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王宣懿这样的吧,说好听点叫心胸宽阔,说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肺,有句话形容他特别贴切,心宽体胖。
王宣懿对祖父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他哪有心思搭理他祖父,这牛……这牛能不能别动啊!啊啊,就算是动,往前走一点啊,往后退是几个意思?啊啊啊,靶子在前面啊,更远了,更远了啊!
“看人下菜碟!刚刚阿柔骑着的时候明明很乖巧的!”王宣懿眼泪汪汪。
牛似乎听到他的抱怨,哞的叫了一声,吓得王宣懿扔下手里的弓箭抱紧了牛脖子,扯着脖子喊道:“阿柔!救命啊!”
铁柔抚着额头叹息:“它走的还没你快呢,你害怕个什么劲儿?”
王宣懿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铁柔,铁柔揉了揉额角,看着牛的一双大眼,认真地恐吓:“站住,不许动,否则我就宰了你。”
硕大的牛眼眨了眨,颇有些委屈地哞了一声,居然真的停住了。
铁柔很满意。
王婉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跑上去捡起地上的弓箭递给王宣懿。
“阿宣,你要加油呀!”
王宣懿抽了抽鼻子,肥嘟嘟的脸颊白皙柔嫩,本来还打算装可怜扮委屈,可是余光看到王樵铁青的脸色,立刻拿起弓箭。
王宣懿的成绩比他骑牛还要精彩,射出的箭连靶子都没有射到就软趴趴地掉在了地上。
王宣懿更想哭了……
他扭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王樵已经看不出来的脸色。
王樵望着那支掉落的箭,想的有点多,想他出身微寒,却凭借一身的武艺出人头地,当年也是十八般兵器无一不通的,还有自己唯一的儿子,王宣懿的父亲,更是自小习武,是出了名的神箭手,那究竟是哪里出错了,怎么他们王家剩下的唯一一根独苗……会这么不中用呢?
王樵看着王宣懿的眼神太过炙热,铁柔怕他失手宰了王宣懿,连忙为王宣懿开解:“师父,阿宣已经上马了……而且,而且也拉开弓了,比上次已经有进步了。”
王宣懿在一旁符合地点着他的大脑袋。
王樵阴恻恻地道:“这么说我还得夸他了?”
“不是,祖父。”王宣懿垂头丧气地接口:“我这就回家,跟阿柔一起练臂力去。”
铁柔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老实地道:“……你这么肥,我不一定举得起来。”
王宣懿不满地撅起嘴,为什么总要拿他的身材打击人?简直太过分了!长得圆圆润润有什么不好?看着多可爱呀!阿柔这个不懂欣赏的!
有铁柔和王樵做极端的正反两面教材,接下来射箭的没有什么悬念,反正再好好不过铁柔,再差差不过王宣懿。
王樵从头到尾念叨着家门不幸。
晚上,铁柔回到王樵家,多练一个小时的臂力。
元宝蹲在树下看着她练习,喃喃自语:“真刻苦啊,真勤奋啊,这么努力练武就是为了把夫子赶出去?怎么觉得她也有点不容易呢?”
不远处的铁柔,勤勤恳恳地练着臂力,元宝看着,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