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同样也不好过,被廉颇那霸道的一斧震得十指一松,手中的陨铁双戟险些滑落,而他本人更是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流,浑身气血翻滚,嘴角也流出了一丝鲜血。
兵器险些被打落,内脏遭受重创,这些对于典韦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最为致命的是与他交战的居然是廉颇,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将,这让一向骄傲的典韦无法接受。
不顾身体的剧烈疼痛,典韦再次挥舞起手中的陨铁双戟,拨动着胯下的灵兽白虎,卷带惊天气势,狠狠的朝廉颇头上劈去。
站在营寨外围的众士兵们眼见典韦如此神勇,无不群情激奋,士气高昂,纷纷为典韦呐喊助威。
转瞬之间,典韦就已杀到廉颇跟前,廉颇面色平静的看着眼前滔天气势的典韦,缓缓解开了围在脸上的黑色面巾。
众将看着解开黑色面巾的廉颇,皆身形一震,当他们看清廉颇的模样时,不禁大惊失色。
与虎卫近军大统领大战不下百十余回合,拥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廉颇,却并非如他们想象中的身材魁壮,虎背熊腰,反而是一个头发花白,鬓角些许青丝,满脸褶皱如树皮,看起来至少已年过五旬的老者。
与典统领不相上下的居然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众人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不敢去想,如果此人正直三十岁而立之年,谁人能与他一战。
李存孝望着眼前的廉颇,目光中尽是错愕惊然,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与典韦大战不相上下的此人居然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脱口惊呼道:“大人,区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如何能是老典的对手?”
看着满脸惊愕的李存孝,刘浩会心一笑:“存孝莫要坐井观天,小看了天下英雄豪杰,早些年我曾听人提起。南阳有一老将,名为黄忠字汉升,年纪与眼前此人相仿,却能拉开那 斤的强弓。同样惊世骇俗,为一绝世虎将。”
“哦?没想到这天下间居然有如此多的能人异士,俺李存孝受教了!”李存孝拱手朝刘浩一礼。
此刻,坐在汗血宝马上的老将廉颇放下手中的龙纹战斧,下了马。收敛气势站在地上,让人感觉眼前的老者如同枯木一般,仿佛一阵小风吹来,就能把他吹走。
这就是力敌勇冠三军典统领的那人吗?现在的他只怕随便从军中拉出一个无名小卒,都能把他斩于马下吧?
几乎所有在营寨外围围观战斗的众将士,脑海中都不约而同的闪现出这样的想法。
刘浩却露出一丝笑容,不以为然,心中暗道:“那可是廉颇!”
廉颇之名,谁人不晓。
那个战国时期的四大名将之一,赵国的顶天支柱。为赵国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令战国群雄无不畏惧。
在那场决定两国命运的长平之战中,秦国更是对他极为忌惮,不惜花费极大的代价用反间计诱使那赵王重用赵括这个纸上谈兵的无能之辈,替代廉颇统帅赵国三军。
若非如此,白起何能长平得胜,坑杀四十万赵军,成就杀神人屠赫赫威名,而秦国又怎能一战奠定了扫平六国的基础。
今晚。注定是个多事之夜。
天上已经慢慢飘零起了鹅毛大雪,气温已变得极低,若非众将举着火把取暖,恐怕早已冻得瑟瑟发抖。
一阵大风刮过。
“咳咳咳.......”
下了马的廉颇忽然间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到全身发抖,苍老的身躯如同残烛的火焰一般,在大风中颤栗飘摇,仿佛随着就要熄灭。
营寨外围的众将士们见状,无不替他捏了把冷汗,生怕他一口气喘不上来。就暴毙于此。
唯有刘浩,依旧一脸笑意的看着廉颇,丝毫不为所动。
半晌,那廉颇方才喘过一口气来,振作精神,缓缓抬起头来,苍老而浑浊的目光直射典韦,苦笑一声道:“想不到东中郎将麾下的虎卫近军统领居然这么强,老朽刚才已被典统领的惊天一击,震伤了经脉,所以双臂根本无法用力,更别说舞动龙纹战斧迎战了,此战,是老朽输了!”
望着眼前近乎行将就木的老将廉颇,典韦冷哼一声,不顾自身的伤势,坐在灵兽白虎上,双戟直指廉颇,怒声说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夜闯我军中大营?快快报上前来,否则我手中的陨铁双戟定让你血溅于此。”
廉颇缓缓走向前来,朝着典韦拱手一礼,声音沙哑的说道:“将军容禀,老朽名为廉颇,山西太原人士,听闻东中郎将大人为国为民,讨伐黄巾逆贼,乃不世贤德明主,老朽仰慕大人已久,苦苦一番打探之下才得知大人的去向,所以才会夜闯军中大营,星夜来投!”
廉颇!
当这如雷贯耳的姓名曝出后,坐在灵兽白虎身上的典韦身形一震,刚毅威严的脸庞之上,也掠起了一丝惊讶。
与典韦一般,在营寨外围围观典韦两人战斗的众位将士,听到那老者自称廉颇的时候,同样大吃一惊!
居然是廉颇!
典韦皱着眉头,有些不解,随后像是想通什么事情一般,不停舞动着手中的陨铁双戟,怒声喝道:“呔~!我好生给你机会,你却屡次戏耍与我?难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砍了你?你若是那廉颇,你典大爷就是霸王重世!”
廉颇听后,枯如树皮般的脸上泛起一片潮红,又咳又喘,半晌,他才躬身回道:“将军赎罪,请容老朽禀报,我虽名为廉颇,却实为战国时期四大名将之一廉颇将军的后人,因老朽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