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映月轩内不知不觉度过了两月有余,这两月,除了皇上的一次招幸,南宫芷就像是被遗忘似得。
坐在院内湖泊旁,南宫芷一身柳叶裙,如墨丝的发直披脑后。
她两眼已经没有昔日的光芒,有的,只有那若影若现的忧愁。
她时常对着独占春叹气,微舒会每天跟她讲着后宫发生的事情。
央络则游走在宫里宫外,为自己传达着信息。
上次夜锦递来的纸条疑惑已解。
本不该关心的事情,可南宫芷却没有想到,那名宫女是夜锦所杀。
而他的目的,是以云妃为棋,好拢固宰相。
如果云妃的父亲不为自己所用,那么便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夜锦已经开始行动,而南宫芷只将欣嫔接出冷宫后便无下文。
“娘娘,入秋夜凉。”央络拿着披风走近,微声细语。
南宫芷看着湖中的影子一怔,她转头看着央络微微一笑,却已让人心中波动不已。
“有心了。”
“秋猎的人选,皇上已经宣告带着欣嫔了。”
“呵,那人都齐了。”
南宫芷起身,她两指捏着披风衣角,倾城的面貌,没有一丝血。
却苍白的让人怜昔。
莲妃,宸妃,欣嫔,还有那不该卷入这争斗的流苏。
现在再加上自己,那秋猎想必很。
南宫芷怯步走入殿内,点燃了安眠香。
她觉得她很久都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
近日的夜晚,她老是梦见自己曾经被关在将军府的片段。
和那一段学武功的时光。
那时夜锦虽然不苟言笑,可她却是真正和他在一起
她能感觉他的呼吸心跳,也能从他的眼神里看见自己。
“娘娘…”
“我乏了,你去告诉王爷,秋猎时,芷儿不会让王爷失望。”
打断央络的话,南宫芷褪去柳叶裙慢慢躺在床榻。
她有些心累。
可是她却要接受。
这是他的大业,亦是自己的选择。
她是坚强的,她还是入宫前的自己。
冷血,没有半分情面可讲的南宫芷。
杏眸闭上,最终敌不过眼角那一行清泪滑落。
“是…”央络俯身告退。
她替南宫芷拉下床帘,看着眼角的忍住没去擦掉。
锦王府。
明月星光为背景。
央络一身夜行衣手持软剑站在屋檐之上。
而她的对面,夜锦一身银锦衣,冷峻的五官分明,薄唇带有一丝轻蔑之看着面前的央络。
“你好大的胆子。”夜锦薄唇轻启。
一手一摆,内力震出,对面的央络摇摇入坠,唇角渗出一丝血迹。
捂住被震痛的胸口,央络冷傲一笑,“与其看着小姐为王爷一次一次伤心,央络还不如杀了王爷为好,这样,小姐也不会在伤心了。”
带着南宫芷的话出宫,传递的她最终起了杀意。
她想杀了夜锦,不想南宫芷在为夜锦而活。
“杀我,就你。”
那自负的笑容,让央络忍不住的一颤。
“央络自知不是王爷的对手,可央络还是愿意一试。”
“你还真是个忠心的婢子,你走,本王今晚暂且饶了你,你回去告诉你主子,好好办事,事成之后,本王定不会亏待于她。”
夜锦凤眸微眯。
对央络,他没有半分杀意,毕竟央络是南宫芷身边的心腹。
如果伤了她,想必,南宫芷会对自己的忠心动摇。
“王爷可知道小姐要的是什么。”
本是薄情之人,央络却还在和他对峙。
她是觉得自己有多可笑。
看他让自己走,她的心里只有着急,却没有感激他的不杀之恩。
她死不足惜,可南宫芷不同。
“她真正要的,我给不了。”
不想在多说下去。
夜锦轻功一跃,已经步入到书房。
屋檐上只剩下央络,她睨望着夜锦消失的方向,手中的软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屋瓦上。
离开锦王府。
央络刺杀夜锦的事情不知为何会被南宫芷知晓。
最后她才知,原来是在自己离开映月轩后,床榻上的南宫芷苏醒,跟在了央络的身后出了宫。
而他们在屋檐上的对话,南宫芷都听的清清楚楚。
那句给不了,无疑不是在南宫芷心上割了条口子。
很疼很疼。
“娘娘。”换掉夜行衣的央络看着面无表情的南宫芷。
此时主仆两人已经回到映月轩。
“央络,我没事,我都知道,我什么都明白。”
南宫芷不想说话。
这是她选择的,怨不得人。
“除了王爷,世上还有许多良人,央络看,皇上就不错。”央络抿了抿唇,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这么说。
闻言的南宫芷苦涩一笑,“世上良人纵然多,可我南宫芷的良人就夜锦一个,我自有把握,定不会在楚楚可怜让你担心,”
“但愿如此。”
央络还是有些担心,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南宫芷安慰的将央络的双手握在手心,振振有辞“我会把握自己的幸福,既然说不可能,那就变成有可能。”
“看来娘娘是化悲愤为力量了。”央络开着玩笑,但只要南宫芷不哀怨,不管做什么,她都会去支持。
↗本書源自 篮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