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完家务,哈季兰又做起了公关工作。她本不是个爱交际的人,自她嫁给九阿哥以来,她除了娘家亲眷外,与其他家皇子福晋、宗室亲眷来往很少,只有三福晋,族姐增福来作过两回客,逛过一回园子,对园中的布局赞口不绝。
这日午后四福晋来访,哈季兰一头雾水地迎进四福晋,等屋中该出去的都出去了,四福晋说道:“九弟妹,嫂子不和你见外,来你这儿是和你说个事,十弟与十弟妹关系弄得有些僵。”
“十弟与十弟妹的关系有些僵吗?”哈季兰疑惑的看着四福晋问道,“除夕家宴上看起来还可以啊。”
“面上给人看的,当然要注意些了,”四福晋摇头叹气的说道,“要不是初七去十弟府上,我也不知道他们夫妻俩会闹这么僵。”
“到底是为了什么?”哈季兰问四福晋道,“总得有个缘由吧。”
“说起来,倒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儿,”四福晋又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十弟那性子是个直的,又最是吃顺不吃戗,偏偏指的这个福晋,又是从蒙古来的,性子也是又急又烈,一句话不对就能吵翻了天,这么样的两个人凑到一起,那还有个不天天拌嘴的,听十弟说,拌嘴都是好的,十弟妹一闹起来,经常还爱摔个东西什么的,而且还专捡十弟喜欢的东西摔,气得他吩咐府中的管事,以后没有自己的吩咐,不许十弟妹到他的屋里去,又让人把十弟妹屋里的东西全换成抗摔的,实在没有的,就换成便宜的,摔了也没几个钱的那种。”
“这十弟妹也是的,这样看来,也难怪十弟会生气了。”哈季兰听不得有人这么糟蹋东西,要知道能进皇子府里的东西也都是价值不菲的,一发脾气就摔东西,这有多少家当够她这么败的?
“嗯,”四福晋点了点头道,“十弟说了,也就是她是个女的,又是皇阿玛指给自己的,否则他早上手了,哪里还能容她这么张狂?”
“四嫂,您看,咱们要不要找个时候去跟十弟妹谈一谈。”哈季兰想了想说道,与十阿哥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他虽然有时表现的很莽撞,很粗旷,但却绝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现在却弄得连家都不愿意回,这个十福晋做的也是太过份了。
“我去谈过了,”四福晋皱了皱眉说道,“只是她也是个听不进话的人。”
“她到底为什么要闹?”哈季兰又问道,“虽然没什么大事儿,但吵架总得有个理由吧?”
“真要找出个理由的话,”四福晋想想说道,“那大概就是那个郭络罗氏了。”
“郭络罗氏?”哈季兰愣了一下。
“就是被赐给老十当格格的那个。”四福晋说明道。
“哦,”说到这儿,哈季兰也觉出问题了,“难道说,这十嫂是因为妒嫉这郭络罗氏,所以才一直与十阿哥闹的?”
“应该是这样吧,”四福晋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虽然她话里并没有说的这么明,但那郭络罗氏现在十弟的府里那可是独一份儿的,十弟妹心里又怎么可能会没想法?”
“有想法,她就跟十弟说啊,”哈季兰皱着眉说道,“十弟又不是一个会宠妾灭妻的人,她是十弟的嫡福晋,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就是了。”
“说有可能是说了的,”四福晋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这说的方法肯定是不对路,我们跟她只是大面上打过交道,并没有私下里与她谈过话,说实在的,就是我也有些受不了,更别说十弟了。”
“她的性子有这么坏?”哈季兰的脸色沉了下来。
“坏不坏的,倒没什么,”四福晋紧皱着眉说道,“只是她总把蒙古的关系在挂在嘴上,就有些让人受不了。”
“她可是对四嫂有什么瞧不起了?”哈季兰听出了四福晋话中的未尽之意。
“我倒没什么,我只是为十弟不值。”四福晋叹着气说道。
是啊,摊上这么个以身份压人,以背后势力来威胁人的媳妇,也是够让人糟心的,偏偏这个媳妇又不好休,这就难怪十阿哥了。
“再说,她要是这样的话,那可是真够笨的,”四福晋摇了摇头,“这样除了会把十弟越推越远之外,起不了什么别的作用,真要是把十弟惹急了,让他的性子上来了,那可是会不管不顾的,真到了那时候,我就不信,蒙古那边会为了她而跟咱们翻脸。”
“唉,这道理咱们都知道,可是她不知道啊。”四福晋又苦笑着说道,“她现在觉得在咱们妯娌间身份是最高的,十弟应该因为她给自己长了脸,而对她百依百顺才是,我听她口里的话,对八弟妹可是很羡慕的,说十弟连八弟的一半也赶不上,又说自己没去跟皇阿玛告状,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否则他早就不知道挨训多少回了。”
“这么说,十弟还得感谢她了?”哈季兰冷哼一声,“她想让十弟对她好,这一点我能理解,毕竟大家都是女人,可是象她这般做,又哪里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了?”
两人正聊着呢,外面有人禀报道,“爷回来了,四爷和十爷也来了。”
哈季兰笑着起了身,“四哥定是来接四嫂的了。”
“怕是来训我的,”四福晋也起了身,一边跟哈季兰一起出外相迎,一边摇头说道,“肯定是要说就这么跑来,不成体统了。”
“不会的,”哈季兰笑着说道。
果然在大家互相见过礼之后,四阿哥开口就是说四福晋,“你怎么跑来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