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如遭雷劈,这个声音这么好听,为什么这个人这么惨不忍睹呢?
老天爷真是太也作弄人了。
他心里实在接受不了这般大的反差,他心里此时真觉得痛不欲生。
但是在此刻他明显感觉那个身影仿佛渐渐地朝着自己走来,仿佛是恶魔就要将自己吞噬,在这千钧一发之刻,赵正急忙答道:“是。”
仿佛这样的回答能阻止那个身影的到来,果然,赵正痛痛快快地回答完之后,那个身影仿佛停滞住了,再不前,赵正的心里稍稍安心了一些,那个天伦般的声音又飘了过来,“那咱们走吧。”
赵正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却还是眼光注视着笼子,只等金光洞主能忽然间大发慈悲,叫自己进去。
过了一会儿,身后再不闻任何声音,不知馍儿再干什么,但是赵正始终都没有勇气转过头去,他依然还是那样望着笼子,紧紧地抓住笼子冰冷的铁条,以防馍儿突然从后面拽扯他。
过了很久很久,忽然一只猴子叫了起来,接着全部的猴子都叫了起来,赵正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愣愣地向他们看着,这时金光洞主似乎听懂了他们的说话,也站了起来,朝着馍儿站立的地方望了一眼,接着便向赵正的双手抓来,赵正猝不及防,竟被他一时抓住了双手,赵正想不到金光洞主会突然攻击,仓促中慌忙往回收手,但金光洞主的两只毛手就仿佛是两把钳子一般,生生地将赵正的双手手腕钳住,一点儿也用不劲,赵正情急之下,呵地喷出了一口火来,正好喷在了金光洞主的脸,金光洞主脸的毛发哄地一下便燃烧了起来,金光洞主惨叫一声,放开赵正的双手,倒在地打滚起来,赵正双手得脱,慌忙就地打一个滚,滚开笼子前,就势抓起地的篮子和铁塔,便想逃遁。
但这时回过头来的时候,那个馍儿竟不见了,赵正大喜,馍儿不辞而别,真是再也没有比这好的事情了。
赵正心里稍稍一窃喜,但忽然又想到不对,馍儿要是走了,自己还不是将它丢了吗?这怎么行呢。
他慌忙站起来,环顾四望,但这时惊喜的发现,虾嫫又回到了篮子之中,而且篮子里竟又多了一些碎银子,赵正摸着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了所以然来,难道是虾嫫知道自己身无分文行走不便,于是就变成馍儿给自己弄了些银两,一些心中颇有些难为情,心道:馍儿虽然长相不堪入目,但心却是很细的。
当下说些多谢,把那些碎银子捡出来,贴身装了,这时只见盖着的布幔偏在了一边,赵正慌忙将布幔弄周正了,将虾嫫全部都盖严实了,心想还是这样比较好看点。
赵正弄好这些后,便急忙而走。
这时也听得铁笼子被打开锁的声音发出来,金光洞主见那丑女不见了,当下勇气倍增,当先从铁笼子里跑了出来,喝一声:“追。”
猴子们四分五裂地向着赵正逃跑的方向追来。【】
赵正不顾命地再次狂奔而走。
再次下山而走,再次越过小溪,因为是第二次逃跑,赵正驾轻就熟,一忽儿的工夫,便将金光洞主等人甩的远远的,又跑了一段路,他听得后面没了追赶的声音,这才停下来歇歇,顺便揭开布幔再次看看,可不要再将虾嫫弄丢了,他揭开看了虾嫫还好好的在篮子里之后,心里才放心下来,提起篮子,迈着轻快的脚步,一路而行。
走了多时,赵正又饿又渴,望见前面路边有个茶摊,便前去坐下喝碗茶吃点点心再走。
赵正过去坐了,将篮子和铁塔随手放在地,茶博士赶忙过来招待,赵正要了一碗茶和一碟点心,大口地吃喝起来,周围有喝茶的人见赵正喝茶还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各各都皱眉厌弃,赵正累的也顾不管这些,肚里的饥火稍稍按捺住了,他便付了银子要走,正在这时,一个身穿青色衣服方面大耳的中年人抱拳道:“兄台请了。”
赵正见这中年人比自己至少大了二十岁,而以兄台相称,不禁有些不安,忙回礼道:“兄台也请了,我是浮寿门赵正,今年三十多了。”
那中年人一愣,没想到对方这样的直爽,自己还没说什么,就自报家门和年龄,一愣之后,哈哈大笑,道:“久仰久仰,原来是浮寿门赵贤弟啊。在下清风堡石玄。”
他口中虽说久仰,但语气行动间一点也看不出久仰的意思来,赵正知道他并不知道浮寿门,不过自己也不知道人家清风堡是什么,当下也客套道:“久仰久仰。”
石玄一笑,道:“没想到赵贤弟是这样爽快的人,那为兄也就不客气了。”
赵正看他有事要说的神色,便静静地听他说些什么。
只听石玄道:“为兄见赵贤弟行色匆匆,而手中又持有这样一件异宝,所以为兄有一肺腑之言,还望赵贤弟不要见怪。”
赵正心中一惊,想道:虾嫫在篮子里装着,他怎么就能知道了呢?他莫不是要抢我的虾嫫,但看这人方面大耳,一副诚实可靠的模样,不像是坏人啊,姑且听他怎么说。
当下便道:“没事没事,请石兄但说无妨。”
石玄点点头,道:“赵贤弟虽然本领高强,但一路之宵小之徒颇多,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赵贤弟携此重宝,前路之一定十分不好走的。”
赵正一听,石玄说的颇为有理,不由得心下惴惴起来,此去浮寿岗还有千里之遥,要是在路再碰到什么恶人,自己怎么能保得住虾嫫无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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