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挑夫走后,南宫婉儿总算弄明白了这个金阳格格的真实情况,冷冷地对陆小凤道,“拐了别人的老婆,还敢主动约别人见面,天底下真有这样无耻之人?”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无耻,就是没有羞耻,我连羞耻都没有,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我有什么不能约的?”
“真是搞不明白,你为何要去招惹如此祸患,一边是人家娘家人,这能惹得起吗?是王爷呢,另一边是夫家,看样子是什么大官吧,你也敢勾引?真是阎王上吊,嫌命长了不是?”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问问金阳格格,我勾引过她吗?”
金阳格格逛了一天街,并不在意陆小凤与南宫婉儿的争吵,这下提到了她,她才惊醒过来,愣了愣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谁勾引谁了?这与我有何干系?”
南宫婉儿气得直喘粗气,没好脸色地站起来,说道,“没说谁,不关你事,你就吃吧,你就好好吃吧!真是笨到家了!”
说着,气极败坏地离开了大厅,上楼睡她的大觉去了。金阳格格自小在王府长大,哪里知道什么勾引之类的话,见南宫婉儿生气离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问道,“南宫姐姐怎么生气了?吃得好好的,怎么就离开了呢?”
陆小凤见金阳格格天真无邪的样子,心里既好笑,又十分同情这位涉世不深的格格来,生在花盒里,长在室内的花,怎么知道天上还会下雨呢?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没什么,菜太好吃了,她吃多了,回去睡觉了!”
金阳格格“嗯”了一声,不假思索地说道,“对,吃好了睡觉,对了,明天去找那个山黄蜂时,你可一定要带上我,让他给我些银子花!”
此时桌子上只有陆小凤、金阳格格和赵杨悔,陆小凤笑了笑,问道,“尊贵的格格,你是怎么嫁给山黄蜂的?”
金阳格格看了看陆小凤,又看了看赵杨悔,一下沉了下来,说道,“切,你也真是的,怎么嫁的?当然是二王叔作媒,黄家下聘礼,娶我过去的!”
作媒,下聘礼,这就是嫁出去了理由?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简单的事情?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嫁到黄府,有什么不同吗?”
金阳格格愣住了,想了想,说道,“有什么不同,我在王府和在黄府一样,都是格格,还多了不少丫鬟,但都不能出府,在黄府不同的是再也没有人能管我了,山黄蜂,还有他爹,都是我的手下,我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这是多么荒唐的家庭与婚姻,组成了新的家庭,却将丈夫与公公当成了下人,这都才什么样子的家庭与姻婚。
赵杨悔“噗嗤”一声笑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格格的姻婚会是这般样子的,她笑了笑,问道,“你结婚的理由与条件是什么?”
金阳格格笑了笑,说道,“结婚还需要理由吗?爹让结就结,我也不想在王府,爹老是说我这样那样,还给我找什么老师,说什么日后进宫之类的话,我到了黄府,比在王府有意思多了!只是山黄蜂与他爹,一直就是大忙人,他们从来不管我,他爹要求他每天夜里一定要回府,他也从来没有失信过,每天早上出门,晚上回家,不管再晚,他也得回家。”
赵杨悔听了,不由暗自好笑,说道,“你这个夫人当得也太失败了吧,自己的公公与丈夫成天忙什么,连你都不知道?”
金阳格格笑了笑,说道,“我为什么要知道,我爹和他们一样,每天也忙于朝廷之事,也是早出晚归,我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忙什么!”
这就是格格,一个什么也可以不过问的格格,山黄蜂在她眼里,不是丈夫,而是一个随时可以呼来唤去的下人而已,她在这个家庭里,什么也不过问,什么人都得听她的,但她空虚寂寞冷,括她的丈夫,结婚这么多年,她依然是chù_nǚ身,因为她是格格!
“吃完了好好睡觉吧!”陆小凤站起来,怀着十分同情的心说道。
金阳格格点了点头,说道,“好,今天走得太累,我得好好睡到自然醒!”
陆小凤叹了口气,走出了大厅,长寿街的夜里,十分安静祥和,白天的喧哗与热闹退去,现在剩下的只有两边星星点点的灯光,那是不能入睡的主人,还在忙碌着自己的那一份事情,就像戏凤客栈一般,此时还点着灯,因为金阳格格正在大吃而特吃!
“她与他是结合在了一起,但两人的感情为什么会是这样呢?看样子,金阳格格并不爱山黄蜂,这个山黄蜂也不是真正的爱她,他只是碍于她是格格,只能像神仙一般供着,只望神仙不要责备于他!”陆小凤一边想着金阳格格与山黄蜂的事情,一边在长寿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动着。
“你在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赵杨悔已经跟在了后面,轻轻地说了一声。
陆小凤转身冲赵杨悔笑了笑,说道,“我能想什么呢?无非是天马行空,胡乱臆想而已!”
赵杨悔走了几步,与陆小凤并排走着,她冷笑道,“你的臆想,主角应该是金阳格格吧!”
陆小凤并没有否定,但也没有肯定,他沉默片刻后,说道,“你说这个举案齐眉到底好不好?”
赵杨悔读书不多,他哪里知道什么举案齐眉,愣了愣,问道,“什么是举案齐眉呢?”
陆小凤忙解释道,“就个举案齐眉,原指一个妇人,每次给丈夫送饭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