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正殿中央有座大坑,直径大约三、四米,看完壁画我们走到坑前,不知这个大坑是做什么用的。
老余打着头顶灯往坑底照,坑底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黑垢,对我们说:“这应该是祭祀用的血池。玛雅女王下葬的时候,可能屠杀了很多奴隶,将他们的血倒进这个坑里。”
我疑惑的问:“那上面怎么又有一个血池呢?”
老余说:“上面那个可能是用动物血来祭祀的,这个可能是用人血。”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边的是人血?不能是动物的?”
老余说:“肯定是人,在那个时期,用人来祭祀才是最高规格,因为他们认为人的灵魂是距离神灵最近的。这血池起码四米深,当时要用多少个人的血才能填满,肯定怨气十足,咱们还是绕开离这远点。”
我听了老余的话感到有些不可置信,这时只见默默盯着池底看得入神。
就对他问:“怎么了?”
默默指了指血池底部说:“这血池不是祭玛雅女王的。”
我循他所指往下看,在池底的中央,有一块模样古怪的凹陷,看起来像是一个弯曲的锥形,约莫有半米长。
“这是什么东西?”
谁知默默二话不说,一纵身就跳进了血池,双腿轻轻弯曲泄力,竟稳稳落到了四米多深的池底。
“卧槽,怎么说跳就跳了?”我心里有些不安。
对他们说:“我也下去看看,你们准备绳子,一会儿把我们拉上来。”
疯子对我说:“这样吧,你跟凌莉一起下去,我们留在上边给你们放绳子。”
于是我就和凌莉双双跳下了血池,落地的时候才知道四米的高度已经不矮了,即使我站得很稳,也被震得双腿发麻,蹲了好半天才站起身。
默默和凌莉此刻已经蹲在了那块凹陷处,我凑上前去看,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处凹陷,正和壁画那“玛雅号角”形状相对称。
这时疯子在上边喊道:“看清楚了没?那凹槽是个什么东西?”
我接下他抛来的绳子说:“这槽是放那个“玛雅号角”的,默默说对了,这口血池应该不是祭玛雅女王的,而是祭那号角的。”
疯子听了我的话琢磨道:“那“玛雅号角”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还要用人血来祭?难道……”
他话音刚落,血池底部忽然传来咯吱咯吱的怪响,我们在坑底的三人均是一惊,以为此处发生了异变,急忙起身后退。
这时候突然就剧烈地晃动起来,我和凌莉措不及防,险些跌倒在地,好在默默及时拽住了我们。
我们才刚站稳脚跟,只觉得脚底下一空,整个地板居然从中一分为二,往两边翻开。三人惊呼着往下落去。
身体坠下有两三米后,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一摔我懵了,冷汗吓得直冒,浑身火辣辣地疼,不敢掉以轻心,心想这地方既然是个陷阱,那难免会被安设一些害人的道道,也不知道这底下是刀山还是火海,若想全身而退,还得快些让疯子放长绳将我们拉上去。
谁知我的念头刚起,老余和疯子已经借着绳子跳下来了,我见状险些吐血,这段绳子原先只放了四米,此刻我们又落下了两三米,想要攀绳子上去肯定够不着,本来还指望着疯子他们把绳索拉长,谁料他们也下来了。
凌莉也急得直想发飙,对疯子和老余说:“你们怎么下来了?你们下来了我们怎么上去?”
老余摆了摆手对我们说:“别着急,这里不是陷阱,这里是通往地宫的入口。”
我奇道:“这地方装了个‘兔子翻’,怎么可能是入口?哪有他妈入口是带翻板的?这不是折腾人吗?”
老余说:“古玛雅的门都装了机锁,翻板上那个“玛雅号角”的插槽,应该是利用“玛雅号角”为钥,打开地宫入口的。”
我还是不太相信,对老余问道:“那我们不是没把“,玛雅号角”放进槽里去吗?”
说罢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细细想道:“要照你这么说……难道是‘暗察部’那帮人之前已经用“玛雅号角”开了这道翻板门?”
老余点点头对我说:“对!他们有可能来过,而且已经打开了这道门,可能已经进地宫了!”
我皱着眉头问:“怎么可能,他们不是比我们还晚进来吗?怎么先进去的呢?”
默默摇了摇头说:“他们的掌握的资料可比我们多得多,就算比我们先进去,也不足为奇。”
我听默默说罢,也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看来“暗察部”那帮人八成已经先我们一步进来了。
这金字塔下处处透着古怪,壁画上所绘之事又极其诡秘难测,可见这伙人千方百计地想要进来,并且还能寻找到“玛雅号角”,这个打开地宫之门的“钥匙”,显然是有备而来,若是我所料的不错,我们赶上的这趟浑水,肯定比想象中要深得多。
默默此刻神情镇定,刚才那下可能没摔着他。
此刻确认“暗察部”已经进入了金字塔下的地宫,我不免也变得多疑,忍不住多看了默默几眼。却发现他的眉头正紧紧地拧着。
我感到有些奇怪,默默突然皱着眉头,显得有些紧张,他盯着一处发呆,代表了他发现什么线索,那他皱紧眉头,则代表了什么?
想到这我问道:“默默,你……”
我的“你”字才说了一半,默默忽然打断我的话,轻声说道:“别出声!”
我们的心头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