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当真。”唐慕云兀自喝着茶,生怕南宫落雪没事找上她的麻烦“林兄当日与我祭奠战死将士,便喝得酩酊大醉。”
南宫落雪满上一杯酒“我看慕云是馋酒了。”
“嗯?”唐慕云放下茶杯“落雪何出此言?”
“慕云可记得那日,你二人到蒙公辞之时,那里已有人去过。”
南宫落雪先是压低嗓音,一本正经道“这雪峰之上,朔风凛冽,若要一醉,还需帐中温酒才是。”
随后她又换了个语调,模仿着唐慕云冷冰冰的样子“那下官,就当将军应下了。”
“没想到。”唐慕云瞟了南宫落雪一眼“拿来吧。”
“不急不急,你们三人一起扯谎,该一起罚才是……”
高林轩到无大碍,林霄也有些麻木了,唐慕云这一口下去,险些将酒喷出来,前日九原百姓为她祝捷,她就怕了这辛辣的味道,今日再一尝,便觉得腹中不适,连忙道“各位,再不动筷,就可惜了这一桌菜肴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南宫业饶有深意的叹了口气“先喝到此处吧,老夫我可是省嘴待客,莫要浪费了。”
听了这句话,众人才动起菜来,武威将军如蒙大赦,只是他没想到,吃菜的时候,这几个还是不放过他……当然好处还是有的,刁钻古怪的雨棠专心吃起菜,也想不起来为难他了。
没一阵,林霄是真晕了,这还是高林轩偷偷帮他倒了几杯酒的结果,公主殿下也好不到哪去,她帮他倒酒哪能逃过南宫落雪的眼睛,一来二去自己也喝得有些晕,一张俏脸粉扑扑的,看得某人心醉……
唐慕云有些头疼,捂着脑袋冷着个脸,就像是在发愁。
南宫业看着三人的样子十分满意,轻声道“差不多了吧?”
雨棠摇了摇头“你看,还板着脸呢。”
南宫落雪看了看林霄不禁莞尔“酒品倒是不错。”
林刺史此刻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目不斜视,默而不语,很是威风,不过细看,就能发现刺史大人的眼神不住往公主殿下那边飘……
而高林轩则是低着头,雨棠靠过去就听到她在呢喃“彼其之子,美如玉……”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来,我们继续喝。”南宫业今天很开心,一来二去便到了夜里,等唐慕云的头痛缓过来,三个嗜酒如命的家伙也有些晕了,她才暗自松了口气。
南宫业喝高了有个坏毛病,他喜欢给人吹他老人家以前的光辉事迹,说上一段,还要感慨上一番。
“想当年,锦荣兄挂帅南征,本部堂为其先锋。我等大军方到岭南,正等粮草辎重就遇一贼将,此人率军行至我大营前就大喝一声‘我乃岭南名将周振,何人敢与我一战!’”
说到这,他夸张的拍了拍桌子,做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当时天寒,本部堂正在大帐内与锦荣兄温酒畅饮,这厮竟敢搅我二人兴致,锦荣兄哪能忍得?他当即拍案而起,高呼‘气煞我也!’”
不得不说,南宫业学林锦荣的样子,还的确是一绝,那副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颇为神似“我当场就拦下他,翩然一礼道‘此等贼子,何须大哥出手,大哥稍坐,这酒且提小弟放着,待弟斩敌而回,再饮此酒!’”
“当时啊,漫天风沙,本部堂又喝得有些醉了,连人都看不真切。可本部堂何人?玉面金枪南宫业啊!本部堂爬过谁,当时我就提枪上马,看也不看那周振,虎贲金枪一过,便将其斩于马下!”
“斩?”雨棠噗一声笑出来“南宫伯伯,你这虎贲枪怎么斩啊?就算用枪刃,也该是削下来的吧?”
“咳!是挑于马下!小妮子不要打岔!我斩了……我挑了那周振后,让风一吹,酒醒了三分,才看清这家伙的模样,只见他……”
南宫落雪打岔道“身高八尺,臂上能跑马,拳上能站人,而且啊,父亲大人斩将之后还孤身一人将敌军杀得大败而逃,凯旋之时,锦荣将军给您端来酒说‘吾弟英武,此酒尚温。’”
“嗯?”南宫业瞪大了眼睛“鬼丫头,你怎么知道的?玉面金枪破坚阵这段我可没讲过。”
“您老人家哪个敌手不是这般?”南宫落雪给父亲大人满上一杯酒“雪儿小时候,你还给我说锦荣将军三头六臂,刀枪不入,身高一丈二,口如血喷獠牙如刀,还说你跟他交情好,女儿再不听话便让他来吃了我,女儿后来见了,才知爹爹骗人,罚酒!”
“嘿嘿嘿……”林霄迷迷糊糊的听着南宫业吹,一面把那三头六臂,身高一丈二,口如血喷獠牙如刀的模样往林锦荣身上一套,想着那副滑稽模样,忍不住放声狂笑“先父……哈哈……哪有如此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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