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心里便升起了自豪之情,“那太好了,别让西洋人以为我们没有好东西呢。”
说了半日,汤玉瀚方才起身,一眼看了炕桌上的信,读了便笑,又向云娘道:“别在管什么西洋东洋的了,先前答应带你到京城里各处转转,可如今进了京已经好几日了,竟然连武定侯府的大门都没出过。明日我已经把所有的事都推了,先带你去琉璃厂看看热闹。”
若是先前,云娘一定就高兴地去了。但是眼下,汤家前途莫测,玉瀚身上的担子很重,而武定侯府的风气又是女眷不好随意出门的,她早暗自拿定了主意,便笑道:“这时节外面太冷,我也懒得出去,不如就在家里歇歇。”
汤玉瀚便奇道:“你不是一直巴不得去琉璃厂吗?怎么又不肯去了呢。”
云娘只唐塞道:“过些时候天气好些的。”
汤玉瀚便果真以为她是怕冷,想了想道:“先前我年少时在琉璃厂里淘了些东西,不如我明日带你过去看看?”
毕竟是不出府里的,云娘心里也是想看,便马上应了,可转念又想到玉瀚先前的东西应该都在主院里,其实她并不大想去那里。
心里也知道明明是不应该的,可是她就是不愿,只怕见了什么会难过,但又不好反悔的,心里颠倒了再三,依旧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