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农王允那边派来的曹太监刚刚被打了三十杖,原本声嘶力竭的嚎叫声便停止了,剩下的只是棍子打在ròu_tǐ上的闷响。
王翦见状,命令行刑的士兵们暂且停手,他则是一个人返回殿上,向赵月禀告了情况。
赵月并没有下令对尸体继续杖责,那样的话可谓是残暴之举,不过,他也并不准备将曹太监拖下去草草掩埋。
赵月想了想,令人将曹太监装上车,又放随同曹太监一起来的那几个人回去。当然,还要把运载着曹太监尸体的马车赶回去,给王允看看。
处决了一方,剩下的便是结交好另一方。赵月本欲今天当天就把联合出兵,共同进攻弘农的事情谈好,可是他面带喜色的去看张端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死板的人正板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眼神始终冷冰冰的看着笔直的前方,根本不肯正眼看他。
赵月咬了咬牙,甩袖一人回内屋去了。
蒙痴子见状,抿了抿嘴,侧着脑袋思索了片刻,连忙对曹平道:“静德,你与无末也是旧友,今番他出使此处,就由你来招待吧,且安置在长阿宫内,这是主公的意思。”
蒙痴子说完,想起秦风还在一旁站着,连忙加上一句话。
曹平听后,抱拳接过军师的命令,对张端好言相劝,将他和前来出使的一行人都请下殿去了。
蒙痴子看着那一行人远处的人影,连忙一头扎进了主殿的内屋,也就是赵月休息的地方。他觉得既然赵月和张端之间彼此有嫌隙,不妨为赵月出一个绝妙的连环计策,让此时这浑浊不堪的西秦大地变得局势明朗一些。
秦风还在愣神,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也连忙钻进了内屋。他可不想蒙痴子这种奸险之人有机可趁,他需要时时刻刻保证赵月的安全。
“主公,那个姓曹太监已死,方才主公在殿上时。为何还无故动怒?”
内屋,一片祥和的景象,四处设施的摆布都符合常理,更是多了许多花卉植被。赵月正站在窗沿旁。将手放在窗框上,一双看不透内心想法的眼睛,看着外面初春的景象,心中却在因为他和张端的关系而感到万分烦闷。
蒙痴子进来之后,带着些许笑意。颇有些挑衅地问着。
赵月心中本就烦闷,此时蒙痴子还出现在他的面前,更何况还是以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他心里真是直接吼出来的念头都有了,可是出于面子,更处于应有的情分,他也不得不忍耐下来。
此时,他没好气地回道:“痴子,我毕竟是师出你的门下,你此时揣度我的意思,想必了然于胸。那有为何明知故问呢?”
蒙痴子一改多日来的耿直犯上的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在旁边不明所以的秦风,向着赵月,淡淡地笑道:“主公,臣能够了解主公的喜怒,但却并不能够猜测出主公喜怒的原因。正如……臣能够想到一个使西秦之地局势豁然开朗的妙策,但却不知道主公是否愿意听从?”
“痴子,别藏着快说!”赵月快速地转过头来,眼睛里放射出光芒。
早在大殿之上,他看张端那副模样。心中就有些不满,别说明日再谈出兵事宜了,一想到与这样一个不识抬举的死板之人并肩作战,赵月的心里就堵得慌。
所以。他刚刚站在窗旁,心中其实是在盘算如何能够以更好的方式攻略弘农,掌握献帝,继而攻取整个西秦,而不必依靠长安那两个鄙陋的粗人。
此时听到蒙痴子是来雪中送炭的,他如何不惊喜万分。
可是蒙痴子却不慌不忙地看了秦风一眼。表现出了一副若是屋中有旁人,他断然不肯说出口的样子。
赵月心急,只能挥了挥手,对着秦风道:“秦风,你先下去吧,那个叫张端的不是个简单人物,放他在长阿宫中居住,需要有人率领士兵消消看守,掌握他的行踪,防止他有别的意图,这个任务我只信任你,你这就去办。”
秦风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蒙痴子,有些紧张地:“可是……主公啊。”
“你去吧,我没事儿的,听我的命令。”赵月用一双坚定的眼神看着秦风。迟疑了数秒,秦风这才老老实实,但却仍旧放心不下的离开了。
蒙痴子在一旁看着这君臣二人的一举一动,也算是琢磨出了些门道。不过那又有什么办法?赵月是先秦始皇帝的后人,这点无错,而他又必须忠于秦国。虽然在心里,赵月的行为让他感到了一丝悲伤,可是他却无可奈何。
“你可以说了吧,痴子。”赵月一脸殷切地看着蒙痴子,心中暂时忘却了那些不愉快与隔阂。
蒙痴子这才缓缓地说道:“对于西秦目前的局势,臣有一条计策,是谓连环计。”
“连环计,什么连环计?”赵月连忙追问道。
蒙痴子详微微一笑,详细地解释说:“现今天下,诸侯之间乱斗无常,西秦之地的三股势力亦然,而我秦军若想最终平定这片土地,还需要采取一些手段,让他们分崩离析,逐一击破。”
赵月侧着耳朵,详细地听着,不时的点点头。
蒙痴子突然问道:“主公,之前陆泽禀告各处外交情况的时候,不知主公可否留意过一个消息,马腾处也派出使者前来了,现在就在路上,是一个叫马禄的女子,据说是马腾的义女。”
关于这个消息,赵月当然是万分留心,不得不说,他的心里一直惦记这那个女人。就像是小时候,阔别已久的朋友相见,总会卖弄一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