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哎了一声,也麻利的收拾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今天天凉,月芽加件衣裳再出去。
沈月芽应了一声,匆忙在柜子里翻找衣裳,找着找着,这才反应过来,她昨晚上的衣裳都淋湿了,现在穿的是干的。
她低头一看……这件xiè_yī不是她的,xiè_yī里面空荡荡的,她的肚兜没了。
想起昨晚失去意识之前还被姬无拘亲着,沈月芽又是气又是无力,觉得再这么下去,她迟早得疯了。
姬无拘还有力气占自己的便宜,肯定是死不了了。
姬无拘!
可没有听见任何声响。
外面天气阴沉,屋内也暗,沈月芽也没有瞧见影子,只得先把衣服换上了,正想着如何将这换下来的衣裳如何处理呢,那衣裳就不见了,不见了……
她看了看空荡荡的**头,难道说昨晚她没穿衣裳?这是姬无拘幻化出来的?
这个念头更是让她郁闷不已,在心里骂了姬无拘几句之后,将头发随意梳了个螺髻,就出去了。
院子里实在是太过狼藉,除了沈月芽还算镇定,其余三个都是目瞪口呆了好一阵,才各自忙活起来,严氏去了厨房查看麦秸秆,生火做饭。
沈小郎去隔壁二叔家的院子和另一边邻居都看了个遍,就他们家的院子跟下了一晚上树藤雨似的,偏偏这么大的阵仗,他们都睡得沉,竟然一点声响也没有听见。
我问过二叔了,他说昨晚刮大风,指不定是正好将这些树藤给刮在咱们院里了。
沈小郎一边将那个树藤窝给巴拉出来,一边道,突然他眼睛一亮:阿姐,你说这个能不能挂在后院做秋千?
沈月芽满头黑线,想起昨晚那女子手中长出树藤来的模样,头皮都觉得发麻,昨天这东西还卷在她身上呢,她只想要将这些树藤和芭蕉叶都烧了,免得晦气,没好气的道:还不知道有没有沾什么脏东西在上面,你就拿手抠。
沈小郎嘻嘻一笑,这么粗的藤肯定是山里的,能沾什么啊。
天色阴沉,沈月芽倒是不担心影子的问题,也凑过去帮忙将藤蔓都堆积在一起,从一个不平整的小水洼上跨过去,她不经意的看了看那亮晶晶的水面,脚底一滑,险些摔倒了,抓住沈小郎肩膀稳住了,脸上还有些发白。
阿姐,你是不是着凉了?这点东西不用你帮忙,你小心摔倒了。
沈月芽摇了摇头,道:没事,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别要了吧。
她说着拾起一根藤蔓就往院子一角堆过去,路过一个小水洼前,她脚步停了一下,咬着下唇往那积水上瞧,亮得跟镜子似的水面上有个模糊的面孔。
可不是她,而是姬无拘的模样。
她刚才就是猛不丁照见被吓着了,现在又试了一遍,依旧是姬无拘。
她心里嘭嘭嘭的狂跳,蹲下来继续看,水面的倒影没有更加清晰,依旧是姬无拘,他闭着眼睛,像是沉睡了一样,一动不动。
这时,沈大福扯了扯这树藤,三两下就都聚在一起了,道:月芽,我看也都结实的很,雨水浇了一晚上也不脏,等晒干了拿去给墩子,让他给编几把藤椅,别扔了。
沈月芽回过神来,看看树藤,阿爹都发话了,她也无从解释起,打算等一会家里人去给地里放水的时候,再想法子处理了这些东西。
院子里的树藤收拾起来也快,用不着她了,她去厨房里打水洗漱。
洗漱之前帮着严氏往灶膛里塞了一把柴禾,灶膛门口的火光没有让她出现影子。
洗脸的时候,她特意又看了看水面,还是姬无拘,怎么照都没有她。
她不光没有影子,就连镜子里也没有她了。
沈月芽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这几天因为姬无拘缠着她,她洗澡、洗脸的时候想着有个男鬼跟着,都是鬼赶似的快和匆忙,也都偷偷摸摸的摸黑,从未好好照过镜子和水面。
阿姐……沈小郎进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哆嗦了一下,赶紧站直了。
沈小郎只当偷袭成功,冲着她乐,要是以往,沈月芽早就冲上来要揍他了,这会她实在是没什么心情,断了盆就往外走,我先倒水去。
院子里,沈大福已经将树藤都拾掇好了,还给捆了起来。
沈月芽更是怏怏,处理树藤还是其次,她更发愁以后,不知道还会遇见什么古怪的事儿。
偶尔一次两次还成,要是次数多了,也会让人生疑,早晚连累家里,得想个法子才好。
正心事重重的琢磨着,突然就听见姬无拘的声音:月芽儿,嫁给我就不用住在娘家了,这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他的声音有些远,不像是近在耳边,沈月芽心里问他:你在哪里?
姬无拘笑道:这么一会没见我,就想我了?月芽儿,我在你**上。
沈月芽没有理睬他的话,直接就进房间去了。
她刚将被褥一收拾,就见**的最里面居然有一把剑,看着十分笨重,脏兮兮的像是生了锈。
沈月芽想起来,昨天在画面里见到的,姬无拘就是拿着这样一柄剑,她也是见过这剑的影子的。
她太阳穴跳了跳,压住火问:姬无拘?
月芽儿,我在剑中,我舍不得离开你太远,可又得在剑中疗伤。你要是想见我可以进来看我,不方便进来照照镜子也能见到我。
姬无拘说到这,就被沈月芽打断了:为什么我照镜子出现的是你?
姬无拘叹了口气,语气却掩不住的得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