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我和默默先动了手,要是打不死,再把它惹毛了,它折腾起来,我们俩小命可是更悬了,要战斗,至少也得争取上岸。
默默用枪托捅了我一下,“哎我说,这玩意舌头上是不是有东西啊。”
癞蛤蟆黑洞洞的大嘴比门框都高,紫黑色的长舌上还黏连着黑液,估计肯定有剧毒。粘液中看似是倒刺舌苔的东西,现在用矿灯一照,还翻着金属的铜光,裸露的部分锃亮。
把它的嘴包括下颚以及舌头联系起来,不禁骇然,惊的不是癞蛤蟆多变态,是古人有多狠。从舌尖到舌根,一圈儿扣一圈儿,都是青铜环嵌进里面,还用镇钉钉死,看似舌苔,更准确的来说是铠甲。
我和默默初步估计,枪对它应该作用不大。摸摸腰间,还有俩俄制手雷,实在不行就扔它嘴里,任它铜皮铁骨,也能炸个头晕脑胀。
我们趁它没法动下一波攻击,顺着舌边,摸上仙桥。还没等跑,身后就是一道寒光裹着疾风吹过。再一斜眼,几米的长舌吞入口中,又猛地伸出,一舌头拍在脚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动,仙桥也拍断了。
估计这玩意以前吃贡品,都是墓主人送到舌头上,坐享其成吃惯瘾了,突然发现我和默默不识抬举,再次发起了警告。
这么大的东西,这么敏捷的速度,我和默默一点逃生的机会都没有,何况眼前的仙桥都给拍断了。
“操!不给面子,干吧!”
“干!”
默默早就按捺不住了,手压低了冲锋枪,哒哒哒,一串子弹打了出去,枪枪射入癞蛤蟆的嘴里。那东西似乎真的知道我们跟它玩真格的了,骤然抽回舌头,鼓起腮帮子,大嘴张开。
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抡圆了胳膊,两个手雷正扔进它嘴里。
癞蛤蟆以为开斋了,一闭嘴,砰的一声闷响,半秒钟后,它一张嘴,冒了口烟,嘴角渗出更多的粘液,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胃液。
绝招都用完了,这下我和默默都愣在了原地,完全没效果啊。
也就是在这时,我清晰的看到,湖泊对岸高高升起一抹光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脑袋根本没反应过来。
眼前突然一亮。“咻!砰!”
“操!快捂眼睛,信号弹!”默默喊了一声。
这都是电光火石的瞬间,人的大脑根本都来不及反应,全凭本能条件反射。
当我捂上眼睛的时候,还能透过眼皮感受到溶洞内瞬间的强光,不是自然光,完全是化学物质的反应发光,微微的灼热和刺痛感,让我反应过来,金三角和凌敏来支援了。
这种信号弹都是给飞机打的,强度可见一斑,我也不敢松开眼睛。就听见耳边传来轰轰轰!三声大炮的声音。
瞬间,湖水翻腾,仙桥乱颤,祭坛的整体构造被冲击到,我也跟着一头扎进湖水里。
以最快速度付出水面后,把呼吸器和潜水镜扣好,这才睁开眼睛。
比白天还亮的溶洞里,确实另一番景象,视觉上的冲击,甚至超越镇陵兽本身带来的危险。
高达百米的溶洞穹顶,一副豁然开朗的八卦图平铺上面,黑白两色,顿觉空灵。
而溶洞周围的岩壁上,也是判若夏冬两季,一面冰天雪地,一面岩石滚烫冒着地热。
虽然一直身处其中,到现在才看清了全貌,到底是大自然的奇观巧合,还是人为作用,已经很难判断。岩浆岩角落处,那棵已经和溶洞化为一体的神树,高高耸立,直插穹宵。
不管是沧海桑田的变迁,还是历史与文化的传承,在这一刻是尽漏无疑。
发呆了一分钟,耳边才传来崩塌的声音,低头一看。那只癞蛤蟆还活着,不过刚才的那几炮威力过大,腿都轰掉了一条,拖着残肢,居然不理我了,直接往湖边蹿去。
我忽然意识到个问题,那就是,这只畜生它本身也有意识,懂得哪个危险哪个该吃,似乎有主人在训练指示它一样。
等我爬靠岸后,信号弹的化学反应也到了极致,周围正逐渐恢复暗淡,估计撑不了一两分钟了。
光线渐暗的过程中,我一眼便抽到一个石屋后躲着一个人,似乎是凌敏,正在捣鼓手里的武器。
我上岸后,转头再看湖泊里,早已狼藉不看,祭坛和仙桥崩塌在湖面,以残破的姿态苟延残喘的支楞着。
吆喝了默默几声,不见动静,这时却发现癞蛤蟆也黏了吧唧的上岸了。
“小心点,奔你去了!”我给那边的队友使了个动静。
谁知,癞蛤蟆挪腾到湖岸后,居然匍匐在石板上不动弹了,等了足足一根烟的功夫,还没动静,此时信号弹的作用完全消失,周围再次恢复黑暗。
我打着矿灯,以距离它十米左右的距离,朝队友方向迂回。他那边有光亮,还是发散性宽灯,老远就能看见,地面上堆着一大堆装备,看样子是集中了我们所有的武器装备。
可是我走近时,旁边居然没人了,喊了两嗓子,没回音。
地上的“罪魁祸首”还在冒着烟,巨大的弹壳三三两两零落在地面,我也没敢动,估计温度能烤乳猪了。
墙角扔着一把握力式火箭筒,我一看就明白了,这是金三角带来的装备,虽然不知道怎么过境,但人家真的能挣来行货。
火箭炮配上穿甲弹,这东西以硬碰硬著称,不惧怕任何硬度构造,连坦克都能打穿,何况是生物了,弹头也是高密度合金,火药里肯定掺杂了贫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