比的梁木之间,虽是高空作业,却不至于失足摔落。
“陈兄弟,出去之后,你还打算继续找那个东西?”古胖子和我并肩爬行。
我苦笑道:“找个屁啊!我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找呢。你说这些人也奇怪,金银财宝看不上眼,却都盯上一块玉佩了。胖子,你就给我吹吹,那玉佩到底能干什么。撑死了,起死回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