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半仙的惊呼,下意识的,我朝程沁雪的眉心看去,果然看到她额头上多出了一个小指指甲盖大小白色印记。这印记呈六边形,若隐若现的,就像一片晶莹的雪花。
难道她真的是雪女?
我甩了甩头,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可也就在这时候,莫名的,我感觉到自己的眉心一胀,就雪女曾经用手指点过那个位置,跟突然被人用手指指着眉心时产生的那种酸酸的感觉有点像,但却更加的剧烈。
我的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到了最后,竟演变成有啥东西想从眉头钻出来似的,让我难受得要命,不自觉的**出声。
“林源,你怎么了?”宁缺发现了我的异常,大声的喊我。紧接着宁缺,半仙也喊:“林源,你没事吧?”在半仙后是眼镜和苍翼,但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却只听得迷迷糊糊,然后“砰”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我摔倒后,好像听到大家都在喊我,又好像听到程沁雪让他们把我抬进帐篷里,再接着,就感觉到了一阵舒爽的冰凉,那感觉,就跟六月天喝了碗冰镇绿豆汤似的……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我感觉到自己的怀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于是摸了摸,入手的却是一片光滑。
赶紧又朝上摸去,好像摸到了女人的头发。
我心里一惊,心想该不会死女鬼钻进了我的帐篷,吸了我的元阳吧,连忙把她一把推开,然后快速坐了起来。
“啊——”有女人惊呼,好像是程沁雪的声音。
“程小姐,林源是不是又发生啥事了?”在外面巡夜的宁缺听到惊呼,大声的喊,没听到回音,就打着手电筒钻了进来,可紧接着,他又“哎哟”一声捂住眼睛,喊着“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又飞快的退了出去。
在宁缺进来的那一瞬,我也终于看清,被我推开的女鬼就是程沁雪,那时候她用衣服挡在胸前,手臂光溜溜的,肯定没穿衣服。
我顿时为难起来,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她那边,吞咽着口水问她:“我们——没那个啥吧?”
程沁雪没有回答我,我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觉得她穿衣服时发生的窸窸窣窣声让我很烦躁。连忙深吸了一口气,我又说:“如果——我们真的那个啥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程沁雪还是没说话,我想这一刻她的心情肯定很复杂,表情也肯定很尴尬。但这怨不着我啊,我他妈不是昏迷了吗,再一醒过来就……
等等,我不是昏迷了吗?我昏迷了就算被人抬进了帐篷,她跑进我帐篷来干啥?
再等等,我的眉心怎么不酸不痛不胀了?是程沁雪救了我?而且还是传说中的那种……那种治疗方式,也太狗血了点吧?
还在胡思乱想,程沁雪终于说话了:“你——能不能先出去?”
“啊?”我一愣。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找不到我的ba在哪里了。”程沁雪小声的说,像是鼓足了勇气。
“哦。”我摸索着找到了我的外衣和外裤,傻不拉几的穿着个大裤衩钻出了帐篷,竟然看到半仙眼镜还有宁缺这三个缺德货叠成了罗汉状,把耳朵贴在帐篷外面,相互之间打着噤声的手势。
我连忙套上衣服裤子,一脚踹开最外面的半仙,伸手车着宁缺和眼镜的耳朵就往外面走,“你们几个王八蛋,想偷听啥呢?”
“哎,哎。疼疼疼……”宁缺和眼镜大喊,尤其是眼镜,这厮说的是普通话,语速又快,那一连串的“疼”喊得就跟放机关枪似的。
略施薄惩,暂时放过了这仨混球,谁知道他们又一脸暧昧的凑了过来,挤眉弄眼的问我,“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我瞪他们。
“就是告别处男的感觉啊。”眼镜这货拍了我后脑勺一下,说道。
我一巴掌拍了回去,连忙回头看了看,还好,程沁雪没出来,“别瞎扯淡,人家是女孩子,要讲清白的。”
“还装。”眼镜又一巴掌拍了回来,“缺德都说了,你们的衣服都tuō_guāng了,程博士惊叫的那一声,肯定是你小子拿走人家红丸的那一刻发出来的。”
“放屁。”我说,心想那时候明明是我以为被女鬼盯上了把她推开发出的惊呼,怎么到这几个思想龌龊的家伙那里,就变成了那种事了呢……嗯,不对,等等,他们纠缠着程沁雪的那声惊呼不放,该不会是之前啥声音都没听见吧?
我在心里想着,小心翼翼的问他们,“在那声之前,你们就没听到别的声音?”
“你两口子那么小心,我们又没特意去偷听,谁他妈听得见。”宁缺白了我一眼,我真想抽他一个耳刮子,麻痹的,耳朵都贴在帐篷布上面了,还没特意去偷听。
宁缺看着我直勾勾的盯着他,也有点心虚,不过很快,这厮又在半仙的咳嗽声中反应了过来,挺直了腰板和我对视起来。
我正琢磨着该怎么教训他们一下,突然,宁缺这厮摸着他那大光头惊讶的喊道:“咦,林源,你的眉心怎么也有个雪花印记了,而且还和你媳妇的那个一模一样。”
雪花印记?
我一怔,下意识的摸向了眉心,可那玩意儿又不是美人痣,我哪里摸得出个什么名堂?于是索性瞪着他说道:“我看你们是怕我收拾你们,想岔开话题吧?”
“林源,缺德说的是真的,不信的话我拿镜子给你看。”半仙说着,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