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在我后面捏着鼻子唱道:“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我和老鬼一起合唱道:“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跟前这四个人的脸一下子就变黑了,八字胡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是在找死?”
我此刻已经将血刀入鞘,抓着一根美术学院里学生经常背着的画筒,人往前走,说找死?谁能赐我一死?
我的话语实在是有些太刺激别人了,刚才在魁梧少女旁边念咒的那人终于人不住了,倏然而上,朝着我猛地拍了一掌来——
这一掌十分有讲究,我与他之间的炁场陡然一空,就好像塌陷了一般。紧接着那黑暗朝着我们这边迅速蔓延而来,宁静的黑暗中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在翻滚,当那手掌推到我面前不远处的时候,他将丹田之力陡然上移,口中如绽春雷,厉声吼道:“破!”
一声嘶吼,那力量随着声音陡然而出,宛如炮弹一般冲击过来。
此时周遭的炁场塌陷,我避无可避,唯有迎面一战。
对方敢如此嚣张,并非没有任何道理,别的不说。光这一生手段,就足以让人为之敬畏。
我知道对手并不好对付,稍微一个不注意,或许还会在这里栽跟头,认识到了这一点,我开始变得谨慎起来,知道刚才的那个癞痢头不过是五人之中的末流,估计是专门干一些打杂的伙计,比如灭个口啥的。
我面前的这帮人,才是真正值得重视的对手。
眼看着对方那一记重掌,如同出膛炮弹一般拍打而来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犹豫,深吸一口气,然后也拍了回去。
我用的,是十三层大散手之中最霸气、最刚猛的大摔碑手。
此法专以阳刚之劲,号拔山举鼎之雄,以刚对刚,以雄对雄,争锋相对,讲究的就是一个字。
干。
"gi"!
砰!
没有任何意外,双方陡然砸落在了一起,对方并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修行者,在拍出这一掌来的时候,似乎还摄取了某些自然之力,让我感觉到一股汹涌的力量,迎面而来。
不过对方是厉害角色,我也不是什么弱者,经历过了那么多的生死历练,诸般力量融合于身,结结实实,哪里会惧怕此人?
一道宛如敲钟一般的闷声响起,两人皆往后退了两步,而那人的脸色浮现出一抹奇异的神色,居然没有任何犹豫,将诸般压力给卸下之后,手掌一翻,朗声说道:“再来。”
他的好战之心强烈,而我也是第一次面对西北诸雄,豪情大发。
我将那把伪装的血刀拔了出来,朗声说道:“在下用刀。”
“刀客?”
男人往后一望,那八字胡嘿然笑了,说毛一马,你可是我们北疆刀客之中,唯一有希望赶超当年北疆王的中坚,还会怕这小子?
这毛一马嘿然笑了起来,说倒不是怕,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在我的面前提刀子。
他说得坦然霸气,然后朝着我点了点头。说好,来吧,我也用刀。
他说罢,手一伸,从黑暗中飞出了一把长刀来。
这刀的刀身有些阔,前宽后窄。呈现出一种倒三角形的形状来,没有刀尖,而是一种钝性的开阔口,而前方则是用花纹古怪的陨铁打造,显得十分沉重。
这种刀我以前听人说过,叫做阔口刀,十分沉重,简单一点的就有二三十斤,需要极为沉重的比例挥舞。
而瞧见这刀的气势,我估计里面应该加了很多的料,少不得有五十斤。
五十斤啊,这样的重量别说挥舞,就算是提着,都有些困难,而在那毛一马的手中,却是举重若轻,仿佛轻得跟一根羽毛似的。
高手,对方并不孬。
毛一马并不是什么壮汉。恰恰相反,这一帮人里面,就他属于最为精瘦的一个,脸上充满了西北汉子那种特有的风霜,给我的感觉好像《士兵突击》里面的大队长袁朗,眼神锐利得很。
与人比刀,他也是有一些兴奋了,掂量了一下,大声喊道:“来!”
说罢,那人提刀而上,宛如猎豹扑来。
眼看着对方这气势如虹,我却也没有半点儿灰心。而是将指头放那刀锋上面轻轻一划,眼看着对方就要冲到我的跟前来时,方才大声喊道:“出来吧,萨拉丁之刃!”
一股磅礴的血光直冲云霄之上,在这样的红光萦绕下,我也劈出了那一刀来。
对方的阔口刀与我解封了的萨拉丁之刃重重撞到了一起来。
砰!
依旧是力量与力量的对决。从表面上来看,对方的兵刃又宽又阔,占据了绝对的有利地位,然而我的萨拉丁之刃一亮相,立刻刺伤了旁人的狗眼,双方重重交击在一起。从刀身之上狂涌出来的力量,是萨拉丁之刃蕴含了一千年的底蕴,毛一马没有能够顶得住,直接连着退了四五步,方才稳住了身子。
他一脸错愕地喊道:“你这是什么刀,这么古怪?”
我没有与他解释。而是挥刀而上。
打架便专心打架,何必唧唧歪歪?
瞧见我这般的态度,那人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知道敢在他面前耍刀子的人,绝对不是自不量力,而是有着真正的实力。
敢于一战的实力。
双方再一次交手的时候,毛一马摒弃了自己的优势,没有再以大开大阖的刀法取胜,反而走了一路小巧的刀法。
这一路刀法讲究的是技巧,比拼的是胆量,用一种在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