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在京城西边山下的小鱼塘住了下来。
乡间生活虽然颇有野趣,过的久了却也容易让人厌烦。徐伯徐妈也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只有个收音机摆在卧室里。我吃鱼肉也吃的有些厌了,小火狐虽然可爱又有灵性,但毕竟不会说话,只能和小肖聊聊天,最多每天去池塘给鱼喂食。
想到因为这件天袈裟引来了上三界的大麻烦,我大感苦恼,摸着小火狐额上的那撮银毛,真是恨不得生生揪下来才好。
太多的为什么就像一道道绳索,捆住了我的身心,让我难以承受。
这几日伤势也渐渐好了,我打算再过几日就潜回京城,去向东元寺里的和尚们问个清楚。
这天,坐在离鱼塘不远处的林间,我抱膝修行,将脑中所有法文融会贯通后,不由的有了更深一层的体悟。
“火元自生,佛心不动。”我隐隐明白了这控火之术最基本的道理。
什么是真火?如何控制?原来要控制的根本不是火,而是温度罢了。
接着我又想到秦兰兰的那个神通结界,微一思索,便明白了这结界怎么回事,应该也是借助某种法器,将自身真元修为凝成某种隔断。
我想如果要破结界,也只有以极强端攻其极弱处,当然如果对方的修为远不如自己的话,那么对方的结界也很容易破除。
我正想着这些,突然,“砰!”林外农舍里传来一声枪响。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啊!我猛地站起身来,正想冲过去,忽然我感觉的身体一凉,一股阴煞无比的气息从农舍那边传了过来。
嘶!我倒抽一口凉气。
这气息我很熟悉,就是从我冲破秦兰兰结界跃入河中后,这阴气便一直追着我。
我皱了皱眉头,立即放出我的神识,前去察探,那道气息似乎也不隐藏,迎面就与我的神识相撞!
我感应着这气息,马上发觉对方境界似乎比我还差点。
不过如此!我不由得放胆前去,足尖一点,就要往农舍奔去。
但此时,忽然林间一阵寒风吹过。
一片青色的树叶不知为何缓缓飘落下来,在空中坠落的过程中,竟渐渐变得枯黄,快要落地的时候,已经枯萎,粉碎。
我猛地定住身形,双眼看着前方,神识识沿着林子四周走了一遍,发现已经有一道结界被人悄悄立了起来,而那个挟着阴煞气息的高手却似乎幻作了几个分身,躲进了林子里,只是不知他是藏在树梢,还是藏身于地底。
我知道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微微低头,安安静静地站在林子正中,右手负于身后捏了个莲花童子手印,左手食拇指相扣,体内真元缓缓流淌,抬头看着头顶被林枝分成若干片的天空,看着这些天空渐渐被一道淡淡的雾气,轻声道:“出来吧。”
说完这句话,我像是很随意地把手搭在身旁的一株树上。
手掌与粗糙的树皮一接触,我暗暗的把诸般法门一起开动,小心地将自己体内熊熊燃烧的火元压成一道极细小的真气,向树上传递过去。
与秦兰兰斗法时,我没有经验,让她一味的占尽先机,一身修为根本无法淋漓尽致地施展。经过这几日的闭关修行,我的体会颇深,今日骤遇敌人,即刻出手抢了先机。
体内真元运行无速无阻,也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手掌下的那棵大树便出现了奇怪的状况。
树干从我手掌贴着的那一处开始膨胀,然后奇快无比地向上传去,树皮劈劈啪啪地裂开,带着嗤嗤破风之声四处飞射,就像是有一条大虫忽然钻进了树干中,然后将这株树硬生生地胀破。
我闭目运功,大树越胀越大,而那道树身上的膨胀也无比迅痴地向树梢上传去。
迸地一声闷响,大树终于炸成了粉碎,而随着树心中穿心而过的真火在树冠处炸了开来,一大团诡丽流焰也蓬地散将开来。
随着这团火焰地喷出,一个黑黑的人影狼狈不堪地飞了出来,惨惨遁入林间。
我心头一闪,发现又失去了这人的踪影。
林子上空的那层淡淡雾气越来越重,我带着一丝不屑道:“以为这种结界也能困住我?”
我的神识早已探察清楚,这家伙的修为与我的层次基本差不多,可能还有些不如我,我自然不把对方的结界放在眼里。
我右手伸至身前,指尖绽成五朵小火苗串成的花瓣。接着五指一拢,指尖上的花瓣也随之一合,幻成了一朵红艳明丽的花朵,神识一动,这朵焰花便缓缓离了指尖,向林子上空飘去,将将触及林梢上面那层淡淡结界,便身子剧震。
又是一声极大的闷响声,原本是淡淡黯黯的结界,似乎被这朵天火所酿的奇花所染,瞬间变成了一道极明亮的光幕,然后像一层薄冰一般碎成无数小片,纷纷扬扬地从空中落了下来。对方的结界立刻被我破掉。
这些明亮小片,一落到林间地面上便燃了起来,一时间林间火苗处处,仿若置身于炼狱火山间一般。
我正自微笑,却感觉面前空中一阵寒风飘过,火中出现了一个浑身阴煞气的小个子,那小个子的结界被破了,却也并不恼羞成怒,反而尖声笑了起来。
“没想到几天时间,你的修为就进境的如此之快。”
我低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苦苦追我。”
“吉祥界门下左思,见过火狐少年。”阴煞小个子微笑行礼道。
我听见这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