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醉酒的男人,都喜欢耍酒疯,没想到裴瞻琛醉了居然比清醒的时候更乖。心底那根戒备的弦也渐渐放松下来。
困意来袭,她打了个瞌睡,也渐渐坠入梦乡。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困得不行闭上了眼,裴瞻琛却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那眼神深沉冷冽,哪有半分醉意?
他翻了个身,睁着黑亮的双眼静静地看着楚鸽的睡颜。
她的睡眠质量似乎很一般,即使睡着了,也微微拧着眉头,大概是在做梦,她抿着唇,双臂紧紧把自己抱住,很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后来,她的眉头渐渐松开了,唇角居然有细微的笑意,侧脸上,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动作。
从看到狮子王这个动画片开始,他的心情就很糟糕,所以,出去喝了两杯,回来的时候,他确实醉了,但是,他醉得并不厉害。
他是自己不想太清醒,所以才会是这种烂醉如泥的姿态。借酒消愁,并没让他心情好多少。一部动画片而已,多少年不看了的,却让他突兀的想起小时候在父母面前地豪言壮语,他说,将来自己也要做伟大的王……一语成偈吧,他果然做了王,黑暗的王,永远和温暖光明这类字眼背道而驰……
血液的腥臭里,腐烂的尸体中……他找不到自己的本来面目,也找不到打破这片固若金汤的黑暗的方法……他就像个被判死刑的囚徒,找不到救赎……
直到她出现。
犹记得第一次真正见面,他重伤清醒的那一瞬,看到她时,心中那种震动,只是,下一刻,他就意识到,她是照片上的女人,是那个男人的后代……那种一瞬间见到阳光却又突然被抛入黑暗的感觉只有他明白……
不知道这样无声的凝视了楚鸽多久之后,隔壁那因为楚鸽坠地尖叫而停下的声音再次嚣张起来。
他是过来人,那种声音预示着什么,他当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本来,他没有那种*,可在酒劲和隔壁那些声音的催发下,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燥热起来,自己有什么反应,他自己最清楚。
他向来不缺女人,更不知道什么叫忍耐,而且他也从来不会忍耐这方面的需求。
所以,当他产生这种渴求的时候,目光自然而然地朝楚鸽看过去。
楚鸽和他身边的女人相比,身材不是一等的好,容貌也算不上出色,可她却能给他别的女人给不了的东西……比如,温暖的感觉,比如灿烂到让他想抓住的笑容,比如刻骨的恨意……
他突然向她逼近,紧紧贴着她,柔软的躯体,带着熨帖的温度,透过睡袍传来,他觉得一股暖流顺着和她相触的肌肤散开涌遍全身……
这种仿佛泡在温水里的感觉,真好……
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更多,于是,他贴的更近,挨得更紧,几乎把她挤到墙上。
睡得深沉的楚鸽,因他一系列的动作而惊醒,从最初睁眼时的不明状况,到反应过来后的惊慌无措,她本能地拼死挣扎,抬脚踢踹。
可是,她的反抗很快就被裴瞻琛轻易地压制下去。
“别动!”
他哑声警告,“再动的话,我就不客气了。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他这么一说,楚鸽果然老实下来,“你别乱来,先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不过,我的问题必须解决。”
楚鸽呆了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裴瞻琛已经从她迷茫的表情中看出她根本没理解,于是,恶意的挤了挤她。
楚鸽顿时感到了什么,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她,立刻受惊后退,结果后脑撞在墙上,嘭的一声,响的惊天动地。
而她更是给撞得头昏眼花,鼻子眼睛都发酸!
笨女人裴瞻琛见过不少,笨成楚鸽这样的,他绝对是第一次见,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楚鸽,忍不住讽刺两句,“你这么笨,出去卖都卖不到好价钱,没人喜欢你这种笨手笨脚的家伙。”
楚鸽被这话给刺得自尊心受损,忍不住反唇相讥,“裴瞻琛先生放心,我就算出去卖也绝不会卖给你,所以,你完全不用操心!”
要是放在之前,说这样的话,裴瞻琛肯定不会给她还果子吃。可现在,裴瞻琛居然没发怒,反而哼笑起来,声音闷闷地从他喉咙里滑出,直落到她耳根里,“小鸽,怎么办,我现在很喜欢笨的。因为从来没上过,所以,特别想做新的尝试。”
话语一出,楚鸽心脏砰砰乱跳,又惊又怕。
孤男寡女睡同一个房间,还在同一张床上,而且最糟糕的是,对方还是裴瞻琛,她这处境和与狼共枕有什么区别?
整颗心都紧紧缩到一起,她像只小刺猬,竖起浑身的刺,“流氓,人渣!你要是敢乱来,我一定会告你强 歼罪!”
裴瞻琛闻言笑得更加得意,“你告我强 歼罪?你觉得我怕么?你信不信,如果你去告了的话,那么,整个世界都会知道这样的事实,那就是楚小姐你想要麻雀变凤凰,不惜牺牲色相勾引裴氏总裁,你猜猜,群众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说的?”
楚鸽后背抵着墙,咬牙看着黑夜里,笑得双眼眯成线的裴瞻琛。
是啊,群众只会相信裴瞻琛说的话,他这样的人,身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