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谴和活葬,都是汉明王的计划之内的事情。所以才有了,时隔千年后,东晋大书法家陆机写下三十七字镇陵谱的一半,另外三十五字偏旁部首存于他传世的平志贴之中,如果不是计划,千年后的陆机,凭什么给他立镇陵谱。
综上可以看出两点最重要的端倪来,这个明王不仅是下葬时没有死,天谴也没有死,而且还活到了东晋时代,他现在死没死,确实是五五开。另一个便是,这祭天仪式,仍然在继续,引诱镇陵兽,开兽棺,取龙胆,祭天等,都需要鲜活的生命体,所以就盯上了我们几个后人。
也就是说,从我们的角度来讲,是盗墓拿宝平安逃出;而我们的行动,恰恰被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推动我们帮他进行维系至今的祭天仪式。
想及此处,背后凉风阵阵。
壁画的预言没有错,那就是我们在祭天,而且是被当成祭品。
我也终于理解出,最后的最后,有一个人宣读祭文,然后只有他能活着出去了。因为,祭天的镇陵谱,此时此刻就在祭台上那个模糊人影的手里,他就是墓主人,是他想活着出去,用我们做祭品。
我刚才救默默前,所看到的那个人影,应该就是他,让我感到恐惧的是,我们正在被一个活死人祭天,而且这个仪式,虽然潜在可能被我和默默分析出来,但他依然在继续。
为什么还在继续?因为,凌敏此时此刻,正被绑在石柱上。
我蹭的站了起来,“不好,这算他娘的调虎离山,凌敏有危险了。”
默默不明所以,一问才知道,我差点把凌敏当成假的杀了,现在正五花大绑在石柱上,嗔怪我为什么不早说。
上天作证,如果不是我镇定机警,得出被墓主人祭天的结论来,还不吓死。
两人甩开大脚丫子,就往湖泊对岸跑去。再担心凌敏安全至于,我又诧异起墓主人来,以他的道行,和这种超物质科学存在的手艺,转头再办我们,岂不是妥妥的。
莫非是,他也有弱点,不能和我们正面冲突。我这么一想,居然迫不及待的想去祭台上看看。面对的是个活死人,不得不按照非常规套路思考,不会是,我们发现问题所在,来救凌敏都在他计划之内吧。
我突然想起一个特恶俗的成语来,调虎离山?可是他都能把金三角用特殊手段弄到玉棺里,我们这两下子半,哪里是老虎,分明是壁虎。
胡思乱想着,我们来到镇陵兽被开颅的尸体前。
胡思乱想着,我们来到镇陵兽被开颅的尸体前。
“凌敏,组织回来营救你,让你受委屈了。”默默率先绕过凌乱的兽头和钢丝绳等物,跳过去一看,转头问我,“陈晨,你把凌敏绑哪儿了?”
“就倒链旁边啊,你眼睛****的。”我也绕过去。
来到空地后,顿时站住了,祖宗!凌敏哪儿去了?
我和默默都已经澄清了,准备兵合一处,将打一方,她人呢?
地面上,无非依然是我们破坏的场景,开瓢的巨型镇陵兽;胡乱放置的工具;被打开的玉棺;以及受到天雷波及的少有冰锥体。
现在这古墓里,基本上是安全的,镇陵兽挂了,那些鬼虫也消失不见,连金三角他们都死了,活的只剩下我和默默,不死不活的就是高高处于祭台上那位墓主人,可是,奇异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凌敏呢?
“你会不会记错地方了?”默默问我。
我说,“放屁,周围就这里有根半截子石柱,我就是在这把她绑上的,你看绳子不是还在吗。”
说到绳子,两人走了过去,不看还好,一看见这绳子,两人本来已经发现的眉目,又变得扑朔迷离了。
五股绳子,绑脚,绑腿,绑手,绑腰,绑住上身,全是安全扣,牛都挣脱不开,千万别告诉我,凌敏能出来。
即便是凌敏比我多长个心眼,像电视看得那样,手里藏了刀片,等我走了,挣脱逃跑。
可现实是这样的:无根绳子,紧紧的绷在石柱上,完好无损。
这说明什么问题,不用我跟默默说,他也看出恐惧感来了。
说明我,刚刚绑的凌敏,她……她……
你想想,石柱半米粗,一个人也有半米粗,用绳子绑在石柱上,人没了,那绳子因为多出直径半米的圆周,它就会脱落啊,可现在绳子依然紧绷着。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我绑的刚刚证明是冤枉的凌敏,她……她不是人啊,只能是空气,才能达到这种物理效果。空气,不就是灵魂吗。
默默结结巴巴的说,“会不会是凌敏逃了,怕你多疑追杀她,做出假象?”
我愣愣地走到石柱背后,看着绳子结,五个扣,以及连栓在一起的扣子。所谓一花一世界,虽然系扣子手法我是跟默默学的,他是从考古队学的,不过每个人系的扣子,都有各自的特点,比如我管用背结,抄手扣留头不留尾。
这一次,我和默默完全虚脱了,疲惫的坐在地上,各自抽着烟冷静。
凌敏就是凌敏,没有真假一说,这是结论。但是现在这人她灵异的消失了,说我见到鬼,那是放屁,我走时候凌敏还活着跟我顶嘴。
让人沉思沉默又无力的是,我们已经猜出凌敏哪里去了,她被悄无声息的当做了依然在进行中的神秘仪式的祭品。
身体上的折腾,精神上的疲惫,让我们俩有些气馁,明明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唾手可得,却永远的不到,没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