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千面书生,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和本公主叫板吗?”
独孤玉蕊一听樊院使这样说,也是立即急了,气得跳着脚,冲着樊院使嚷道。
“如果蕊公主非要这样认为,那老夫也无话可说。”
樊院使也有些怒了,脸胀得通红,语气生硬的说道,
“但是,有些情况老夫也必须事先说明白了,
公子的病情,如果出现反复的话,别说老夫,就是大罗神仙来了,恐怕也治不好他。
所以,老夫不愿意二次治疗,并不是意气用事,而是实话实说。”
“你……你……,”独孤玉蕊喘着粗气,气得用颤抖的手,指着樊院使质问道,
“千面书生,你这是叫板不成,又改成威胁本公主了吗?
告诉你,那你这小算盘可打错了,
本公主长这么大,是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又岂会受你这老匹夫的威胁。
别说是你,就是老天爷来了,本公主也不怕。”
“好好好,既然蕊公主不愿意相信老夫,那么就请公主殿下悉听尊便。”
此时的樊院使,忽然就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他无奈的挥了挥手,不愿意再和独孤玉蕊纠缠下去,
“不过,不好意思,实在对不住了,
说起来,老夫在这神水城,待的时间也够长了,
这段时间呢,就多谢蕊公主的盛情款待了。
老夫这忽然想起,以前和一个老友有约,近期要前去赴会。
正好公子现在也不需要老夫了,我想也是老夫告辞的时候了。”
樊院使说完,不由分说的,转身就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药箱。
“老神医,您的赏金。”
事情正闹的不可开胶的时候,绿柳刚好回来了,见事情闹的有点僵,赶紧将樊院使的赏金送了过来,企图缓解一下氛围。
“不用,不用,老夫医术浅薄,至于赏金什么的,我看也就免了吧。”
樊院使貌似真的气急了,头也不回的拒绝完绿柳,收拾完药箱,转过身,作势就欲直接往门口冲去。
“老神医息怒,息怒!您是驸马爷的主治大夫,蕊公主怎么会不听从您的意见呢?”
见两人完全闹僵,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了,
林逸雪赶紧出手拉住樊院使,轻笑着,从中调和道,
“这刚才,大家不都是,话赶话,说到那了吗?
我想我们蕊公主自然不会是,您老人家想的那个意思的,是吧蕊公主?”
“嗯!”独孤玉蕊轻哼一声,算是认可了林逸雪的说法。
其实,独孤玉蕊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
她如果想顺利大婚,治好欧阳致玄的病,根本就离不开樊院使,
所以,想明白这点,她深吸了几口气,拼命压住了,心口腾腾往上窜的怒火。
“老神医,小的就说嘛,您老刚才肯定想差了吧?
之次总算弄清楚了吧,我们蕊公主根本就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她自然是愿意听从您的建议的。
再说了,这驸马爷的病刚有起色,无论如何,您此时可千万不能离开。
说句不好听的,咱们身为大夫,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病人为先,不是吗?
至于您的那位老友,等治好了驸马爷,你过些时候再去赴会,应该也不算太迟吧。
想来,对方既然能是老神医您的挚友,那胸怀,那气度,自然也定不是我们这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到时候,肯定能理解老神医您的苦衷的。”
林逸雪看独孤玉蕊貌似动摇了,赶紧回过头,不动声色的,又继续劝说起了樊院使。
“唉……”
见独孤玉蕊似乎已经改变了主意,这威慑的效果也基本达到了,
再说,自己此时又被林逸雪拉住,这有了台阶下,樊院使也就准备顺坡下驴,
“其实,老夫也不是非要走不可,试问全天下,有哪个大夫能舍得下治愈了一半的病人?
如果蕊公主不带公子离开,事情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樊院使轻叹一口气,止住了脚步,做了几个深呼吸,面带为难的妥协道。
“那老神医觉得,如果不让蚩尤此次陪同前行的话,
照现在的进度,他多久应该可以恢复如常?”半晌,独孤玉蕊刻意放缓了语气问道,
“快则一两个月,最慢,也不会超过半年。”
樊院使拍着胸脯,胸有成竹的说道。
“好吧,只要能让蚩尤尽快恢复正常,我去和父王说一声,这次就不让蚩尤跟着同行了。”
思忖片刻,独孤玉蕊终于妥协道。
独孤玉蕊终于走了,林逸雪和樊院使彼此对视一眼,心里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的情况真的好险,如果独孤玉蕊真的执意要把欧阳致玄带走,那后面他们真的就不好办了,也许一切计划,都要推翻重来了。
还好,一切都只是有惊无险,让他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一唱一和,给化解掉了。
接下来,他们要抓紧时间利用这半个多月的宝贵时间,争取在独孤玉蕊回来之间,研制出解药,只要能控制住欧阳致玄对药物的依赖性,一切就好办了。
然后,他们就可以,趁着所有皇室人员均外出,皇宫守卫力量薄弱的时候,成功将欧阳致玄救走了。
这边,林逸雪心里刚刚有些放松,憧憬着今后的美好日子。
只听院子里,又一阵嘈杂声传来,原来又来了一位不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