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自己方才神思倦怠之际,两女童喂自己吃了许多许多不知道是甚么东西,只记得入口如同嚼蜡,了无一毫滋味,都怪自己当时实是太饥了,此刻腹痛定是所食之物发作了,莫不是毒药不成?赵正正思想的时候,一阵阵剧痛再此袭来,他捧腹大叫一声,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此时两女童已不知去哪里了,赵正跄踉几步,甫甫就要跌倒在地,他左手捂腹,痛得咬牙瞪眼,真是再要挪动半步都是难上加难,再支撑半刻,他一跤摔到在地,额头重重地在地上撞了一下,血水与汗水立刻混淆在了一起。
停了一会,剧痛渐渐退去,赵正面色如土,喘息着爬了起来,眼见左边是满满的一橱架的药,赵正心念一动:“这许多的药,定然有一剂能解我之毒。”
他拖着步子趔趄,挪到橱架之前,看看有甚么可解毒之药。
只见橱架上摆设的药剂不下数千种,名称更是各异,往往都是闻所未闻,他翻翻这个又拿拿那个,不知哪个究可食用。
这时才心里生恨自己为什么平时不多学学药理,以至于在这生死关头手足无措,他又乱翻一气,瓶瓶罐罐丁丁当当的散落了一地,古色古香的各种小瓶小罐上写着莫名其妙的药名,赵正看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这些药名听都没听说过,如何知道它究竟有何功效。
惶遽间,赵正的手掌在角落里触到一个乌黑的大腹瓶子,他掏出来看时,只见这瓶子做的十分精致,腹大口小,瓶口紧紧的用木塞子塞着,看瓶身时,上面写着五个斑斓小字:太乙禹余粮。
赵正心中一动,他虽不知此是何药,有何效用,但见上书一个禹字,禹乃亘古以来的一个大圣人,推而想之,这药一定是圣药无疑了,即便无效,服之亦定不会有害,说不得,死马只得当作活马医了,他再不犹豫,拔开瓶塞,一股黯然之气缘鼻而入,闻之,无臭无味,只觉得鼻际干涩异常,若不能呼吸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