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老板正举着算盘,眉飞色舞的计算着今天赚到的额外收益,而店小二则悠闲的给火炉加着柴、添着火。他一边哼着歌静等水烧开,一边打量着放置在在院落处的那个很明显的黄铜色大鼎。
“乖乖,这家伙怕得有好几百斤,也不知这位客官是怎么拿得起来的,要是我能抱得起来,那还不威风凛凛的一逼,到那时一定让隔壁的王小花给我生娃。”
水开的嘟嘟声打断了店小二的肆意妄想,而在屋内金色的佛光与惨白色的霜气也斗的是翻天覆地。可恰如其时,屋内寒气咻的就消散掉了,或者说是从周鲲体内来又被其新吸回到了体内。
转眼除了营帐上残留的水雾,还真看不出来屋内刚才造成过白雪皑皑的景象。
彻底清醒过来的周鲲站起身来,摆动了下自己僵硬头部,看着围绕在刘伯温身边的金光,笑嘻嘻的点评道:“不错不错,你这进步可真是肉眼可见啊!”
刘伯温停掉自己口中念叨的经文,将飘离的佛光收回至体内,吐出一口浊气,反而叹气说道:“师傅你别想转移话题,你这情况的间隔时间已经越来越频繁了!”
“这没办法,虽然机缘巧合之下凝炼出了这么一颗杀戮之心,但毕竟是取巧的,”然后指了指自己心脏附近的部位,没好气的抱怨道:“现在这玩意不仅不鸟我的回应,还有事没事的来一场说走就走的血崩,可真是任性的可以,还真当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对于师傅依旧持有这样的乐观态度,刘伯温他已经彻底无语了,但有些话虽不好听但也不能不说,便再次念叨起来:“师傅,咱们这大半个月的在深山里转轱辘,你老的问题可真的是一点没改变!”
这话顿时让一直笑嘻嘻的厚脸皮周鲲都绷不住了,他张着嘴酝酿了半天,最后却只是化作了一声尴尬的傻笑。
刘伯温很是不满意周鲲每次都是这样的糊弄,但自己真的是无可奈何,最后只得悲哀一叹,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而周鲲则露出羞愧表情。
真稀奇,徒弟对师傅恨铁不成钢,师傅还反倒不好意思!对于周鲲来说,刘伯温每每用毫无变化这一问题提醒他,可谓是直戳他的死穴,而且每次都戳的他欲哭无泪,虽然这里面确实有更深一点的隐情。
其实个中原因不过尔尔,想要降伏这杀戮之心,方法极其简单,明显根据字面上意思,大多人都能搞弄出一二种解决之道。
虽然办法多样,但不外乎分两大类,一为“泄”,一为“炼”。在刘伯温看来,周鲲半把个月都未曾杀生,亦不曾动怒,怕是走的“炼”之意图。
此法看似简单,但对人的心智、意志力都要求颇高,而他师傅如此年纪有此高深修为,可见天赋必定不凡,但毕竟是年轻人,应该没多少顽强的意志力可言,所以他极其不看好师傅的走內炼这条路。
果然师徒俩在山中晃荡快一个月了,刘伯温就看着师傅他內炼时不时地爆发一场寒流,冻结大半个地域,然后换地方再炼,然后又再爆,其自身的糟糕情况好像一点都没有改善。
而最让他着急上火的却是师傅他根本就没打算改方法,这么明显地走进了死胡同里,怎么会怎么劝都不肯钻出来?
刘伯温想不通其中道理,但造成此中境况的周鲲心里可跟个明镜似的。他当然知道刘伯温的如此意图是极好的,但他所经历或是说磨砺之法实在太过玄幻,确实有不便告知的地方,所以只有自己含着泪吃自己的**了。
不过虽然他有他的苦衷,但这造成这事的根本原因也还得在他自己身上找。他表面上是内炼之法,实质却走的是斗泄之意。不过这本来都是殊途同归的事,能解决问题不就行了!
可坑就坑在他在修罗场中战斗泄杀,只要他元气一动,其被杀意波动同化的杀气就跟与杀戮之心所释放的极寒杀意卯起了。
这两方感觉上都跟吃了枪药的货色一样,可以说周鲲还未与人动手,自己内部就先斗了个一二三四,然后等到他自己开打之际,已然成了身伤躯残的半废物,这还泄个什么劲,完全是送人头嘛!
其实周鲲私底下也不是没少研究杀戮之心和杀意波动,但不研究还好,越研究越让他生气。
这孕育杀戮之心的温床可以说就是杀意之波动的老窝,很明显这两个也算是一脉相承,而且周鲲还发现十分具有包容性的杀意波动已经产生了一些极寒的杀意形态,这更说明两者已经有融合迹象。
这就变得很奇怪,明显两方的大佬已经开始坐下准备合并成一个组织了,而你们双方手底下的小弟怎么一个个还是见面就眼红血拼,遇到就死磕全家的节奏?
“这不科学!你们这样都不按基本法的吗?”周鲲咒骂自己体内的这两个玩意。可在一个飞天遁地的玄幻世界哪来的科不科学,所以周鲲得到的只有那两位无声沉默的嘲讽以及跟他徒弟相似的无奈心情。
“好了,咱们就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了,事情总会向好的方向的。”两人沉默了许久,还是由周鲲打破了寂静。
恰巧这时楼下烧水的小二也已经完成了任务,两人便默契的没有在纠结这个问题,欢欢喜喜的泡澡去了。
“师傅应该就是这了,天府城的白鹿学院!”换上一身干练衣物的刘伯温此时正指着一旁跟鬼画符一样的牌子,确信无疑的说道。
“这字真心看不懂!”周鲲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