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应嘉觉得他们应该没这个思想觉悟。

果然,等到贾珍回去,那边就开始了。

贾敬扫了一眼贾珍,见他面色平静,第一个说话了,“我觉得他还是不太同意。”

贾母略略点头,“最后那两句话虽然是松口,不过若说是推辞也不为过。”

贾敬沉吟道:“若是这样,事情就有点不好办了。”

贾母微微一笑,道:“这也不怕。三日前元春做了侧妃,我去王府见她,她便转告了王爷的意思,这人能握在自己手里最好,若是不能为王爷所用,那便最好是没人能用了他。”

贾母笑得很是阴沉,跟她那张看着很是慈祥的脸一点都不配,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此话怎讲?”贾敬询问道。

“你别忘了,甄府还有东西在我们府上呢。”

贾敬若有所思点点头。

贾母道:“元春做了侧妃还没办酒,怎么也得补上,过两日借着这个机会将东西往王爷府上一送,如果他答应,这便是庆贺元春的礼金了,若是他不答应……”

“这就是把柄,他私底下投靠四王爷的把柄。”贾珍笑眯眯道:“可惜世叔怎么都得跟我同船了。”

贾敬瞪他一眼,只是看着贾母身边那两个一言不发,几乎帮不上什么忙的儿子,他又觉得贾珍也还算有出息了。

瞧见贾敬的眼神,贾母看自己的两个儿子也是一心的怒气,只是却不好在宁国府训斥他们,于是贾母站起身来,道:“忙碌了一整天,我也乏了,且等等他说什么再看吧。”

贾敬点头,道:“既如此,我回玄真观了,有事再来叫我。”

荣府众人又是一溜小轿子回去。

等到母子三人在贾母的花厅坐下,贾母打量着两个儿子,最终视线停在了贾政身上,道:“不与我商量一声你便辞了官,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了!”

贾政长叹一声,他早就跟母亲解释过很多遍,但是母亲看不见辞官再参加科举的巨大利益,她看见的只有白身二字。

“母亲……”贾政想了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好在贾母今日只是想找个理由训斥二人,也没抓住这个不放,她道:“若是你在这样,还不如搬出荣禧堂来!”

听了这话,两个儿子都是一阵发愣,贾赦第一个回过神来,立即喜形于色道:“正是!他一介白身,怎可居于正堂!”

贾母一阵懊恼,说到底她还是偏向小儿子一点,立即伴着脸道:“若是明年的科举你过不了,便搬出荣禧堂来!”

这次是贾政喜形于色了,要知道贾母说的是科举,明年他是要从童生试开始考的,难道连这个都过不了吗?

所以说荣禧堂还是他的。

贾母又看着贾赦道:“还有你!袭爵也有十几年了,却还是这么无用,见了人连话都不会说吗!”

这时候甄应嘉已经回了甄府了,他脸色阴沉坐在书房里。

早就知道当初两家交换的财物是个祸害,想着等母亲上京了便由她去要,哪知却等不及了,若是等这些东西进了四王爷府,他该如何是好?

况且那一箱东西里还有几样是行宫里退下来的,落在谁手里都是个事儿,还不如他自己捅破了!

可惜原主做下这么多事情,今日全部丢在他头上,让他扫尾。

想到这儿,甄应嘉立即站起身来,道:“备车!我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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