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沁雪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是闭着的,更重要的是,她的嘴唇也没张开,但我和半仙却清清楚楚的听到她说过话了。
腹语还是鬼上身?还有,她说的大巫是什么玩意儿,怎么我们听不懂?
我和半仙面面相觑。
这时候,宁缺发现我们停了下来,掉头回来问道:“怎么回事?”
“你刚才没听到程博士说的话么?”半仙没好气的说。
“程小姐说什么了?”宁缺一愣。
我和半仙再次惊得说不出话来。日了狗了,啥玩意儿?她说的话竟然只有我和半仙才听得见,这也太邪门了吧?
下意识的,我扶着程沁雪的手松开了。宁缺一看,连忙上来搭了一把手,冲着我小声说道:“林源,你gd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媳妇都不要了吗?”
这他妈谁是谁的媳妇来着?谁愿意要这样的媳妇来着?
我有种想抓狂的冲动,好在这时候半仙拉了拉我的衣服,我连忙深呼吸了几下,把心绪平息下来。看到宁缺要背程沁雪上路,我怕万一有什么古怪他会有事,连忙走上去把程沁雪抢了过来,“还是让我来。”
“还说对人家没意思,连老子背她一下都要吃醋。”宁缺嘀咕着走开,追他的维维去了。
我懒得理这二货,背起程沁雪在半仙的帮衬下追上了队伍,然后硬是要大家走了五、六公里远,这才在几棵小树下停了下来。
这一路过来,自从远离了巫堡之后,路上的绿色逐渐多了起来,隔个一、两里路就能见到点仙人掌或灌木什么的植物。或是感觉到即将走出沙漠的缘故,大家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唯独在想起死掉的三个兵哥哥时,脸上的神情才会黯淡下来。
我和半仙没空去想那些,一停下来,就七手八脚的帮程沁雪挤着小臂上的毒血。由于伤口太长,而且又结了疤,处理起来相当的困难。好在这娘们昏了过去,就算我用刀子重新割开了伤疤,她也没醒过来。
罗教授看到自己的又一个弟子受了伤,心里也不怎么好受,一边帮我们打着下手一边感叹着要是当初进墓时把背包带上就好了,他们可是带了抗生素之类的药物来的。而眼镜那货,看到我的解毒丸对程沁雪没用,突然说道:“要不要用糯米试试?”
“你还有糯米?”我问他,这会儿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有。”眼镜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件衣服,打开后给我们一看,竟然装了半截袖子的糯米,我连忙抓了一把敷在程沁雪的伤口上,那些没挤干净的黑血像遇到磁铁似的涌了过来,我一看有门,又多抓了一把糯米敷上去,然后吩咐眼镜,“米还多,去开一罐牛肉煮几锅粥大家填下肚子。”
“不够水洗米啊。”眼镜纠结的说。
半仙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脑袋上,“洗锤子个米,现在就算是掉在屎上的饼,大家都吃得下。”拍走了眼镜,半仙又看着我丢在地上的毒糯米嘀咕了起来,“他娘的,糯米是解尸毒的啊,那些玩意儿到底是丧尸还是僵尸来着?”
程沁雪手上的毒血本就被我们拍出了不少,再加上糯米能吸毒,两把糯米一下去,伤口上的黑血就被剔除得干干净净,没一会儿她就醒了过来,冲着我和半仙一个劲的道谢,我跟她说真的要谢就谢小狼,如果不是小狼舍命相救,你早就变成丧尸了。她沉默,泪水开始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我叹息走开,等眼镜那里的粥煮好了后,先和宁缺喝了一碗,没办法,之前的时候他们还多喝了一口老鼠汤,我们却就中午的时候吃了两块饼干。
等大家都吃了粥,我们一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原地扎起帐篷打算就在这过夜,这一次,维维和罗教授打死都不肯先睡帐篷了,非要我们轮流睡会儿才肯进去。我和半仙还有眼镜昨晚一夜没睡,早就困得要命,于是个钻进了一个帐篷呼呼大睡起来。
睡得正香,突然,宁缺那家伙把我们拉了起来,我睁开眼睛一看,天色已经黑了,连忙从睡袋里钻了出来,冲大伙儿讪讪说道:“不好意思,我本来只想睡一个小时的,谁知道一躺下去,就爬不起来了。”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把你们叫起来,是因为我们觉得好像找到人家了。”罗教授摆了摆手,接着又朝东南方指了指,“看那边。”我顺着他的手指一望,那边果然有一团火光在跳跃着,也不知道离我们有多远。
“真的是人家?”我问,自言自语。
“应该是。”宁缺还在兴奋,“白天的时候大伙儿都没注意,竟然没发现,可晚上他们一生火,我们就发现了。”
“那堆火离我们不近吧?”我说,“离我们这么远我们还能看得见,证明这堆火燃得不小,可谁又会无缘无故生那么大一堆火呢?”
他们听我这么一分析,热情立马降了下来,有人小声的问道:“该不会又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应该不是。”半仙说火属阳,鬼物属阴,它们和野兽一样,对火有一种近乎天然的畏惧。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会是什么玩意儿?”苍翼恼火的说。
“去看看就知道了。”半仙说。
“反正都要去,说那么多有球用。”苍翼翻了翻白眼,招呼着大家收拾好东西后,十一人朝着那火光走了去。
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抵达目的地。如我所料,生火的果然不是这里的原住居民,而是吴中校他们。他们生火的材料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