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布琛回门来住对月的时候,看齐布琛面色红润,过得还不错,一家人也算放心了。纠结了这麽久,终于有了个归宿,也算是功德圆满了。纳兰氏还问:“婆家好相处么?”
齐布琛轻声道:“都是极好的。”
齐布琛氏对她道:“你的院子还给你留着,你且住在那儿。跟你嫂子、妹妹说话去罢。”
齐布琛告退,纳兰氏又把陪嫁的丫头嬷嬷等叫过来问话,得知确实过得很好这才翘了嘴角。
齐布琛与舒舒觉罗氏、哈季兰聚在一起,舒舒觉罗氏在纳兰氏那里
站了一早上,终于可以坐下休息了,抿了一口茶,舒舒觉罗氏关心的问道:“妹夫待你可好?”
齐布琛点了点头。
哈季兰也关心的问道:“他有通房没有?”
齐布琛又点了点头。
哈季兰跳了起来。你妹啊!舒舒觉罗氏一把按下小姑子:“怎么说?”
齐布琛被哈季兰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哈季兰想想这不是在现代,一呲牙:“没事儿!”
舒舒觉罗氏心里埋怨小姑子这点事还大惊小怪的,这一打岔又要想办法圆回来了,想了一下才说:“妹夫好相处么?”
齐布琛道:“他把底儿都交给我了。”原来这位姐夫新婚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房里一切事务都挪到了齐布琛手上,连自己的黑历史一道儿交待了。
这就是个大腹黑!齐布琛很满意,当家主母,办的就是这些事儿。旗下有家有业的男子,哪个不是如此呢?
那边儿勒钦正在被三堂会审,齐世笑眯眯的像只狐狸、额鲁里端正一张脸颇有老虎风范,把这新女婿看得汗毛直竖。
看够了,齐世开始说话了:“今儿假请了么?部里怎么说?”完全是一副慈祥岳父相。勒钦一瞬间以为刚才进入动物世界只是错觉,只听他岳父缓缓地道:“你们兵部尚书,我倒知道,是个不错的人。”然后完全用对子侄辈的语气,关怀里带着威严,给女婿训话。
可怜的女婿一边听一边记,心中道:“岳父对自己也很好,那么珍贵的伤药都毫不吝啬的拿出来,这次西征的好多勇士都多亏了那伤药啊!现在听听岳父的教诲,难道齐世府风评一直顶呱呱,这不党阿、不骄纵,待人和善,实在难得。”
等他不在的时候,齐世一家人私下交换感官,都觉得这个女婿还算不错了。
齐布琛不知道家人对丈夫的评价,回到熟悉的环境里,心情倒舒缓了很多。又开始分发礼物,明面儿上的礼物是早就列单子孝敬了,其余还有些私房东西要给。哈季兰看到自己的一对荷包,里面装的据说是最近市面上最流行的一套首饰。又有一对小匣子,放的是簪环一类,也很精致,其中一支耳挖簪尤其精美。舒舒觉罗氏得到的估计也差不多。
礼物不能当面儿打开,那样有失礼貌。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完了,叫收起来。
齐布琛住完对月后,齐世府也步入了正轨。
再说康熙三十五年的西征,虽然剿灭了噶尔丹的残部,再加上在噶尔丹率军东侵喀尔喀之际,其后方基地伊犁地区被其侄策妄阿拉布坦所袭占。而且连年战争,噶尔丹精锐丧亡,牲畜皆尽,噶尔丹兵败穷蹙,无所归处,所率残部不过千人,旦羸弱不堪,内部异常混乱,但是噶尔丹仍然负隅顽抗,于是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康熙鉴于噶尔丹拒不投降,再次下诏亲征。噶尔丹在众叛亲离,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服毒自杀而死,康熙三十六年第三次西征噶尔丹取得了胜利,噶尔丹叛乱终告结束了。
而随着康熙三十六一日一日的过去,明年哈季兰也该参选了,即使不参选,也差不多是年纪该开始适应大姑娘的装束了。这下提醒了纳兰氏,订做花盆底儿、打首饰、添置梳妆工具、胭脂水粉等等都提上了日程。纳兰氏也发现了给哈季兰请来的嬷嬷们的也好针线好,直接拜托嬷嬷们就近指点哈季兰的女红。哈季兰舔舔嘴里面新掉的一颗牙,她牙还没换完呢,就开始准备这些个了?真真的感到很是无力啊!
哈季兰咕哝了一声,老实由着针线上的量了尺寸。纳兰氏又让她开始挑首饰的样子,哈季兰道:“这个还早罢?不如给嫂子添些儿?”她的年纪只是个小学没毕业好不好?这就开始准备了?而且现在的发式也不算复杂,就戴不了几根簪子。
纳兰氏道:“你嫂子那里我自有分寸,上回她跟我一道儿打了首饰了,这回是说你的。”上下一打量,嗯,不错,挺讨人喜欢的小模样儿。又问嬷嬷们哈季兰的女红如何,嬷嬷道:“格格的花儿已经很有样子了,荷包的针脚也很细。”
哈季兰心说,我天天做这个,这都好几年了,小物件儿再做不好,我这智商得有多低啊!
纳兰氏道:“嬷嬷看要是使得,再教她几样旁的。”
哈季兰一直也就是学着绣个荷包给手绢绣个花儿什么的,其他的自有针线上的人来做。你说吧,这样的人家,哪有姑娘自己做衣裳的呢?旁的还有什么是需要学着做的?
还是有的,比如鞋袜。这年头的袜子是用做的,做工还很精细,据嬷嬷们说:“宫里的贵主子们白绫袜子上头都是绣的花。”坑爹啊!袜子上还绣花,也不怕磨脚!
然后是做鞋,各式的鞋样子,上头绣的花色。嬷嬷们的手非常快而且准。哈季兰非常羡慕,然而手艺只能是练出来的,嬷嬷们还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