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心道这是什么古怪东西,想要停下来却也不能,直直地被这雾气推送出了十几里之远,雾气渐渐散去,两人的脚下才没有推力,才慢慢地站稳,赵正气喘吁吁地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那女子斥道:“这是我叶家炼制的法器,名为十里障。”
赵正惊道:“你是叶家的。”
那女子见赵正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来,道:“怎么?”
赵正想起那上门来跟自己讨要虾嫫的叶无根来,心里她既是叶家的,那么他们是一伙了,不知这女子跟那叶无根是什么关系,她问我虾嫫之事,一定是不知道叶无根已经惨死了,要不要跟她说了这件事,一时之间脸上现出犹豫之色来。
那女子见他似乎想说什么,又道:“怎么?”
赵正忙摇摇手道:“没有,没有什么。”
但他生性诚实,此刻嘴上不说,脸上便显现出惭愧的神色来,那女子更加疑神疑鬼,近前一步逼问道:“到底有何事?快说。”
语气中竟有咄咄之势,赵正吓得更不敢说了,忽然急智道:“没有什么,只是我在神仙大会中听人们都是赞扬叶家,所以听说姑娘是叶家的,心里便是有些像见了神仙一样的感觉,所以……”
那女子听了,心里十分的高兴,不觉和颜悦色起来,想说其实我叶家也不是什么神仙之类的话,但想了一想,还是没说,道:“你见了神仙便会紧张吗?”
赵正见女子不再追问他方才心里所想之事,忙点了点头。
那女子道:“你们浮寿门不也是修真门派吗?你们炼制有什么法器?”
赵正更加惭愧了,浮寿门刚刚创立未久,虽然打的是修真的旗号,但现在并没有一点涉及到修真,更别说是法器了,忙摇头道:“没有。”
那女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道:“作为修真门派竟没有法器。”
她脸上的神情非常的夸张,仿佛是听到了奇大的新闻。
赵正更加的惭愧了,都有些发烫了。
那女子见浮寿门竟没有法器,很是吃惊,怪不得赵正会对叶家这么的神经兮兮,原来他小门小派,见了大门大派拘束一些也是情理中事,当下便恍然明白地点点头。
隔了一会,又问道:“那你们可否得了虾嫫?”
赵正想说出虾嫫的前因后果来,但想到这不免要牵涉到叶无根死的消息,当下只得违心地摇摇头道:“当日葫芦井中发了大水,我被大水冲出河滩,并未得了虾嫫。”
那女子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先前也知道葫芦峪被淹没的消息,此时听赵正说并没得到虾嫫,也自相信了,道:“这样啊,那不知那虾嫫去了哪里?”
赵正接口道:“我也是正找呢。”
这句话倒是大实话。
那女子忽然格格一笑道:“那咱们谁先找到就是谁的,好吗?”
赵正一愣,要是这女子先找到了,那便是这女子之物了,这怎么行,自己还得向老者交代呢,他面有难色,一时无法回答,那女子看了他这副样子,不免又格格地笑了起来,道:“看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哪有一派门主的风度。”
赵正尴尬地笑笑,忙振作振作精神,仿佛要将一派门主的风度都抖擞起来。
他这一动作,更惹得那女子笑声变大,恣意而笑,笑的娇躯轻摆,一朵风中摇曳的荷花。
赵正不小心看了一眼,竟有些痴痴了,心想,自己要是能和这女子结成百年眷属,那也是不错的。
那女子看着赵正一个劲地傻笑,脸上也不由得有红意闪过,正色道:“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走了。”
说话之间,就走出了十几步,赵正一愣,有些怅然若失,怎么这么快就走,忍不住喊道:“姑娘……”
只见那女子转过头来,脸上笑意萦绕,向着赵正道:
“看在你老实可靠的份上,我便将我的名字说给你了。”
赵正的心怦怦乱跳,只听得那女子的声音听到耳中有如仙乐,她依然说道:“我叫叶娟。”
随后一转身,又甩出一片淡绿色的蒙蒙雾气,将那个女子的身形渐渐围拢了住。
“叶娟,娟儿。好美的名字啊,就像她的人一样,不,简直比她的人还要美。”
赵正痴痴地想着,一直看着叶娟窈窕的身材消失在了一片淡淡的雾色中。
只是在叶娟彻底消失后,他又在心中怅怅地想道:“此时一别,不知何日还能遇到她的音容笑貌。”
赵正就那么向着叶娟消失了的地方望了很久很久,直望的自己的脖颈都有些酸了,他才活动活动脖颈,转过头来,向四周望望,只见此时所处之地乃是一个大的土山,赵正向着前面看看,只见不远处有个小小的庙宇,建筑与北方截然不同,赵正好奇心起,不由得走上前去看个究竟,只见那庙小小的,门楣上写着土地庙三个字,走进里面,只见神台上立着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身穿碧绿衣服,极为的威武,而香炉着还有许多残香,赵正心道:“想不到这荒郊之处的土地庙上香的人还挺多的,不知这土地神能保佑什么?”
当下看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心里便想到趁此时没人自己便向土地神仙求一求自己的婚姻之事,当下心里想着,自己所认识的女子便在眼前如走马灯一样的闪现了出来,既有性子急躁但面容白皙的公羊紫花,又有冷艳凄绝的东门红衫,但更多的是活泼而热情的叶娟,一会儿想与叶娟结成百年眷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