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孙大人乃一介书生,彬彬有礼地走上前,对宇文书说道,“江湖之事,我本不该过问,但在客栈里出了这么多条人命,要是皇上过问起来,我也得有个交待,不知宇文盟主可否将实情告诉老朽?”
宇文书见事情败露,有些恼羞成怒了,大声呵斥道,“不错,我是去过梦乐客栈,正如姓陆的所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价值连城的麒麟,有武林至尊的三本经书,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离不开如此之大的诱惑,我去了,但我没有杀人,杀人的不是别人,是朱啸天!”
朱啸天被宇文书当场指认了,他脸青一块紫一块,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哪里去什么梦乐客栈呀!”
宇文书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狡辩,我就不相信你受得了三经麒麟的诱惑?”
朱啸天淡淡地笑了笑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有何相干?三经麒麟,虽说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朱某虽不才,自知资智愚钝,不敢奢望,哪能像你盟主那样,雄才大略?当然想将其收为已有!”
“朱啸天,你这卑鄙小人,明明是你比我先到梦乐客栈,是你杀了众江湖人士,你怎么反道说我?别以为你蒙着脸,我就认不出你来,你的朱家剑,想必大家都是见识过的,你还有何狡辩之理?”
朱啸天不屑地笑了笑,说道,“就凭使用的是朱家剑,你就认定是我?真是笑话,我朱家堡广招门徒,也出过像贾梦乐这样的不肖之徒,谁能单用武功招式就能认定人的?倒是你,杀了人不说,盗取麒麟图占为已有,你有何面目苟活于世?今日我等在此,再也容不下你这般糊弄我们!”
朱啸天说得不错,单凭武功招式是无数认定人的,宇文书被朱啸天说得头上差点儿冒血,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好,好,好,你这卑鄙的小人,想当年,你假借西域四鬼之手,夺了卢家堡,还娶了卢家小姐为妻,可怜的卢家小姐,不但没有能替他爹报仇雪恨,还与仇人一起同床共枕,真是天底下最好笑之事!”
“真没想到,二十年前的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正在此时,门外来了两个人,一个正是江南花满楼,一个是花满楼的女仆吴妈。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了看这两个人,突然老妇人凌空而起,快如闪电,直朝朱啸天扑去,朱啸天哪里料想得到老妇人会偷袭于他,忙侧身飞过,抓起一个弟子就朝老妇人扔去。
老妇人也没料想到朱啸天会不这么一手,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经穿刺进了那弟子的胸膛!
朱啸天看了看老妇人,吼叫道,“哪里来的老妖婆,竟然这般偷袭于我?”
老妇人理也不理,推开那死去的弟子,直朝朱啸天而去,此次朱啸天早已有了防备,“当”地拔剑而起,来了个“绝地逢生”,宛如一道银白色的圈子,笼罩老妇人,老妇人哪里显然并不知其中要害,她杀人心切,直朝朱啸天刺去,可这一刺,却将自己陷入了绝境。
陆小凤看得真切,一个燕子翻身,准备去帮助老妇人,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老妇人“扑通”一声就栽倒在了血泊之中。
花满楼见吴妈栽倒,忙上前而去,抱着她,封住各处要穴,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为老妇人敷上。
朱啸天怒气冲天,大声吼叫道,“哪里来的老妖婆?怎么这般找我拼命?”
老妇人虽伤得不轻,但听见朱啸天的话,奋力伸出手,狠狠地吼叫道,“你……你……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我…我……爹当年收留你,……你却……却……恩将仇报……你……你……不得……好死…我……我……和你……拼了……”老妇人情绪激动,伤得如此之重,还在找朱啸天拼命,可想而知,此定是深仇大恨!
花满楼见吴妈伤得重,忙着上药,忙着为他疗伤!“好了,别动,当心伤口!”
“哈哈哈,原来是你这个臭婆娘,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在世上?”朱啸天一听,认出了这位老妇人,她不是别人,正是他结发的妻子,卢家堡堡主之女。
“你……你……”吴妈的伤口正在流着血,从眼睛里看得出,她不甘心,她想将朱啸天杀之而后快,可她毕竟受了伤,哪里还有半点儿力气?
朱啸天见她快死不活的样子,大声呵斥道,“我什么我,要不是当年你爹,那个老不死的家伙,非要将你嫁给西域四鬼的老大,还说什么情投意合,说什么心心相印?放屁!你与我结了婚,还能与他情投意合吗?还能与他心心相印吗?简单是无稽之谈!心与心,面与面相印的是你和我!”
吴妈彻底被朱啸天的话激怒了,“你……”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哇”地吐出了鲜血,晕了过去!
花满楼忙伸手为他输入真气,不由说道,“她是急火攻心,快按住人中穴!”陆小凤与花满楼两人忙着救吴妈。
朱啸天见吴妈晕倒,恶狠狠地说道,“明明日子过得好好的,她却成天疑神疑鬼,开始怀疑起我来,就说什么家门不幸,说什么引狼入室!说什么辜负了别人一番心意!真是他妈岂有此理!”
“于是你制造了朱家堡堡主夫人暴病而亡的事件?”孙大人不由插嘴道。
朱啸天不屑地瞅了瞅他一眼,供认不讳地说道,“不错,我知道,迟早有一天,这个婆娘定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时就会让我身败名裂,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