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我这不好好的吗,去乡下弄点苹果给首都人民消暑解渴,我叫红领巾。。
凌敏秀眉一皱,牙缝里挤出王八蛋几个字。
“陈晨,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检举你偷盗国家文物。”
我听这话特火,不满意的说:“我们红口白牙的可别冤枉人,你说我偷盗文物,有证据吗?”
凌敏瞪了我一眼,直接走到农用车旁,看了眼一车的苹果说:“你身上那股子墓里的土腥味还有呢,看看你那个熊样,车里面肯定藏了不少宝贝吧?给我查!”
“放屁!我看谁敢?”
“我敢!”
这女人摆明了和我针锋相对,要不是看她是女的,早就一耳光撸她了。
我说:“苹果是人家的,你们他娘的检查也行,如果翻不出东西来,车上的苹果,你得给我全包了。”
“切……一车破苹果威胁谁呢?”凌敏不屑的说,给那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几个家伙很听话,在街道旁,原地开始卸车,路过的居民,还以为苹果大减价,都过来瞅热闹,还时不时的问一句,苹果怎么卖,我说有人包车了。
考古队那些家伙,捣鼓了小半天,把每个苹果袋都解开了,累的王八蛋样,屁都没查出来。
考古队的人似乎也很遗憾,凌敏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要走,我一把就给扽住了。
“苹果都让你们摸了,钱呢?”
凌敏哼了一声,转头对几个考古队的说:“你们先回所里吧,我自己处理。”
我也在气头上,让大强合计一下苹果的斤两,按照市场最高价一算正好一万二。
几个人把苹果系好口袋堆放着,去楼下对面的米线店坐。
屁股刚挨板凳,凌敏就趴在我耳边低声说:“不是我帮你兜着,你早被抓了。”
我闻了闻她身上的香味,假情假意的说:“捅了我一刀,再给我一个糖吃吗?”
凌敏嗔怒的瞪了我一眼说““我被开除了,考古队和上面的决定,要不是等你个王八蛋,我早不在北京了。”
我诧异的看着她,问道:“真的?”
“废话,你、古胖子、默默,你们仨到底去秦皇岛搞什么猫腻,哼,还自以为瞒天过海,所里早盯着你们几个刺儿头呢。”
凌敏吃着米线说:“幸好没翻出东西来,要不然你把我也害了。”
我想想也后怕,就问道:“那你还带人来堵我?”
“不堵你,人家在暗处盯着你,更得出事,你以为自己什么好人呢。”凌敏说。
我说:“那你是知道,车里没东西了?”
凌敏轻笑了一声,扬着兰花指说:“陈晨,我太了解你了,如果是满载而归,你肯定不是这幅表情,一定是吃瘪了吧?”
“不好意思,这你还真不了解我,就算我真的找到东西,我也不会很兴奋的。”
就在这时,大强从脚底下,把我的登山包拎上来。
“咣当!”一声,放在餐桌上,说:“陈哥,什么时候给我结账啊?”
看着脏破的登山包,我和凌敏都屏住了呼吸,都是进过古墓的人,通过器皿碰撞的声音,断定包里面是什么东西,这点嗅觉还是有的。
我不禁打了个摆子,心里头一阵发寒,包里除了所剩无几的几样装备外,还有在地宫里带出来的金银财宝,虽然一路丢一路扔,但还剩了两三件,真要让考古队发现了,把我抓起来,可真就是人赃俱获。
凌敏脸色也沉得跟水一样,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我怕大强哥俩也有所察觉,忙拉上他俩去旁边的银行取钱,那哥俩乐得跟什么似的,留了联系方式,扬言下车苹果还给我。
看他们开车离开后,我返回小店,刚进门口,就看见,凌敏正把包放在腿上,一点点的拉开拉链。
就在背包打开的一瞬间,我发现,凌敏的脸色由白到青,由青变紫,粉唇张到一个夸张的弧度,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还在诧异,凌敏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儿,不至于被两件金器吓成这德行吧?
凌敏僵硬了足足半分钟,才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桌子上,抓着包走到我身边。
“快去你家。”
我不知道这女人哪根弦又搭错了,两人急匆匆地回了我家。前脚刚进屋,凌敏就反锁上防盗门,又去窗台拉上拉帘子,在屋里转了一圈儿,确认无误后,才抱着我脏兮兮的包来到卧室,开灯,上床,将我的背包倒了个底儿朝天。
“哎哎,你这个女人虎啊!我晚上睡觉呢,操!”姑且不说包有多脏,谁知道从墓里带上什么尸毒上来呢。
凌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现在你可以跟我坦白了吧?”
“这……”
我眼睛也直了,十几分钟以前,我心说,把手里的几样东西出手,几百万跟玩似的,这一路的艰辛苦楚也算有了交代。
可是床单子上,除了两个干瘪的矿泉水瓶外,就是几块大黑石头。
“我的金子呢?”
在藏宝库里面,我特意选了几件最值钱最容易出手的东西,一个金银错的胆瓶,一个金丝楠脚炉,脚炉边缘三十二错纹花嵌金丝……
这东西是稀世珍品,撇除有价无市的因素,随随便便能卖个大价钱。
我翻了半天,就只有这三块黑黢黢的石头,一瞬间让我一贫如洗,这个落差正常人都接受不了,我额头上也渗出了小汗珠。
“不会是遇着鬼打墙了吧……我们真找到藏宝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