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韦天龙与陆小凤一前一后,像两只追逐的雄鹰,他们穿过街道,越过房屋,进入树林,淌过溪流,来到了那高高的山峰,韦天龙总算停了下来。
还没等陆小凤落地,韦天龙挥动着他锋利的长剑,直朝陆小凤而去,那剑光如同一辆风车,直逼陆小凤而去,那人剑怎一个快字了得!
陆小凤哪敢怠慢,只见他脚尖点地,使出了“绝地逢生”,就像一个圆规一般,划了一个圆出来,巧妙地闪到了一边。
韦天龙见一剑未中,将剑横拉,那剑光就像一座铁索,向陆小道,“好一个‘铁索横江’,好,不错!”
韦天龙见没有扫到陆小凤,收回剑势,单手执剑,直朝陆小凤而去,两人在空中,就像两只蛟龙厮打,又像两只雄鹰在空中搏斗!
只听铛铛铛数声巨响,两人双双落地,只见陆小凤的食指和中指牢牢地夹住了韦天龙的剑!
韦天龙笑了笑,说道,“陆小凤就是陆小凤,灵犀一指果然名不虚传。”
陆小凤笑了笑,松开了韦天龙的剑,走到一块草坪,依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说道,“你认出了我?”
韦天龙收好长剑,一边跟着陆小凤走了过来,一边说道,“自我进入客栈之时,我就认出你来!”
陆小凤将酒坛丢给了韦天龙,笑了笑,说道,“呵呵,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韦天龙接过酒坛,说道,“能与出拳打江湖陆小凤,脚踢川南韦天龙的人,不是陆小凤本人还会有谁呢?加上你那四条眉毛,我不想认出你也难呀!”
陆小凤摸了摸胡须,笑了笑,“讨厌的胡须,又出卖我了!”
韦天龙将喝了一口酒,将酒坛还给了陆小凤,说道,“说吧,陆大侠,你叫我有何要事?”
陆小凤惊奇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要找你的?”
韦天龙笑了笑,说道,“你大张旗鼓地写出拳打江湖陆小凤,脚踢川南韦天龙的招牌,是不找我吗?”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不错,我是要找你,但川南地域辽阔,我该从什么地方查找呢?这不等于是大海里捞针吗?”
韦天龙笑了笑,说道,“于是你想到了这个阴招,让我来找你!”
陆小凤道,“这不算阴招,这只是找人的方式而已,与其我去找你,不如住在客栈里,让你来找我!”
韦天龙笑了笑,说道,“这守株待兔果然了得,只有你陆大侠才想得出来,说吧,找我何事?”
陆小凤看了看韦天龙,他见此人不拘泥小节,为人豪情大气,于是说道,“我想让你带我去你们爵门!”
韦天龙正准备喝的酒坛停了下来,惊奇地看着陆小凤,说道,“你去爵门做什么?”
陆小凤说道,“当今天下,武林正派人士,从惊门宇文书到朱家堡朱啸天,再到风门册门,然后是疲门要门,还有火门,最后是镇远镖局,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的江湖武林,早已是不是当年,现如今就只剩下爵门了!”
韦天龙笑了笑,说道,“陆大侠从江湖中来,深知江湖中事,不错,先有什么绝情谷闹事,然后是什么三经麒麟折腾,现在又是什么魔域桃源,让我们这些江湖门派不堪重创。”
陆小凤道,“我此次前来,就是想找到你们孙掌门,看看爵门的情况怎么样,可万万没有想到,我在这川南已经逛了近半月,还是没有打听出爵门在什么地方,于是我想到了你,才出此下策来找你!”
韦天龙算是明白了一切,他叹了口气,说道,“不要说你近半月,就是用一年,十年时间,你也未必能找得到爵门!”
陆小凤惊奇地看着韦天龙,但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说慌,他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韦天龙淡淡地说道,“因为爵门已经是名存而实亡,你当然找不到。”
“什么?名存而实亡,这是怎么回事?”陆小凤放下酒坛,着急地问道。
韦天龙仰望天穹,许久不曾说话,最后,他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爵门,一直以来,几乎不于外界接触,师父他老人家说‘弟子不在多,而在精’,他一般不易过留弟子,加上大师兄,我们爵门只有八人。”
陆小凤道,“这一点我听说过,孙掌门管弟子十分严格。”
韦天龙摇了摇头,说道,“江湖传言,不可全信,爵门管弟子严,收弟子更严,但师父他老人家并不容易发火管我们,他一般不在爵门,很少教我们武功,一切都只能靠我们师兄弟相互教,相互学。”
这可让陆小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孙掌门一般不在爵门,从未出现在江湖中,那他会到哪里去呢?”
韦天龙摇了摇头,说道,“那是师父的事情,我们当弟子的怎么敢去问呢?”
这倒也是,当弟子的怎么能去问师父到哪里去呢?韦天龙继续说道,“最近几年,他老人家越来越少回爵门了,我们都替他担心,但他在临走时告诉我们,让我们不要去找他,他该回来的时候回来。直到三年前的一个夜里,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了,他将我们师兄北七人叫到他屋里,对我们说道,‘现如今,江湖兴起魔域桃源,他们对江湖各派纷纷下了毒手,从今往后,爵门不再存在,你们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但唯一一点,那就是不能留在这里,不能以爵门的身份行走江湖!’”
韦天龙一边叙述着,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他抽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