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他眼睛看着地上的三个空空的盒子,忽然想道“狱卒送来三个饭盒,难道这里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的两个犯人?”
他脑中忽然出现这么一个想法,一下惊的有些目瞪口呆,环眼向四周一看,一个人影也无。
难道时时放出那些奇怪的人来攻击自己的幕后之人竟是他们?
他心中更加惴惴不安起来,先前不断出现的那些攻击自己的敌人,自己能从他们任何生命特征中猜出幕后有人操纵,但怎么也没想到那幕后之人竟是与自己同狱之人,而且还是两个。
要是一个的话自己怎么说也可以对付得了,但是想不到竟有两个,而且他们在暗处自己在明处,无论如何,他们站着居高临下之地。
可是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自己看不见他们呢?难道他们会传说中的神仙之术——隐身术?
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而且自己仿佛刚做了一件错事,吃光了他们的饭,他们岂不是要气急败坏地更加严厉地对待自己吗?
小乙这样想着,神色更加严峻起来,他慢慢地站起了身,密切地听着看着周围任何的一丝丝变化。
这时,只觉得这里的气氛越来越有些不可捉摸了。
然而就在他微微转动眼光之际,地上的那三个红漆木盒子,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地消失了。
当他的眼光再次转回原处的时候,他发觉了这个匪夷所思的变化,饭盒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消失呢?
要是狱卒可以平白无故地消失的话,还可以解释为他们是有神奇本领的狱卒,可这饭盒怎么也会平白无故地消失呢?
难道说,是狱中的另外两个人开始向自己出击了。
小乙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屏住呼吸触摸着那未知的来临。
但是他的下一个动作,却是仍旧盘膝坐了下来,抚心捧腹,微微闭目,又将全身的真气运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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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个天帝之牢的另一个不知名处,先前的两个人,各自默默地注视着那个小孩所做的一切。
许久,他们都默默着,谁都没有说上一句话。
他们一直看着那个小孩打坐练气,一直看着狱卒送饭,一直看着那个小孩将他们的饭食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脸上的表情随着那个小孩的所作所为而大大地变化着,但都是默默着注视着,谁都没有出手阻止。
一直到一切都安静下来了,那个小孩又开始打坐练气,他们这才似乎缓过了一口气来。
“这个小孩竟然还会练气?”
仲山甫似乎很是惊异,说出了寂静许久后的第一句话。
“不会练气的话怎么能以经脉之气伤人呢?”齿轮般的声音应道:“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接着,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愤愤不平,道:“他竟然吃了你我的饭食,他……太有些过分了。”
仲山甫点点头,悠悠说了一句,“是啊,他看来是饿坏了。”
齿轮般的声音道:“你还没有决定你的玩法吗?”
仲山甫不答。
齿轮般声音那人凑趣地说道:“我看咱们不如换个玩法,比如,让这小孩将刚才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仿佛他这个鬼主意很不错似的。
没想到仲山甫来了这么一句,道:“吐出来你还要吃吗?”
齿轮般声音那人哼了一声,语气中很是愤怒,但竟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过了一会儿,他愤愤地说道:“你到底玩不玩了,你不玩我可要玩了,我已经想好法子了。”
仲山甫道:“不急,不急,他现在正在调气修养,等他再养些力气我再开始也不迟。”
齿轮般声音的人哼道:“你给他吃一颗丹丸不就万事俱备了吗?还等什么。”
仲山甫道:“要是干什么都靠丹丸的话,我不如养条狗玩好了。”
“你——”齿轮般声音的人简直对仲山甫的无礼一点法子都没有。
隔了半晌,齿轮般声音的人又道:“你说他为什么会有这般好的定力?”
仲山甫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道:“什么?”
齿轮般声音的人道:“他一个凡人小孩,初到这天帝之牢,竟然不哭不闹,而且还能沉着应敌,安心养伤,我总觉得他和一般人不一样。”
仲山甫听懂了他话的意思,笑了一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就是所谓的奇才,就像我从前一样。”
齿轮般声音的人并不认为仲山甫是说了一句自夸的话,反而带着讽刺的声调说道:“那他的结局也会像你一样了。”
仲山甫默然无语,似乎是沉浸在了无法抑制的往事之中。
又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齿轮般声音的人道:“你还没想好吗?我都等不及了。”
仲山甫似乎是轻轻点了点头,道:“拭目以待吧。”
他说着似乎是微微闭了一下眼睛,接着,两人的声音渐渐隐没,连一点儿语音也都没有了。
天帝之牢中,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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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这一次的静坐练气,进行了好长的时间。
他几乎将体力的真气循着胸腹间的位置连连循环了有十几次之多,他此时的气劲虽冲开了两条经脉,但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