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却对上了拓也漆黑深邃的眼神,那个眼神里没有渴望,没有动容,没有羡慕,没有任何的情绪,仿佛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人。
铁柔救出了人,就打算离开了,可是当她骑上马的时候,却鬼使神差地突然一扬鞭子,将拓也也带上了马背。
他其实也想离开那里的吧?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样有这样的念头,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反正一个人是救一群人也是救。
所以后来她救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对铁柔来说,她带着他逃离了那个地方,只是救一群人中的一个,对拓也来说却不是。
因为从他出生,只有铁柔来救他。
……
温睿修在两人约好见面的地方冻成了狗……呸呸呸,冰棍。
温公子为了创造二人世界,连元宝都没带,自己独身一人前来,等了半天,铁柔慢悠悠的扛着上邪,摇着辫子出现了。
温公子作为机智青年没有指责‘你怎么才来’,而是荡起温煦的笑容迎了上去,即使他的脸已经冻的要麻木了,也依旧温声道:“来了?冷么?怎么不多穿点?”
铁柔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霸气泄露:“不冷,这点冷不算什么!”
温睿修好笑地看着她孩子气的要强模样,若无其事地问:“今天很忙么?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战事忙不忙温睿修怎么会不知道?据说大辽的国主快要咽气了,两边如今都属于观望阶段。
“哦,不是,是今天我教拓也练了会武,他麻烦的紧,还要缠着我聊天,所以耽误了一会功夫。”
温睿修:“……”
风轻云淡的温公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你教他习武?”
这心口的寒风吹的拔凉拔凉的,是天气太冷了么?
温公子此时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是不是太不把那小子当回事了?
铁柔多实在的姑娘,已经开始汇报自己的观察结果。
铁柔多认真的姑娘,每天守在王剑南书房门前做了门将,从他一天见了多少人,一直到上了几次厕所都记得一清二楚。
温睿修神游天外,已经开始谋划除掉碍眼的一百零一种方法。
铁柔报告完毕就打算走,“行了,就这些了,我走了。”
办完事,提上裤子就走的这种行为怎么那么讨人厌呢?
“你都愿意陪他聊天,连跟我说几句话都不愿意……”他垂下长长的睫毛,疏朗的面容上满是失落:“我等你好久了。”
铁柔转身就走的脚步怎么都迈不出去,“……那,那又不是我让你等我的。”顿了顿,她烦躁又走过去,“好啦好啦,聊吧,聊吧。”
什么态度!温睿修鼻子差点都气歪了!有本事你走啊!你走啊!谁求你留下了!
“我就知道阿柔最善良的。”
哼,他就是这么能屈能伸,怎么地吧?
看着她挺拔而立的身影,温睿修忍不住磨了磨牙,他为什么要这么委曲求全?到底知不知道谁是她未婚夫?要不是因为打不过她……
现在去学武功可能来不及了,不过转念一想到,有一天他将她压在身下,她束手无策,可怜兮兮求饶的表情,心里想要学武的冲动怎么都抑制不下去。
他天资聪慧,如果努力努力,万一还有希望呢?
铁柔看着他诡异的表情不由得道:“你想什么呢?”
“你冷不冷?要不披上披风吧?”
嗯,他就是这么聪明机智!
“还是你自己穿吧,万一冻病了,师父还得来早我算账,我可赔不起。”
嗯,她是在担心他,心疼他,不想让他生病。
接下来的时间,温睿修好好的给她科普了一下,什么最近局势紧张,不要做无意义的事情,要把精力放在关键的地方,不重要的路人甲乙丙丁就不要再见了嘛。
铁柔沉默地听完他的话,“你就直接说,让我以后别教拓也学武就好了,不用拐这么大一个弯子。”
谁说这丫头没脑子的?谁?!
温睿修摸了摸鼻子,脸上笑容讨好又羞涩:“如果可以这样就最好了。”
凑不要碾!
谁能跟温公子解释一下,为什么他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还要这么小心翼翼的讨好她?干脆解除婚约算了!
怀着愤愤不平的心情,温公子心满意足地走了。
可怜铁柔,被拽着强迫聊了两次天,再抗冻也觉得冷了,回去的时候在路上看到韩非在纠缠王婉。
铁柔想了想,上去抓住韩非又揍了一顿。
美其名曰锻炼他的反应速度。
韩非被揍的趴在地上起不来,哀号着叫婉儿:“婉儿,婉儿,你要是嫁给我,我这顿打挨的还算值。”
铁柔冷笑地举起拳头:“找死啊你?”
王婉听到韩非的惨叫声连忙跑出来看,她叹了一口气,按捺住轻松愉悦的心情上前扶起了韩非。
“阿柔,你又打人了。”
铁柔耸了耸肩膀,“顺手。”
韩非虚弱地站起身,恨不得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王婉的身上,结果等他站了起来,居然诧异地说了一句:“咦,居然不怎么疼!”然后冷嘲热讽:“哈哈,是不是你武功退步了,现在揍我都没以前狠毒了!”
这孩子是不是被打傻了?
铁柔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快过年了,师父说要积德行善。”
王婉:“……”
韩非收敛起笑容,叹了一口气,是啊,快过年了,这仗也不知道要打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