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稚冷静地说道:“我早知道你不知道。”
王中散打趣地道:“说的好像你知道似的。”
韩稚却郑重地说道:“我偏偏就知道那么一点。”
两人说着,斗起嘴来。
等稍稍平息了些,魏踏道:“还请两位老前辈指教。”
旁边有吃饭的客人听到他们说关于神兽的事情,都纷纷降低了说话声,留神听了起来。
韩稚似乎颇有炫耀之意,干咳了几声,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道:“听到神兽,有的人想看看稀奇,有的人想沾点喜气,还有的人想见见世面,但还有的人却是生出非分之想来,有的人趁机拿了兵器,想将神兽擒获,其实呢,这所谓的神兽是天地之间的一点戾气,凝结为非人非兽的一个东西,不但不能擒获,更不能靠近,否则,戾气侵袭人体,轻则害人之五脏六腑,重致人于死命。”
王中散啜了口酒说:“说的也太玄乎了。我知道的不是这样的。”
韩稚咦了一声,道:“你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吗?说说看你听来的。”
王中散鄙夷地道:“哪能什么也不知道呢。天帝斩妖台,你们听过吗?”
众人脸上都现迷惘之色,表示没听过。
王中散嗤之以鼻,道:“我就知道你们没听过。”
韩稚道:“老叫花不要转移话题,说重点的。”
王中散道:“我说的这句句都切中要点,怎么是转移话题呢?”
两人说起又斗嘴起来,旁边的人听的胃口都被调起来了,虽然吃完了饭,但还是坐着不动,店老板又趁机推销起他的饭后茶点来,客人们自然不好白白占着座位,或多或少都要用一点甜点。
这个时候,又有几人走进店中来,见店中客满,就要转头走出,王中散眼尖,见来人正是王遥和樊夫人以及她的两个小孩,忙叫住他俩。
他俩听见王中散叫唤,脸现尴尬,欲待要走,也不好意思走了,王中散招呼他俩跟自己一桌坐下,又叫老板添酒添菜添筷子。
王遥神情很是忸怩,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不知说什么了。
王中散也看出他俩在一起行走,诸多不便,自己叫住他们是不是错了,颇觉得有些尴尬。
韩稚接着道:“好了,好了,算你对,你继续说吧。”
尴尬才稍解。
王中散又继续说道:“据说这天帝斩妖台每一千年开启一次,目的便是要斩杀当今世上造恶的妖魔,以警戒大千世界的邪恶魔头。”
韩稚插嘴道:“一千年开启一次,那也太有些久了,为什么不一百年开启一次。”
王中散道:“物极才会必反,你以为天帝斩妖台是闹着玩的,隔一段时间便开启一次那还不扰乱了人世吗,再者,上天有好生之德,天下的妖是除不尽的,一千年开启一次只是个警诫的意思,意思是叫妖魔们收敛一些,不要太猖狂了,上面有斩妖台等着呢。”
魏踏佩服地说道:“老前辈说的实在是太形象了。”
韩稚道:“好像斩妖台就是他开启的一样,那我问你,斩妖台设在何处?是何形状?由谁操纵?又由谁判断谁是妖魔,谁的罪孽大?”
韩稚一连串的发问,把王中散问的有些发闷了,一瞬间,他一个字也答不上来,连连摆手,道:“你这是胡搅蛮缠,哪有这么多的谁了,当然是天帝了。”
韩稚鼻中哼一声道:“你这才是胡搅蛮缠,这神兽跟天帝斩妖台是两件事,你生拉硬拽地套在一起。”
王中散道:“明明是一件事,怎么成两件事了,看来你还是孤陋寡闻,要知道,神兽是天帝斩妖台开启的先行官,先下来世间吞噬妖氛的。”
“无稽之谈,无稽之谈。”韩稚听了拍着桌子连连说道。
两人说着说着渐有剑拔弩张之势。
一直不说话的王遥忙打圆场,道:“两位前辈息怒,小侄也有话要说。”
他顿了顿,见韩稚和王中散都安静下来了,道:“小侄听山中长辈们说起,天帝斩妖台确有其事,只是今次的斩妖台开启后却有些尴尬了。”
众人一听,都脸现疑惑,不知王遥为何这样说。
王遥这时的神色才缓缓地从尴尬中脱出来,道:“也算是传说吧,传说天帝斩妖台每次开启后,只斩一个罪魁祸首的妖孽,以正视听。”
王中散急急问道:“为什么只斩一个呢?”
王遥道:“这也是天帝有好生之德的原因吧。”
韩稚听了,呸了一声,道:“怎么你们九老山也相信这些天帝之类的无稽之言,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天帝了,要是真的有天帝,那我韩稚一生行侠仗义,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天帝为什么不开开眼。”
众人以前都听说过韩稚除妖之时被两个小女孩设计毒害之事,后来见他变成了这副模样,都心生不公,这时韩稚这么说,众人也都觉他说的也有些道理。
王中散拍拍韩稚的肩背道:“韩老弟,我们大伙儿都像蚂蚁一样活着,就是有天帝,他也不会怜悯咱们的,你看咱们何曾怜悯过蚂蚁呢?”
王中散说的这句话还比较合韩稚的口味,韩稚没说什么。
顿了一顿,王遥又道:“这要斩的一个妖魔,当是当今世上最为罪大恶极的一个。”
韩稚一拍桌子,道:“说起来,除了一些幺麽小丑外,如今世上最为罪大恶极的妖魔当属荊吉门的荆吉老祖了,只不过最近不再听闻荊吉门的消息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