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冥冥之中发生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
原来石之纷如既已成为了赵正的一部分,便受制于赵正,他根本没有力量使用赵正的身体生杀予夺的,他所能做的最大的事情也就是惑乱赵正的精神,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他要是使用赵正的身体行使生杀之大权,那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的,将会有神界专人来制服他,令他烟飞灰灭,这也是石之纷如一直以来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真正原因。
石之纷如再一次深深失望,隐藏在赵正的头发中,再次思谋自己的新的阴谋诡计。
经石之纷如的这一番折磨,赵正已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但内心总有那么一丝丝的东西紧紧地拉扯着他,将他全部涣散出去的精气神又紧紧地拉了回来,护住灵台一点轻灵。
他没头没脑地乱转着,他的世界在这一次已彻底的改观,他抱着头发,害怕石之纷如再出来行凶害人。
师兄弟们都忙着自己各自的事情,连无柄都好几日不见了。
他想我不能在呆在山上了,石之纷如要是下次再出来行凶的话,那惨剧可真要酿成了。
隔日,一封书信送至了浮寿山阮邬衫的手中。
阮邬衫看着那封薄薄的书信,一言不发,将张仁李义赵正宋直四人招到了大厅中。
阮邬衫面色沉重,指着那封书信说道:“九老山你们听说过吧。”
四人不语,都猜不透那书信中有何玄机。
阮邬衫淡淡地说道:“最近一段日子吵得风风火火的锁阳城一事终于有些结果了,在天下义士的围攻之下,荆吉门惨败而退,现在九老山准备在锁阳城召开庆功大会,这封书信便是前日九老山派人送过来邀请为师去参加庆功宴的。”
四人听了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不到他们回到浮寿山短短一个月的光景,锁阳城便被正道人士所解救,这真是天大之喜啊,可惜我们因为回山而错过了去锁阳城见识天下英雄战妖魔的光彩,可惜可惜。
阮邬衫似乎对锁阳城一事不甚关心,谁胜谁败都是与他毫无半点干系的。
九老山为天下正派之翘楚,其势力庞大,非同小可,他们这次发出邀请函,实在是给了浮寿山的一个大大的面子。
要知道浮寿山在江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角色。
阮邬衫似乎并没有受宠若惊,又说道:“上次九老山下英雄帖要求我浮寿山为锁阳城一事尽一份力之时,为师因为寿儿的病情严重而委婉拒绝了他们,想不到他们在得胜之后,依然不计前嫌,可是谁又能知道他们安没安好心呢?我浮寿山财宝众多,他们不断地拉拢咱们,会不会再这上面打主意呢?依你们看该当如何?”
张仁作为浮寿山的大师兄,当先说道:“师父,锁阳城被妖魔攻占了这么久,一定急需钱财重建,说是庆功会,依我看,说不定会是筹资会呢。”
阮邬衫很赞赏地点点头。
李义宋直也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宋直嘴一咧,说道:“以我看,师父,咱们别去,一来山里事务繁忙,二来咱们也不可能空手而去,总得带点礼物之类的,少了叫人说咱小气,多了咱跟他们无亲无故的,也没必要太破费。”
阮邬衫也是点了点头。
李义说道:“师父,我的意见也是别理他,他九老山在江湖虽然名望高大,但是咱们也犯不着去巴结他……”
“怎么说话呢?”张仁狠狠地瞪了一眼李义,低低地训斥道。
李义也自觉自己说话有些过分了,忙尴尬地笑笑。
阮邬衫还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要是在以往,他听到这样的话早就大发雷霆之怒了。
众人见师父性情与以往大异,知道这定是因为寿儿的原因。
隔了一会,阮邬衫对着一直一言不发的赵正,忽然道:“你看呢?”
赵正正心绪烦乱地想着心事,唬了一跳。
张仁已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严厉地说道:“师父问你话呢?”
赵正更是吓了一跳,慌忙躲开几步,拿手紧紧地护住头发,他害怕张仁的这一粗暴举动可能惹怒石之纷如,到时可就不堪设想了。
张仁见赵正竟然这副举动,分明是厌恶自己,恨得牙齿都咬的格格响,但在师父面前也不好发作,心想敢对我不敬,有你好看的。
阮邬衫看着赵正一副畏畏缩缩神情凋敝的模样,摇了摇头,又问道:“依你看呢?”
赵正从未听过师父这般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说过话,一时觉得受惊若宠,想了想,道:“我觉得还是去好。”
赵正再一次冒了天下之大不韪,师兄们又狠狠地看着他,看他能说出什么精辟论断来。
赵正心里想的却是,要是师父去参加庆功会了,自己便不用担心石之纷如加害师父了,师父也一时半会不会叫他们四人去请公羊有命了,这样一来,也解了众师兄弟的烦恼。
果然,阮邬衫问道:“你和其他人的意见不一样,你说说为什么要去?”
赵正哪里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呢?嗫嚅了两下,脑中匆忙着想着借口,忽然想起一事来,脱口而出道:“说不定去了锁阳城可以找到师父要找的那本书,叫做什么修真宝录的书。”
阮邬衫听到“修真宝录”这四个字,唰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变得有些严峻,声音也变得有些激动,道:“你说什么?”
赵正其实是在江湖历练的日子里,听别人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