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这条凶狠地狼一身铜皮铁骨,被匕首刺中了要害,也是吃痛难当,它感受到了默默的威胁,便再也顾不得撕咬我,迅速收回尖锐的狼爪,满嘴獠牙磨得擦擦作响,狼躯一翻,又朝默默扑咬过去。
默默刚才投匕首乃是用了全身的力劲,他的药劲貌似已经虚弱了,地狼电光火石间反咬,现在默默身势完全来不及收回,匆忙间只得顺势往前扑倒。
然而地狼反应奇快,一头扑空之下,浑身筋骨一弹,顺着默默的身子就抓了上去。
地狼最具攻击性的手段并非扑咬,而是用非常锋利的爪子扑抓猎物,一旦被狼爪纠缠上,即便是一头野牛都耗不住。
这头地狼怪力无穷,比起一般的丛林野狼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默默这次要是被它抓住,那还不得被撕成鸡丝?
想到此处我也顾不得胸口的剧痛,咬着牙急忙爬起身,冲到地狼跟前,用匕首使力地刺它的肚皮。
岂料这头地狼竟发了狠,一心只想把身下的默默撕杀,虽然被我刺得阵阵抽搐,但也死抓着默默不肯松开。我见默默的脸色已经疼痛不已,心下更是焦急,根本想不出对策。
这时躲在石台上的凌莉突然跳了下来,手里握着一把武士刀,对我说道:“我刺它肚皮,你快去刺它的眼睛。”
我闻言眼前一亮,心想对啊,这地狼一身坚肉,除了肚皮外,就数一双眼睛是其软肋了。当下朝凌莉猛点头,抽出匕首就抢步奔到了狼头前,对准地狼的右眼就奋力刺下。
地狼料不到我会刺它的眼睛,登时怒嗷一声,右眼已是鲜血崩流,溅起了一股腥臭的液体。凌莉也拼命刺它的肚皮,地狼被我们这么双管齐下地攻击,顿时也怵了几分,撒开默默一阵狂抖,我们三人躲闪不及,都被这狼头横扫而开,四散飞撞到墓室的石壁上。
我喉头一甜,一口血险些吐出来,凌莉和默默两人也被撞得够呛,半天爬不起身,在地上呻吟着。地狼的右眼已是一团稀烂,它何时曾吃过这等大亏?早已是暴跳如雷,见我们三人失去了行动能力,首先掉头朝扑抓过去。
凌莉见势不妙,强忍着疼痛,爬起身想要跑开,狼爪已经快扑上了她的后背,就要撕爪上去。我和默默大急,踉踉跄跄地奔到地狼后边,一把抓住狼腿就往回拉。然而这头地狼的力量何等巨大,我和默默阻止不成,反被它倒拖过去。
眼看地狼就要将凌莉扑上,它的血盆大口已经张开,看样子是打算先吃了凌莉再收拾我们,这时我不知从哪里生来的力气,大吼一声竟将狼躯扯回来了一截,地狼嗷嗷怪叫,再度发力朝前扑,就这么跟我和默默僵持着。
起先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力气变大了,可后来觉得不对劲,这地狼好像逐渐脱力了,否则凭它这股千钧的怪力,怎能轻易就被我和默默拉住?
默默也感觉到这头地狼的反常,一边使出浑身力气拉着狼腿,一边对我说道:“拉住,它要死了。”
我闻言,这才回想起来,眼前这条凶狠地狼乃是古人以秘使之长眠至今的动物,像这种依靠长眠而突破寿命极限的物种,历史上发现过很多例,比如冬眠在形成有两百万年的岩石层里的青蛙,封闭了几千年的金字塔墓室中存活着的猫等等。
这些长眠许多年的动物,其突破的寿命极限虽然至今是一个谜,但可以得知的是,这些动物一旦苏醒过来,那么就会在短时间内因体内机体罢工而死亡。
这头凶狠地狼从我们躲在铜棺里的时候就苏醒了,之后又同我们周旋了好几分钟,显然此刻它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凌莉也瞧见了生机,当下又生出了几分力气,抬脚对着狼腹就是一通乱踹,地狼终于支持不住,浑身上下开始一阵阵地抽搐,被我和默默慢慢拖回,最后,这头险些杀了我们的地狼,终于在一声不甘的哀嚎中,一动不动了。
我们三人此时都累得脱了力,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我休息一阵,心道这头凶狠地狼也不知道是不是史前独有的物种,除非是玛雅人以邪术喂养出来的,否则怎么会长得如此巨大?好在它沉睡千年,即便是苏醒了也是大限将到,否则光凭我们三人,又如何是它的对手?
想到深处,我又感到一阵后怕,便用头顶灯照着它,仔细打量起地上这头凶狠地狼。这头地狼大得吓人,从头到尾大概有三米长,恐怕不知情的人乍然见到此物,定会误认为这是地底的神兽。
我本还想蹲下去细看,胸口忽然又传来了一阵闷痛,这才想起来刚才被狼头撞伤了肋骨,翻开衣服一看,已经红肿了一块。默默见状忙问我是不是肋骨骨折了,我慢慢摸了摸,松了一口气,对他说:“没有,应该只是裂了。”
中翻出一瓶跌打药给我,随后走到被巨石堵死的墓门前,呼唤外边的疯子和老余,然而此时根本无人回应,也不知道是他们听不见凌莉的声音,还是他们已经离开了原地。
我对凌莉说:“看来我们三人不得运气不佳,被玛雅女王那老巫婆阴到了,虽然福大命大暂时脱了险,但想要从这里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要是这里的布局是死的,除非我们找到玉匙,否则就得在这里陪那巫师作伴了。”
说到巫师,我便想起先前被默默扯出棺材的那具尸体,先前听到地狼闹出的声响,我还怀疑是尸体起变化了,也不知道这可怜的巫师现在怎么样,想罢我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