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娘的什么石头这是。”
要说完好无损那就有些夸张了,只崩掉了兽头些许碎渣,感觉更像是在抛光除尘。
凌敏也皱起了眉头,说:“什么石?陨石雕刻的。”
炸药已经够量了,再炸下去恐怕也没什么效果,关键是没有爆炸支撑点,炸药威力在岩石表面很难发挥真正威力。
无奈下,我们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兽爪下的石碑上,相比于镇陵兽,这块石碑更有历史文物价值,一直不忍心对它下手。
这块石碑也叫镇陵谱,相当于墓志铭,却有另一种作用,类似于镇压古墓邪气的符咒。但现在镇陵兽雷打不动,只好琢磨起这东西来。
阿布趴在里面研究了一会儿爆破任务,转头对我们说:“我觉得石碑和兽神的石质不大一样,应该容易炸。”
炸是可以,怕的是,万一把镇陵兽整体炸塌,光是清理石头,靠我们三个估计就得十天半个月的。别到时候,墓道口没找到,海水倒灌回来,来个羊肉泡馍就不好了。
我做了个初步估计,跟他说:“石碑底下要是真有个地宫,这块石碑肯定是夯进去的。”
这是古墓结构的基本原理,地宫是个地窖,封墓用条石榫进去,石头摩擦震动,容易出现裂纹,还不结实所以需要用木材作为梁柱从墓道内部撑起来,可木石结构也不牢靠。
众所周知混凝土和木材之间的衔接,历来就是古代乃至现代建筑最大的难题,化学和物理结构相差太大了。
所以,我倒是觉得,这陵铺真是墓道口的话,它的结构绝对不会很坚固,说到这里,我笑了。
“镇陵兽是干嘛的,镇宅辟邪。我觉得墓主人给它赋予了一个新的使命,靠着这大家伙坚硬的材料,护住外在的冲击,把最柔软的入口和石碑故意安放在兽爪下。”
“我早想到了,你就直说有什么办法吗?是炸还是挖。”凌敏说。
“拽吧!”我说。
“拽?”阿布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虽然不是搞土木工程的,但在上学多多少少有些认知。镇陵兽的前身是一个“v”字形,镇陵谱在v字横截面的顶点。
不得不说,这是个古人制作的巧合,兽身庞大,但石碑矮小的趴在兽身下想要看上一看,需要做一件事,就是跪着,因为空间太小直不起腰。
不是巧合也是一种暗示,后人要虔诚一些,别太得瑟,羊羔跪乳大概就是这么讲,想吃奶得先下跪。
我和阿布先跪在镇陵谱前,研究了怎么固定钢丝绳的问题,然后从兽爪的石阶爬上兽头,将四股钢丝绳拴在神兽的两个犄角上。
钢丝绳垂下,却因为v字截面倾斜,吃不上力,做了两个连串的定滑轮和动滑轮组合的滑轮组。拴好石碑,做好滑轮,将钢丝绳一端扯进倒链里,看着活很少,足足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终于,在我和阿布满头大汗的忙活下,这个升拉装置成功了,最难的部分,其实是钢丝绳如何捆绑住石碑,却又不秃噜,大钳肯定不行,又他娘的别了两根大撬棍。
三人远远地站在黄泉大道远端,把倒链的一段系在岩石上,我抓着链子另一端,提醒他俩躲远着点。
倒链和钢丝绳撬棍,就这几样东西,想想都知道全部是钢力,钢丝绳万一绷断的话,抽断一个人也就是一秒钟的事。
哗啦啦……我一手轻松地拉动倒链,盯着这个提升结构的稳定性。倒链都熟悉,手拉三天,移动三米也就。
拉了十几分钟,手上开始感觉到吃力了,虽然离着远,也能感觉到四股钢丝绳吱吱呀呀较劲的声音,好在那镇陵兽的兽比冰箱都粗,还能受力。
接下来,我每拉一次倒链,都叫一个胆战心惊,就这个结构,不说把一辆坦克拽起来也差不多。钢丝绳完全绷紧,等钢丝韧劲儿达到极点后,要么把钢铁撬棍拽断,要么钢丝绳断,要么兽头断,要么……
“吱吱……”手里的倒链越来越沉,用过的人都知道一旦被卡住,就不好退链,需要猛地一拉。
也就是我这一个寸劲儿,“砰!当!”的一声巨响,手里的倒链迅速回弹,整个钢丝绳结构倏然松垮下来,钢丝的劲儿已经破了。
“拽出来了……”凌敏欣喜的说。
四股钢丝绳软塌塌的套在兽头上,已经完全废了,再看兽神底下,镇陵石碑横倒在大道上。
三人丢下东西,兴奋地冲过去,我稍慢一步,再看硬生生被我拔下来甩在一旁的石碑,心里大喜过望。石碑下端,不是石头破碎的新茬,再朝兽爪下一看,似乎有个黑漆漆的入口。
也就是在我走神这么一秒钟,“哒哒哒……”率先奔跑到镇陵兽底下的阿布,已经开枪了。
“有东西!”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一条火舌从洞口的位置,喷涌而出,饶是隔着这么远,我都感觉到那股热浪多么强大,耳边嗡嗡作响,眉毛头发都开始打卷了。
“我……”
镇陵兽的兽爪底下,一条火舌忽地喷了出来,火柱喷上兽身底下,又向四外溢出,顿时火光冲天。
火舌喷出几丈远,烧的空气噼噼啪啪直响。我和凌敏离得较远,阿布就惨了,头发已经着了起来,抱着脑袋往黄泉道外面滚,一头扎进水坑里。
我忙跳下大道,见阿布没什么大碍,长舒了口气,过去帮他把身上有些焦糊的衣服拔下来,用冷水往他身上淋。
这火舌就这么一股劲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