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天色渐晚,周鲲赶路也看腻了四周单调的花花草草,变得有点无聊了起来。他闲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低头深思,他发现自己好像隐约的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只见他念叨千遍:“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呢?”
“对了!我好像搞忘带上好几个人!”周鲲想起后,一下就蹦了起来。
“师傅,我们都在这里啦!”周鲲身后背着一个大包裹的刘伯温正无语的望着他,而一旁早就习惯自己被无视的孙宣以及懒羊羊正对他翻白眼。
“咦!你们什么时候赶上来的,真是太对不起了,我都没注意到!”周鲲连忙对他们表达歉意。
这换来了孙宣有一个白眼,但是让第一次的刘伯温却迷惑不解,于是他疑惑的对着他的师傅说道:“师傅,我们不是从客栈就一直跟在你身后的吗?”
“哎?有吗?我竟然完全没注意到。”
“当然!你在宏辉路上被那个姓白的伙计拦住,他送了你一本书!你在出城门的地方刻了一句‘xx到此一游!’,你刚才还在一颗歪脖子上旁拉......”
周鲲连忙捂住了刘伯温的嘴。见徒弟不再说话,周鲲才松了手,对着刘伯温笑了笑,抬过头查看起天象来,这个想必是可以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可这天象他只是这么随意的一看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停不下来。一旁的人也顾不上了,连忙开足马力登上了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头,抬头仔细的凝望星河。
璀璨的星河浩如烟海,看得人眼花缭乱。这般光景在周鲲眼中天却是一副棋盘模样,而那周天的星辰当然亦化作那棋盘上的棋子,甚有规律的排布在棋盘之上。这些棋面可都有很多不同的含义。
周鲲看的自娱自乐,而紧随其后而来的刘伯温一伙却只得干瞪眼看着他。刘伯温则强忍住周鲲在一旁古怪的疯言疯语,独自坐下吸纳元气,而孙宣则望向远处愣神。
这盘天棋令周鲲如此狂喜的原因是因为曾近欧阳子给他讲的故事。虽然欧阳子不再承认周鲲是他的弟子,但是欧阳子对于周鲲在锻造上的这份培育,确实可以称得上嫡传。
周鲲确实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过对于打铁这么一项枯燥的工作,他那时侯表现得极度的厌烦与不耐烦。
对传统工艺不满,但他却对那种不同寻常的铸兵之法深感兴趣,像血祭、灵灌等手法,那是张嘴就来,而魂裂、天葬等方式他也是了然于心。
虽然欧阳子对这些手法都嗤之以鼻,认为靠这种手法铸造的兵器不实在,不过还是拗不过周鲲,便给他讲了许多这方面的知识。
而今天让周鲲如此失态的原因就是天上的星棋。此时天棋盘上八星拱月,而在天元位正有一颗亮星,忽暗忽明,一切都跟欧阳子爷爷曾经说的那种方式相同。
“传说中星满即溢的天元星河力,既能提炼出破除万邪的柔光,又能提炼阴性功法的天然补品,我这人品简直了!”
周鲲絮絮叨叨的念了半天,才从美好的幻想中脱离出来。平复了下心胸,想着这东西毕竟还没到时间,到手之后再想这些也不迟!
按下心头的喜悦,周鲲转身便看到了一旁刻苦修炼的徒弟刘伯温。而刘伯温耳边没有师傅的疯言疯语后,亦收功睁眼,看向了师傅。
两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周鲲露出了微笑问道:“伯温,你想学点什么嘛,我会的都可以教你喔!”
刘伯温听完话后,心情也是很激动。不过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种种,连忙平静的说道:“师傅我都依你!”
周鲲点点头,又笑着说道:“那先说说你会些什么,我好因材施教。”
刘伯温抱着脑袋说道:“启禀师父,徒儿出身穷苦,自幼受尽凄苦,后遇到一位残废的乞丐,我为他乞食,他便教我了三个月的把式。我也不知道他教了什么,反正寻常打架我基本没有吃过亏。”
周鲲拍着刘伯温的肩膀,感受他体内的元气动向:“身子骨不错,就是天赋差了点,不过勤能补拙嘛!”
回过神来,看着刘伯温脸上注意力也集中到自己脸上,便笑着对他说道:“既然都依我的意思,那你按照这个呼吸之法锻炼ròu_tǐ的控制力,争取达到肉境巅峰的水平再说。”
“好的!师傅。”
“那就好,我们先去,”周鲲掏出一张地图,将其转了几个圈之后,才指着一处方向信誓旦旦说道:“今晚我们就在前面的侯家镇小歇。”
“伯温,你抱着懒羊羊先在前面的路口处等我一下!”
“是,师傅!”刘伯温抱起在一傍边吃草边打瞌睡的懒羊,下山而去,留下周鲲与孙宣在山顶吹风。
“怎么,要回去了吗?”
孙宣笑着说道:“那你放不放啊!”
“随你!”周鲲亦笑道。
“我真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你知道又怎样,你也看到了这样的战争从来都不是一颗棋子能改变的!”
“是啊!所以我准备回去做棋手了!”孙宣得意洋洋对周鲲炫耀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周鲲耸耸肩,转身下山,摆手说道:“不见!”
孙宣站在山顶,望着周鲲消失不见,默默的念叨着周鲲最后的两个字。
月明星稀,枯树昏鸦,周鲲看着地图,第五次迷失在茫茫路途中。终于他将手中的图纸扔在了地上,愤愤然的说道:“什么破玩意,连个东南西北也不标注,这要人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