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大或大喜过望,道:“是。”
接着,若缺子向着大殿中的众弟子,道:“都散了吧。”
众弟子缓缓退下,不一会儿,大殿中又是宁静一片。
屈大或的心里很是复杂,一直等着天黑,等到了黄昏,他就迫不及待的到了若缺子所住之处,若缺子虽然脾气急躁,所住之处却很优雅,而且也很简洁,屈大或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两个应门童子已迎上来,道:“是屈大或屈师兄吗?师父已等你多时了。”
屈大或很是诧异,没想到若缺子早就等着自己了,当下整整衣冠,赶忙进去拜见。
在小院里远远的便听到若缺子的声音,道:“来这里。”
屈大或循声而去,只见若缺子正在小院东首的一株大树下跏趺而坐,眼睛微微闭着,屈大或走到前去,欠身道:“小辈拜见宗师。”
若缺子微微点头,道:“你坐下吧。”
屈大或不敢就坐,依然站着。
若缺子也不再礼让,直截了当的说道:“若冲子可将大舜十六字心法传给你了?”
他虽用疑问的口气问出,但疑问中带着十足的肯定。
屈大或不知若缺子为何如此相问,道:“是。”
若缺子点点头,道:“大舜十六字心法乃是善水门密功,非有大功于本门者,不得传授,若冲子传授给你吗,看来对你厚望很深。”
屈大或垂下头,道:“是。”
只听若缺子低低念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屈大或大惊,九老山各门都有各自的秘法,虽然同一门派,但这些秘法是只限于本门的,并不外传,若缺子怎么会有本门秘法,他心里虽是惊讶万分,但不敢相问。
若缺子完全不顾屈大或的惊讶之色,继续说道:“你学会几个字了?”
说实话,这十六个字屈大或在以后的日子都自揣自摸的学过,但都是不很精通,演示出来都是不伦不类的样子,此时若缺子相问,他只有老老实实的说道:“小辈只学好了一字诀。”
屈大或本想说自己全部都学会了,但在宗师面前还是谦虚一点好,便只说自己只学好了一字诀,没想到屈大或若缺子笑笑道:“未必吧。”
屈大或一惊,若缺子看了他一眼,道:“你功力尚浅,一字诀没有十年八年的火候是学不好的。”
屈大或不敢反驳,道:“是,小辈再行勤奋。”
若缺子点点头,道:“大舜十六字心法中心字诀是最难练的,因为此心法中心字便占了两个,但两个的意思截然不同,一个为人心,一个为道心。”
屈大或点头听教。
等了一下,若缺子忽然又话风一转,道:“你如今行险去弯儿村,可有什么策略?”
屈大或见若缺子问到了这些,马上答道:“小辈本着去探听消息的宗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跟敌人对敌的。”
若缺子满意的点点头,道:“我本想派几个人作为你的臂力,但想到这是你重新振作善水门的一次机会,最好还是你一个人去的好,你这次去多加小心。”
若缺子说出这句话来,使屈大或万分的感动,道:“小辈定当不辱使命。”
顿了一顿,若缺子又道:“还有一件事。”
若缺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压的极低,屈大或犹豫了片刻,下意识地上前靠近些若缺子,只听若缺子声音依然很低,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有一乞丐,据他说是自己是修真人士,自我介绍说是丐帮污垢大仙曲中直,说是来九老山有要事禀告,我和吴成子私下会了会他,他讲了一件事,因为事关我九老山荣誉问题,所以一直没有知会他人。”
九老山前些日子来了一个乞丐,而且还是修真的乞丐,屈大或对这件事确实事先没有一点消息,究竟是什么事呢?若缺子这样低声的讲。
当下他也不做声,继续听若缺子讲下去,只听若缺子继续说道:“是关于善炉门的。”
屈大或一惊,善炉门宗师无名子因为弟子沈灿若偷盗七件法宝的事情,一直自我面壁反思着,虽然七件法宝已经追回,但时日未到,无名子还未出来。而沈灿若又无端殒命,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九老山一直查验,都没有确切的消息。
难道是修真的乞丐有了沈灿若死因的消息了吗?
屈大或心里不解地想着。
若缺子说道:“善炉门的事情你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吧,这次的事是关于无名子的弟子王遥的。”
屈大或点点头,听说沈灿若不明不白的送命后,王遥便私自下山,查询师弟的死因,一直没有回来,因为宗师无名子一直闭关,也便无人拘束他,九老山也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屈大或忍不住问道:“王遥他……”
若缺子摇摇头,道:“污垢大仙传来一个消息,说是王遥准备和一个寡妇,叫什么樊夫人,真实姓名不得而知,王遥准备和这个寡妇成婚。”
“这……”屈大或听了顿时不知说什么好,善炉门现在宗师面壁,一名弟子死因不明,而王遥是个翩翩美少年,却是和一个寡妇成婚,这要是真的话,这成何体统。
当下屈大或说道:“这消息怕是空穴来风吧,那乞丐和王遥识得?为什么千里迢迢跑来传这消息。”
若缺子道:“我也不知消息是真是假,只是那乞丐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