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小人依然是不依不饶地双手比划着,好像一刻也不能等似的,小乙只得说道:“好好,我现在就还回去。”
他跳出地穴,金色小人也远远地跟了出来,站在地**上相望。
小乙本想骗金色小人,在地**周围逛一圈回去就说是还了,但看到金色小人在地**上空盘旋来往,好像生怕他骗自己一样。
小乙心下好笑,罢,罢,还会去算了,省的自己拿着瓶子小人睡觉都不安稳,生怕自己把他装进瓶子里似的。
他三五下,飞跃来到寿儿所住之处,这时天已黑下来了,寿儿的房中亮起来烛光,小乙凝神细听,寿儿已睡下了,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来,他的旁边王妈正给她缝补衣服,小乙不好靠近,害怕发觉,便轻轻地将铜瓶放在台阶之上,等明天寿儿起来玩耍时就可以看到了,他放好铜瓶后,又略微站了一站,这才转身又折回地穴中去,回去时小人依然在地**瞭望他,见他没带铜瓶,很是欢喜,做着各种卑躬屈膝的神色讨好小乙,仿佛小乙做了什么善事一样,小乙苦笑着摇头。
回去地穴中后,他又做了一个时辰的功课这才安睡。
第二日赵正过来看寿儿时,见自己送给寿儿的铜瓶在台阶上扔着,以为寿儿是小孩心性,玩腻了才扔掉了,他捡起铜瓶不舍得扔掉,又揣进了怀中。
如此几日,这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又过了几日,忽然有一张石水帮求见的帖子递了上来。
这石水帮是江湖上的一个小帮派,帮众大概有七十多人,一向与浮寿山没有什么交往,石水帮在江湖上做的是石头的生意,也就是在山中采撷姿态各异的石头,然后高价出售,这些石头都是有钱人家买去了,用作假山盆景,装饰庭院之用,所以说石水帮一向经济来源也颇为丰厚,算是中规中矩的帮派,怎么会突然间给浮寿山来了拜帖呢?
阮邬衫接过弟子们呈上来的拜帖,瞟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同宗弟阮三拜上堂兄,他微微惊讶,自己什么时候有了堂弟了,打开大约看了一遍,便扔到一边。原来石水帮的帮主名叫阮三,他得知浮寿山得了修真宝录便也想瞧上一瞧,因为自己也姓阮,便要跟阮邬衫攀亲。
阮邬衫看了嘴角浮上一丝冷笑,这些江湖人士真是恬不知耻,为了自己的目的简直连脸都不要了。
他告诫那名弟子让张仁众人处理就行,等那弟子走开十来步,阮邬衫又记起什么,叫回那弟子,道:“要是打发不走的话,随他们怎么闹,但一定不要把事情弄大了。”
那名弟子跑回去将这个情况跟张仁说了,张仁大怒,“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跑这儿来了。”
便挥手让弟子们逐客。
但不一会了,便听得砰砰几声大响,浮寿山的几个弟子发出疼痛的叫声来,似是有人闯了进来。
果不其然,张仁李义宋直赵正四人赶出来看来,只见七八个身穿短袖的汉子将浮寿山的几名弟子摔倒满地都是,大踏步地朝着这边走来。
那八个人赤着胳膊,胳膊上肌肉隆起,一看就是有勇力的人,张仁看了,不由得心里一机灵。
只见当先一个老者越众而出,做个四方揖,道:“谁是阮邬衫,亲戚来了怎么也不招待?”
张仁一看这个短小的老者便是石水帮的帮主阮三,看他其貌不扬,真不知他是怎么领导这些肌肉隆隆的汉子的,看着阮三不怎么样,张仁稍稍放下了心,道:“贵客来访,有失礼数,只是家师最近身子不便,正在修养,还请贵客担当。”
阮三见张仁说话中听,满意地点点头,带着属下走进内堂,大剌剌的坐了,自有人倒上茶来。
赵正这时注意到石水帮的帮众都是穿着齐肩的短袖,在短袖的左胸口上各个印了一个大大的“石”字,而那露出短袖的双臂都是隆起如小山般的肌肉,让人一看便产生震撼,而现下天气也颇为冷了,他们这样的装束,一看就是给人以震慑作用,而阮三穿着长袖,胸口上并没有写着“石”字。
赵正正专心致志地研究他们的衣服时,只听阮三道:“在下最近才得知阮邬衫是在下的堂兄,所以才不辞辛苦地前来看望,不想堂兄染病,不知重也不重?”
张仁见阮三说话客气了,自己也客气道:“多谢关怀,家师略染风寒,小疾,小疾。”
阮三一听这话,立刻站起来道:“既然是小疾,还是请阮邬衫出来见一下我的好。”
这一句话便明显带了敌意。
众人见阮三一口一个阮邬衫的说话,明显是不尊重,也怒气冲上来,但摄于那几个虎背熊腰的身体,众人还是忍了住。
张仁一招手,立刻有两个弟子端上两个木盘来,木盘中各放了十两银子,张仁赔笑道:“家师真的染病不便相见,些些馈赠,还请兄弟们笑纳,等家师身体好了再下山拜见阮帮主。”
张仁说话极其的卑微,他这也一向是师父的处事方式,对来山捣乱的一概赠以银两,息事宁人。
阮三却不吃这一套,脸上刷的变白,道:“你们把我石水帮当成什么人了,明说了吧,石水帮今次是奉人之托来借修真宝录一观的。”
众人一听都吃一惊,躲不过的终于还是躲不过,他们早就知道因为修真宝录一事终究有人会来山上捣乱,没想到还真来了,只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是石水帮,他们又是受谁所托?
张仁忙陪着笑脸道:“什么修真宝录?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