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明的太阳再一度照射在神州大地上时,湖城太守孙诰的心里却不怎么是滋味儿,一切都如他分析的那样,蔡邕的族人开始成群结队的向他的太守府涌来,其间还有一些湖城的百姓,也是听说了匈奴人犯境,而且用恶毒语言挑衅的事情。
孙诰站在太守府的门口,手持木棍的卫士们艰难地组成的一道人墙,防止那些情绪激动的人做出过激行为。
孙诰不断地打手势,企图安抚他们,“各位百姓,我孙诰既为此地太守,就绝对不会做出令此地百姓受难的事情,还望各位回去,不要中了匈奴人的奸计!”
蔡邕族人中一人出首大声叫道:“你这无能的官吏,竟然任由那群外地来的匈奴人叫骂,却不肯出战!”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也站在人群里,用拐棍不停地敲着地面,激动地满脸通红,连连道:“啊,我汉武帝之时,霍去病、卫青两位将军何其英勇,直驱大漠腹地,杀的匈奴是再也不敢近我边境啊,怎到了此时,你这太守反不如初呢!”
“这……”孙诰一是犯了难,但还是强撑着解释道:“目前国运衰微,其实我一人之罪?本官做能做的,也就只是保尔等一方平安,若尔等愚民不听我言,恐怕敌军破城屠民,本官也无能为力啊!”
“你竟然说我等是愚民,我等都是大汉的臣子,如今大汉皇帝便在弘农郡中高坐,湖城是不是这弘农郡中的一县?昔日我等硬要出此城,救回被左贤王掳走的文姬姑娘,就是这人百般阻挠,还出兵阻止,这一次,休想让我等在听你的!”
人群中,百姓们三言两语,都要求孙诰开城门。出城寻敌决战。
孙诰无奈,摊开手臂,仰天长叹道:“今大汉落魄至此,真非我之罪也。我今日宁可被尔等唾弃、辱骂,也断然不肯照你们所说的去做,只求后世莫要以我孙诰官小,讽我为无德无能之人!”
城中百姓骚动之际,城外。赵月则命手下士卒在不远处的树林潜伏,只等时机一到,便冲进城去,占据湖县。
徐晃正奉孙诰的命令在校场紧急地点兵,因为弘农郡的士兵多被集中到了弘农城,此次王允命令两线出征,更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此时的湖县城中只剩兵马不到五千人,可是孙诰却不知道敌军的真实数量,只道他们是全军出动,应该过万。
百姓们见孙诰似乎下了决心不肯出城与匈奴人决战。于是蜂拥而上,突破士兵们的阻拦,想要袭击孙诰,更有不满者,已经结伴向城门而去,声言要自己动手,打开城门,然后出城和匈奴人同归于尽。
正巧此时,徐晃领兵前来,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上拎着两把大斧,见到此情此景,愤怒地叫道:“百姓们何故如此,竟然对父母官如此不敬!”
孙诰咬牙切齿地道:“公明将军。不必与他们多言,有不从本官命令的刁民,还望将军直接手起刀落,将其斩杀,这也是为我大汉好!”
百姓们闻言,纷纷怒气腾腾。更是和官兵较上了劲。
徐晃虽然尽忠职守,谨遵上命,但是让他杀平民百姓,他却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正在僵持之时,忽然看到城门处飘起了缕缕青烟,有麾下的士兵奔跑过来禀报道:“报告太守,将军,这帮乱民企图打开城门未果,就地在距离城门不远处的城内放起火来!”
孙诰心急道:“速让守城侍卫也参与到镇压乱民的行动中!”
却说赵月和手下的两千人马还在等待时机,忽然看到城中飘起了青烟,赵月在心中掐算了一下时机,此时尚未到午饭时间。
于是,他兴奋地站了起来,道:“太好了,计策已成,给我传令下去,迅速攻城,不要在乎死伤,搭建云梯即可,冲车不必携带!”
两千人马听了,连忙火速地动了起来,只片刻的功夫,便从茂密的树林下面来到了湖城下。高高的云梯被推了出来,先前从函谷关中携带的攻城器械,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冲!”当云梯碰到城墙的那一刻,赵月麾下的士兵们都喊了出来。
赵月本想身先士卒,第一个爬上梯子,但是却被身边的随从给“请”到了一旁,他只能看着他们先咬着匕首登上城楼,和守城的士兵们搏斗起来,他再快速地攀登上去。
因为孙诰的一个命令,原本守城的士兵都跑到了城中去镇压所谓乱民了,本来守军就少的湖城城门上,此时更是人数很少,发现忽然有敌军冲上城门的守城军士,各个慌乱不已。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太守府的附近。
这里以蔡邕族人为首的湖城百姓已经和官府的卫士和军队的士兵打在了一起,徐晃并没有亲自动手,但却也没有阻止他麾下的士兵将这些百姓控制在距离孙诰很远的地方。
“报,太守,有敌军忽然攻城,此时大部分已经上了城楼!”
“什么!孙诰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问道:“大约有多少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前来攻城!”
“目前登上城楼的大约有几百人,还在不断增多,我们城门上的人不仅要应付这些在内搞乱的百姓,还要对付突然出现的,手持兵器,训练有素的士兵,真的是应接不暇,还望太守增派援军!”
“他们是什么来头,匈奴人吗?”徐晃忿忿地问道,他也对书信上的内容极为不满,此时心想如果匈奴人来犯,他一定要让那群贼人见识一下他的厉害。
“不,好像不是,”传令兵的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