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兼作家与心理分析学家的柯卡尔曾说:“要是世上有足够的火箭和宇宙飞船,我敢说第一场大型太空婚礼肯定会是印度人举办。这不是为了和左亲右邻看齐,而是要办得比邻居更好,要让邻居看了搥胸顿足。”印度婚礼集奢华与传统为一身,既闪耀着阔绰华贵的光彩,又继承着古老传统的质朴。其实不止是婚礼,私人性质的酒会和宴会也是印度富豪们彰显身份和身家的途径。作为新德里的老牌家族,帕泰拉家举办的宴会自然档次也是相当的高。
小卡德自认为自己的眼界也算是不低的了,但是当他走进阿米纱的生日宴会会场也不禁愣住了一下,这哪里是什么酒店的宴会厅啊,根本就是一座印度古皇宫么,想到这里他还是不禁有些郁闷,这么好的酒店,居然之前不让他住进来,要不是今天受到阿米纱的邀请,那他能不能进得来都还不一定呢。
在他发愣的时候,站在门口迎接客人的阿米纱很是热情的招呼道:“你好,卡德,欢迎你来到我的生日宴会,希望你今晚能够玩得开心。”
这个时候卡德才注意到盛装出席的阿米纱,他发现穿上印度传统的纱丽、精心装扮过后的阿米纱显得格外的迷人,于是夸赞道:“阿米纱,你今晚真是太美了。”说着,上前一步、张开双臂,就想拥抱阿米纱一下。
不过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的老帕泰拉冷着脸挡了一下,然后说道:“卡德先生,这里是印度,美国人的那套礼节在这里不适用。”
虽然明知道老帕泰拉是阿米纱的爷爷,不过被打断的小卡德依旧非常的不爽,于是辩解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我是印度人。”
老帕泰拉冷哼一声道:“哼,真当你是印度人的话,你根本就进不了这个门。”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阿米纱连忙劝阻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一句。卡德,你先进去随便喝点东西吧,六点宴会就开始了!”
于是小卡德只得悻悻的走了进去,不过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让他更加的郁闷,他发现不管自己是多么的热情与主动,都没有一个人与自己碰杯、与自己交谈,就好像自己是一个灾星一样,每个人都躲得自己远远的。连自己夹起一块的点心,那一盘子点心都没有人再去碰。
就在小卡德郁闷不已的时候,忽然走过来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清秀的年轻男人,举起酒杯招呼道:“您好,你就是卡德先生吧?”
卡德很是纳闷,自己好像并不认识这个家伙啊,那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呢,于是他好奇的问道:“您好,这位先生,我就是卡德。额,咱们在哪里见过么?”
年轻男子着摇摇头道:“不、我并没有见过你,只是听说过你的名字和身份罢了。”
“哦?那您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呢?”小卡德追问道。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解释道:“这实在是太简单了。因为在这个会场里面,就只有您这么一位表列种姓的客人,所以我一眼就找到了您。”(表列种姓是1935年英国殖民者对印度贱民的一种称呼,印度独立之后依旧在沿用,虽然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但相对来说听起来好听一点......)
小卡德有些郁闷的点点头道:“额,好吧,您说的没错,现在整个会场被孤立的人就只有我一个。所以肯定非常好找。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大家的体貌特征都差不多。那你们是怎么发现我是表列种姓的呢?”
年轻男子沉吟了一下,然后答道:“卡德先生您肯定没在印度生活过。如果您是从小就在印度长大的话,那么区分一个人的种姓尤其是一名男子的种姓,那几乎就是一种本能,只需要一秒钟的时候打量一下就能够判断的出来。当然了,像您这种从小生活在国外的人判断起来要麻烦一点,不过也只是需要多花费几秒就依然可以判断的出来。最简单的一个方法就是看圣线。”
说着,年轻男子晃了一下手腕上由三股细线编织而成的线圈说道:“我想您肯定知道印度的种姓制度吧?高种姓的男子在出生时就要进行佩戴圣线的仪式,所以有线圈的就是高种姓、没线圈的就是低种姓。然后再靠线圈的材质来区分具体的种姓阶层,吠舍的线圈是毛线、刹帝利是亚麻线,而婆罗门则是棉线。”
小卡德仔细辨认了一下年轻男子手上的线圈,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那您这是棉线?就说明您是婆罗门?”
年轻男子点点头道:“恩,没错,您说对了,您看这不就判断出来了么。”
“谢谢您的指点,对了,聊了这么半天,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真是太失礼了!”小卡德有些歉意的问道。
“我叫做沙克鲁--潘迪特,很高兴认识你!”年轻男子微微一笑答道。
“沙克鲁--潘迪特?这个名字好耳熟啊,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而且还是听过不止一次。”想了半天,小卡德才忽然间想起来,顿时惊呼道:“你就是沙克鲁--潘迪特,阿米纱口中的沙克鲁哥哥,她的男朋友、我的情敌?”
沙克鲁点点头道:“没错,我就是阿米纱的男朋友,不过我可不承认你是我的情敌,因为你没有成为情敌的资格!”
听到这话,小卡德顿时怒不可遏:“潘迪特先生,您这话就太侮辱人了吧,只要阿米纱还没有结婚,那么任何人就都有追求她的权力。”
“没错,的确任何人都可以追求她,但问题是您一点成功的可能性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