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下子抖动了起来,就感觉天旋地转的,我下意识的去追我叔叔,却被梁伯拦住了,梁伯用力抓着我的两个肩膀晃了一下说小天,你叔叔使阳魂术了,很危险,我去把你叔叔拉回来,要使阳魂术的也是我,怎么能是你叔呢,你把红线重新在大门上缠上,不要出去了,你要也出去了,楼上的三个女娃儿就玩完了,你得守住他们。
梁伯说完也转过身冲出大门去了。我脑子里面一片混沌,阳魂术,我曾经听叔叔说过,是一种极端的道术。魂魄是属阴的,而阳魂术是让魂魄携带阳气,在短时间内爆发出巨大的灵弧,影响磁场,从发发出巨大的灵力,以克制邪物,这是一种同归于尽的道术。
阳魂术的原理是是点破七脉,让全身的阳气排出,然后用带阴气的利器(利器一般都带了阴气)把自己刺死,不能用毒,不能知悉,反正只能死于利器伤害,而最好最快的办法是抹脖自杀,抹脖后必须迅速把利器插进地里,这时候,施术者
的魂魄会吸取身体中泄出的阳气,变成阳魂。而这种道术一旦施出,只要抢救及时,还是能够抢救回来的,但是如果阳魂已经彻底离体,抢救过来也没用,也成了没有思想没有魂魄的空壳,也就是植物人。
我只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梁伯身上,希望梁伯能把我叔叔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刚刚大门打开的时候,我看到外面是有东西的,但是因为叔叔使阳魂术,我也没看,这会,我想看,闪电却突然停止了,外面黑乎乎的一片,我赶紧把门关上,又重新用红线弄了一张网,把门挡住,然后在大厅里面等了起来。
等人是痛苦的,而等一个生死未仆的亲人是痛苦中的痛苦。自从叔叔和梁伯走后,门外面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只有哗啦啦的暴雨声。
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我听到似乎就在离房子不远的地方,有特别空洞,特别有穿透力的呜呜的叫声,呜呜的叫声中不时的参杂着咳咳的声音,似乎是老年人咳嗽的声音,但是比老年人咳嗽的声音大多了。
那声音持续了几分钟,就停了,声音停后又几分钟,大门口传来一阵动静,我握住龙鳞刀站了起来,很快,大门就砰
的一声被打开了,梁伯背着我叔叔冲破红线进来了。
我赶紧过去帮忙,把我叔叔从梁伯身上抱了下来,我问梁伯我叔叔怎么样了,梁伯瘪了瘪嘴,瘪起一片褶子,说还行,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兀赶紧把叔叔放到床上j迨宓那靶匾黄血污,梁伯让我去叫那几个女娃下来烧开水,熬药?
我上楼的时候,沈佳和富婆两个人在一块烂棉絮上面睡着了,只有燕子还没睡,蜷缩着坐在木制的楼板上面。
我用手捅了捅富婆,把富婆和燕子叫下来帮忙了。我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梁伯的大腿受伤也很严重,腿上满是血污,虽然用布包扎这,但是很明显的少了一块肉。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交代燕子怎么熬药怎么敷药。
梁伯交代完燕子就让我跟着他出门了。一路上,我问梁伯刚刚怎么回事,他也不说,火急火燎的带着我走到了离梁伯家两三百米的村子里面,这时候村子一片黑暗,没有一户人家开了灯的。
梁伯把村长喊了起来,让村长把所有村民都叫到祠堂门口的空地上来,村长赶紧去了。
十几分钟后,村里老老少少全部到齐了,几乎每个人的手上,都戴着一根红绳,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着七颗蒜头,一个个都一脸的惊恐,都在说着出煞的事情。
梁伯不让村民开祠堂的大灯,让村民在樟树旁边的用来杀猪宰牛的棚子里烧了一堆火,把空地照得一片透亮。
梁伯让村民们分男女站成两排,然后在空地上划了一个巨大的图案,指挥着村民分男女站到图案的线条里面去,梁伯虽然有时候治不好一些邪病,但是在村子里的地位还是不错的,这次出煞的事情,可能也把村民吓坏了,从他们系红绳,挂蒜头的样子就可以看出,这会都把梁伯当救命稻草,虽然下着雨,大家都临时了,但是大家都照着梁伯的意思做,没有一个村民有二话的。
村民按照梁伯的指挥站好后,梁伯拿了两根长长的竹竿,在村民站成的图案前面摆成一个十字,然后从包里拿出几只香点燃,插在地里,又在香两边点了两根蜡烛,用一根红绳绑在两根蜡烛的三分之一处,在红绳中间,又吊上一个通寐。
这个时候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的,但是香依然很旺盛的烧着,好像和雨根本没有关系,而那两根蜡烛,不仅燃烧着,而且那火苗根本不受风雨的影响,笔直的烧着。
梁伯把我叫到蜡烛和香面前和我说小天,你在这里守着蜡烛和香,如果蜡烛烧到红线的位置,我还没回来,你就叫村民赶紧都回去,你也回去睡觉,明天我自然会回去。
梁伯说完就转过身,也不等我回话,就往绝牛山的方向走去了,看着梁伯略微有些瘸,颤颤巍巍的身影,我心里有些难受,大声对着梁伯的背影说梁伯,你小心点。我说完,很多村民也跟着大喊,让梁伯小心点。
雨一直下个不停,每个人都被淋得透湿,但是大家都静静的站着,没一个说话的,气氛空前的压抑。我不时的摸摸插在腰里面的龙鳞刀,刀还在。
蜡烛烧了五分之一的时候,在绝牛山的方向,传来一声砰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听得很清晰,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