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自问还是问他人,刚刚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身形已经一晃,身形如电光火石般欺到两使身后,双掌齐齐向两使脖颈切下,两使脖颈间受风,知道对方袭来,不动声色,齐齐侧颈反掌去抓敌方手腕,却没想敌方掌风只在自身脖颈间触了触便忽然消失不见,青燔使只觉怀中一松,暗叫不好,右手便向着眼前闪过的人影背后抓去,却是迟了一迟,只听得嗤的一声,青燔使手中多了一块衣襟,而韩稚地远远地站在了一丈开外。
这一试,各人都知道了对方的手段。
韩稚左手抓着自己刚刚巧夺过来的玉屏风散,暗暗心惊,不知哪里窜出来的这两个无名之辈竟如此了得,自己刚刚还是暗袭,要是光明正大的话,三招之内,决不能这般顺利得手的。普天之下能与自己过三招的人也就有名有姓的几个人,没想到这两个什么蓝什么青真是不一般,今日看来只能以救人为主,制敌为次了,他虽然心中忐忑,脸色却一点也不露出来,淡淡地说:“你们两个可真算是废物啊,你们想想我刚才要是取得是你们的脑袋,你们现下可还有命在?”
青蓝两人被敌方夺走了玉屏风散,脸上一点也不吃惊,青燔使道:“你这瞎子三只手的本事却是高明,袭击正人君子真是绰绰有余啊,谁叫咱是正人君子呢。”
蓝燔使道:“没有咒语,这宝贝你便是拿在手里也如废铜烂铁一般,你想要,便拿去好了。”
韩稚见这两人的反应竟会是这样,心里又是暗暗吃一大惊,心道:“愈是这样,愈难对付了。”
说道:“真的吗?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玉屏风散拿回去正好当个洗脚盆。”
蓝燔使青燔使对看一眼,齐齐攻了上来,青燔使在左,蓝燔使在右,齐齐攻向韩稚两侧,在这密不透风的夹击之下,只见韩稚轻飘飘的一转,左手已拿住了青燔使右臂,右手抓向蓝燔使下腹,此时他双手对敌,玉屏风散直落向地,但没等玉屏风散落地,青蓝二人已协力去抢夺,韩稚叫道:“要命还是要宝贝。”
却没想到蓝燔使下腹一缩,脱了韩稚的笼罩,左手抓向玉屏风散,右掌拍向韩稚左肩,青燔使不动声色,拦腰横向韩稚下盘撞去,韩稚见两人如此贴身攻击,尚且如此厉害,叫道:“罢罢罢。”
一个鹞子翻身,一张口稳稳地咬住玉屏风散,双臂双腿拆开双侧的攻击,连翻几个跟头才避开青蓝两使的急攻,倒退几步,站在了两使身侧不远之处。
两使也从未见过这般劲敌,纷纷退后几步,见玉屏风散仍旧稳稳当当地擎在韩稚手中。
蓝燔使道:“真该听李大人的话。”
青燔使道:“甚么?”
蓝燔使微微喘气道:“李大人不是常常告诫咱们少说话为妙吗?”
青燔使道:“一点没错,咱们要是少说点话,现下怕是早就回去领功了,如何耽误了这许久,一直等这个瞎子出来烦咱们。”
蓝燔使道:“不如连瞎子一块杀了,省的费事。”
青燔使道:“我看好像没那么容易。”
两边默默地对峙着。
青蓝两使再不答话,齐齐攻了上来,韩稚就此将手中玉屏风散做了兵器,与他俩周旋了起来。
青蓝二使身形灵动,飘忽不定,而韩稚偏重于沉稳,一举手一投足,都稳稳定定的,极现大师风范。
二使知道此次遇上了劲敌,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两人时而一攻左移攻右,时而一攻前一攻右,又时而一攻上盘,一攻下盘,都是错落有致,配合的颠毫不差。
韩稚手中捧着玉屏风散,当当当地有好几次都得手,不是将青燔使背上砸住,就是将蓝燔使小腿挡上及挡,但皆伤不着他两人要害之处,韩稚边战便心中暗暗琢磨,需知此次与自己同来陈家宅子诸位英雄都被吸在这玉屏风散之内,需想法子将他们及时救助出来才是,不然,拖得时间愈长,可是对他们愈不利了。
他走神之际,不免就被两使占了先着,当下便凝神备战。
大约二百余招之下,蓝燔使见久战不下,不免焦躁,大叫道:“李大人虽然神机妙算,却没有算得出这个瞎子不会被如意盆收了。”
青燔使大袍一挥,闪过一阵凉风,将韩稚逼得退后两步,道:“难道这宝盆不收瞎子吗?”
蓝燔使道:“着宝盆没长眼睛,怎分得出瞎与不瞎?”
青燔使道:“这可就真奇怪了。”
韩稚笑笑道:“我告诉你们原因,不过作为交换,你们可告诉我玉屏风散的咒语。”
青燔使道:“其实咒语咱们也是不晓得了,三天之前李大人布下这条计,念了咒语,然后就让咱们等着鱼儿上钩,李大人还说是不出十二个时辰,哪曾想害得咱们一直等了三天三夜,愣是没合眼睡一觉。”
韩稚斜斜一跳,避开蓝燔使一击,道:“甚么李大人?甚么计?”
青燔使道:“李大人自然是李大人了,这条计吗?我给他起个名字就叫做钓鱼计了。”
蓝燔使这时从后面攻击韩稚,韩稚一个鹞子翻身避开,挥手一掌,青燔使接住,蓝燔使闷闷地说道:“李大人姓李名虚,他的大名你可曾听过?”
“李虚?”韩稚双眉紧皱,思索了好一会,摇摇头道:“不曾听过。”
“你这般孤陋寡闻,自然不曾听过了。”蓝燔使急攻之下,仍不忘嘲讽几句。
韩稚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