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奕晓想着巨蟹应该已经离去,吃过早饭,带着丫鬟们高高兴兴的出门。
可才走到溢香园门口,一道黑色身影从天而降,拦住了她的去路。
安奕晓双眼一瞪,指着某个酷酷的身影,努力捏着拳头愤愤道:“巨蟹,你信不信我揍你!”
巨蟹躬身作揖:“王妃息怒,属下只是按吩咐办事。外面风大,还请王妃进屋。”
“混蛋!”听到按吩咐办事这句话,安奕晓气的大骂:“你们这帮混蛋,本王妃也是你们的主子,为什么你们不听本王妃的吩咐,却听那个混蛋的吩咐。”
“王妃息怒!”
任凭安奕晓如何骂,巨蟹只说这一句话。
安奕晓快被他这块石头气的七窍生烟了,红萱、斜春两人怕安奕晓气坏了身子,忙在一旁劝着:“小姐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呼呼……”安奕晓连呼好几口气,还是无法将心头的怒火压下来,指着锦华园的方向,对巨蟹说:“你让开!就算要禁本王妃的足,本王妃也要问清楚,为什么要禁本王妃的足。”
巨蟹继续作揖道:“王妃不必麻烦了。王爷说昨日王妃破坏了北园的环境,影响了王爷赏梅的心情,所以……”
好一个小气的萧锦川,就为了这个要禁她的足。
安奕晓努力压下心头的火气,问:“那本王妃问你,他可有说过要禁本王妃多少天的足?”
“三天。”巨蟹单膝跪地,“请王妃委屈三天,也请王妃体谅属下三天。”
“哼!”安奕晓冷冷的哼了一声,气咻咻的回去了。
进了屋,望着满屋子的价值不菲的摆设,安奕晓突发奇想:“如果我再一把火烧了这里,会怎样?”
闻言,斜春和红萱两人脸色都是大变,正要相劝,又听安奕晓说:“算了。s堑男牟欧帕讼吕础?
还好,她们家小姐是个爱财如命的人,舍不得浪费这些好东西。
心里总是想着禁足,安奕晓觉得这禁足的日子真是难熬。才过去一天,她就感觉像是过了十天半个月似的。
次日用过早饭,她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的大好春光,感慨:“今年的天气比去年好多了,大正月里就可以看到这么好的太阳。”
一语未完,她忽然想到什么:外面阳光那么明媚,风景那么好,为什么她要傻傻的被禁足在此?
不行,她要想个办法,溜出这王府去。
反正萧锦川不会来这溢香园看她在不在,只要她不去找他,她在溢香园和在王府之外,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所以,还不如出去享受一下外面的好春光呢。
那么,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那就是如何在巨蟹的眼皮子底下,成功的溜出去。
一盏茶的准备时间,安奕晓换上红萱的衣服,并将斜春和红萱,以及自己的脸涂成一样的花花绿绿,外人很难分辨出她们原本的容貌。
准备好之后,安奕晓在屋里大笑道:“哈哈,红萱你输了,还不去外面跑一圈。”
红萱装哭:“呜呜,小姐你和斜春一起欺负我。”
说罢,红萱揉着眼睛,朝着溢香园外跑去。
巨蟹现身相拦。
红萱气呼呼的说道:“你也欺负我?我玩游戏输了,被罚绕着溢香园跑一圈,快让开。”
巨蟹皱了皱眉,没说什么,飞身上了屋顶。
没多久,红萱跑完回来,走到溢香园门口,故意咬牙切齿的大声说:“这回我一定要赢斜春那个臭丫头。”
她进了屋,还没两分钟,屋里传来一阵斜春的大笑:“哈哈,红萱你又输了。”
红萱哭:“小姐,斜春她耍诈,这次不算。”
安奕晓摸摸红萱的脑袋:“乖,快去跑吧。”
从屋里跑出来,还没到溢香园门口,红萱对着上方说:“我又输了。”
这次,巨蟹连现身都没有现身。
第三次,第四次……红萱输的头都抬不起来,也是因为跑步跑累的。
第七次,红萱受不了了,大声抗议:“小姐,我不玩了,为什么总是我输?”
“乖,再玩最后一次。输了的人,带着我画的妆出去买胭脂水粉,赢了的人赏银十两。”安奕晓笑着说道。
“好。这次我一定要赢斜春。”红萱斗志昂扬。
安奕晓喊:“石头,剪刀,布,开始。”
红萱和斜春一起出手,一个是剪刀,一个是石头。
“我,我……”红萱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剪刀手,耍赖叫道:“不算,不算,这次不算。”
“怎么不算?你输了就是输了,别想耍赖。”斜春得意笑道,倚碟和汉月也跟着笑。
“呜呜,斜春一定耍诈了,小姐你要给我做主啊。”红萱扯着嗓子假嚎。
这丫头演技越来越高了,安奕晓捂嘴笑道:“别嚎了,是你运气不好。乖,愿赌服输,快去快回。”
“呜呜,我没脸见人,没脸见巨蟹了。”
一直关注着屋里动静的巨蟹,听到这话,眼底荡漾一抹笑意。当看到一个丫鬟捂着脸跑出来时,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这个丫鬟真有意思,不过运气也真差。
待安奕晓顺利离开了溢香园,趴在窗口看的斜春等四个丫鬟,同时松了一口气。
……
半个多时辰以后,安奕晓一身粉色衣裙,和一位温润儒雅的白衣公子,泛舟于京郊的玉箩河上。
吹着春风,磕着瓜子,赏着美景,好不惬意。比呆在王府那小小的溢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