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群盗离去,马茹和无悔两人也飞身离开,在疾奔了数百米后,无悔又停了下来。
后面跟着的马茹,见他停下脚步,不由追问道:“无悔,为何停下脚步”?
无悔皱着眉头道:“也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像是哪里有问题似得”。
“你说什么有问题”?
“马姑娘,你觉不觉得那个卖馕的老者有些怪异”?
“刚开始不觉得,后来还真有些怪异,不过都是多年的老妖怪,怪些正常”马茹话音刚落,无悔便调转头,朝着小村跑去。
还是刚才的那个屋顶,无悔马茹两人去而复返,看着下面凌乱的街道和两具尸体,马茹小声道:“无悔,你猜下面有人在装死”?
无悔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的死尸,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就在他们两个心灰意冷,以为自己多想的时候,忽见廖天翔的尸身动了一下。
无悔冷笑一声,心道:不愧是多年的江湖老妖怪,竟然懂得装死。他揉了揉眼睛,却见那死尸慢慢坐了起来,又过了一刻钟,那死尸双腿一挺,竟然站起身来。
廖天翔回过头来,幸好无悔他们身在屋顶,见不到他们。
这时,已是后半夜,冷月斜照,无悔借着月光瞧得清清楚楚,见那廖天翔嘴角边流下一道鲜血,两根钢钩给他化成的血口,还在不停的流着鲜血。
廖天翔顾不得包扎伤口,而是弯下双腿,伸手在地下摸索,摸到一个烤馕,捏了一捏,双手撕开,随即抛下,又摸到一个烤馕,撕开来却又抛去。
廖天翔不住的在地下摸索,摸到任意杂物,都不理会,一摸到烤馕,便撕开抛去,一面摸,一面走近水沟。
刚才群盗搜索烤馕铺时,将木板上二十来个烤馕都扫在地下,这时,那廖天翔拾起来一个个撕开,却又不吃,撕成两半,便往地下一丢。
廖天翔身体受伤,行动迟缓,撕破这二十来个烤馕,足足花了一柱香时光,他在地下再也摸不到烤馕,缓缓转头,似在四处找寻。
坐在屋顶的两人,更加确信,廖天翔有鬼,江湖通的线索就在这里,甚至就在小店周围。
“马姑娘,你怎么看”无悔突然小声问道?
“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江湖通肯定藏在了什么地方,而他刚好又知道江湖通藏身之地的线索,眼见黄沙寨群盗来袭,慌忙之中将线索藏在了烤馕之中,黄沙寨的群盗恐怕根本没有想过,被他们当做垃圾仍在地上的烤馕,就是他们所要寻找的目标”。
无悔点点头,伸出自己的大拇指。
“无悔,别取笑我了,是你最先发现卖馕老者的怪异之处,又是你最先察觉他在装死的”马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突然,下面响起一声惨叫,两人再看,不知何时,一个年轻的乞丐出现在当地,他手里还高举着一个烤馕。
廖天翔看到后,嘶哑着嗓子叫道:“烤馕!烤馕!我的烤馕,将我的烤馕还给我”。
说完腾腾腾的追了过来。
乞丐在前面跑,廖天翔在后面追,按理讲很快就能把廖天翔甩掉,但事实刚好相反,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两人的距离还是五六米,因为那个乞丐,每每在快要甩掉廖天翔的时候,就会莫名的在地下一绊,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廖天翔差不多又追了面前。
原来廖天翔给矮瘦老者双掌击中胸口,又给那高个儿双钩插中肚腹,一时闭气晕死,过得良久,却又悠悠醒转。
肚腹虽是要害,但纵然受到重伤,一时却不便死,他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是那一件物事,一经醒转,发觉黄沙寨人马已然离去,竟顾不得胸腹的重伤,先要寻回藏在烤馕中的物事。
他扮作卖馕老人,在小村隐居,一住数载,除了掩护江湖通之外,还想求他答应自己一件事,只是一个月前事出突然,江湖通被四海镖局逼走,给他留了一个线索令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听得唿哨声响,百余骑者四下合围,他虽不知这群沙盗是冲着什么来的,但终究觉察到局面凶险,仓卒间无处可以隐藏,当即将那物放在烤馕之中。
当高个儿现身,朝他伸手说道:“拿来!”
廖天翔行一着险棋,索性便将这烤馕放入他手中,果然不出所料,那高个儿大怒之下,便将烤馕掷去。
廖天翔重伤之后醒转,自认不出是那个烤馕之中藏有那物,一个个撕开来找寻,全无影踪,最后终于看到那个乞丐。
他想这叫化饿得狠了,多半是连饼带物一齐吞入腹中,当下便要抓他过来,剖开肚子来取物。
只是每每到了紧要关头,就被那乞丐躲避,一狠心,一咬牙,急奔数步,跃到乞丐跟前,手一伸,将乞丐抓在手里。
就在他抓到乞丐后,猛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伤口血如泉涌,双手突然间没了力气,急退数步,一屁股瘫坐在地下。
低头再看,他的腹部伤口处赫然多了一柄一尺二寸长的短刀,廖天翔用手指着乞丐,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乞丐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几下,露出本来面目,让快死的廖天翔和站在屋顶的无悔马茹都目瞪口呆,这个乞丐不就是他们在饭铺遇到的那个药农嘛?他不是已经被黄沙盗杀死了嘛?
廖天翔的手抖的更厉害了,居然连吐了数口鲜血,一副随时要挂的样子。
乞丐冲着廖天翔道:“你是不是还在纳闷?我怎么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