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凄凉而绝望的哀嚎弥漫夜空。
这是一副色彩浓郁的黑色格调画面,空旷冰冷的街道上,3个男人将年轻女人围在中间,按在肮脏的街道上,撕扯着她的单薄衣服,眼中闪烁的只有yù_wàng只有狰狞,像是没有了作为人类起码的灵魂;而就在这场罪恶的不远处,一辆华丽的暗红马车停在街道中央,平静目睹着罪恶,却无动于衷。
有微风穿过街道,地上腐朽的落叶翻滚,马车车帘也轻轻摆动。
奥古斯都神色逐渐复杂,他模糊看到2个男人按着女人四肢,另外1个男人已经迅速扒光衣服扑倒在了女人身上,他不禁心中犹豫,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女人的哀嚎已经沙哑而无力,再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这丑陋一幕的伊丽莎白也转过了头,奥古斯都终于牵扯嘴角,打算让凯蒂恩尼去拉开那可怜的女人。
他确实没有救世主的觉悟,但那并不意味着他能够习惯罪恶。
凯蒂恩尼微微躬身,拥有一切骑士良好品格的他如果不是奥古斯都阻止,他早就过去了。
然而,他不过刚刚夹紧马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走过奥古斯都身前,奥古斯都却陡然再次阻止了他,并且望向那模糊罪恶画面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夜色太浓,丑恶的画面距离马车是50米还是30米其实对于奥古斯都来说都一样模糊,他也确实很难看清那几个人的面目,但就在刚才,他突然注意到那罪恶似乎离他又近了一些,这当然很反常,即便女人再挣扎再后退,也不可能在2个男人按着四肢的前提下挣扎起码20米的路程。而他所注意到的,如果真要解释,那就只能有一个解释,这4个人根本就是通过这场丑陋的表演,有意识的接近马车,靠近他们。
奥古斯都冷笑扬唇,也是,如果真是有预谋的袭击,那对于连命都放弃了的他们来说,贞操算得了什么?
“戒备。”
奥古斯都刚刚低声说完,对面已经不再遥远的罪恶画面突然静止,似乎那3男1女也终于意识到他们的丑陋表演根本不可能让马车的人泛出哪怕丝毫的同情,他们再没有了最后的耐心,原本或半跪在地,或躺在地上的他们突兀暴起,完全没给奥古斯都反应的时间,一丝不挂的女人已经首先出现在了马车车头,纵身跃起,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匕首——而这同时,3个男人也从左右两侧同时袭击,都是握着匕首,目标直指车厢口的奥古斯都。
“咔嚓。”
一声清脆断然谈不上悦耳的声音响在奥古斯都耳边。
纵身跃起的裸女也再没有机会去感觉大地的厚实了,她就那样带着不可思议神情的悬挂在奥古斯都面前,谈不上曼妙但还算白嫩的身躯暴露无遗。
坐在马车车夫位置的老弗农早已站起,他一手拎着女人的喉咙,干脆捏断喉骨后便随手将尸体抛弃,丢在了马车旁边;然后迎着从马车左侧挥舞出来的匕首,他探手握住后者的手腕,淡然而随意的将手腕主人直接拉到他的面前,另外一只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洁白手套的手同样掐住了对方咽喉。
他没有杀死这个卑劣的刺客,因为他知道他的大人肯定还需要这个刺客。
马车右侧,两个男人刚出现在马车车前的时候,凯蒂恩尼便反应了过来,或许是恼怒于他居然没有看穿这个丑恶的伎俩,竟还想着去帮帮那个可怜的女人,他拔剑,带着他浑厚的力量,第一剑几乎造成刺客的头颅与身躯彻底分离,然后回过头来的第二剑,直接穿过刺客的心脏,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留下。
奥古斯都紧紧皱眉。
相比起他第一次遇刺的慌乱与恐惧,说实话,他心中更多的也还是因为这4个人的死亡而很难平静,这倒不是说他突然很无趣的感概起了生命的脆弱,而是他这么多年下来第一次间接杀人后心中下意识的紧张;他知道他目前所处的世界跟他从前的世界完全不一样,杀人与被人杀应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也必须得习惯这个事情,可终究是第一次直接面对这种事情,奥古斯都觉得他的心态还没有完全达到他所预期的坚硬。
他看着老弗农手中那个刺客的唇角突然泛出黑血,然后头颅一歪,直接断气的过程,强迫他不去移开他的视线。
“是黑色曼陀罗的毒液,看来这4名卑劣的刺客早就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老弗农低声说话,并没有因为没留下活口而歉意的情绪,他依旧是他一向的从容,淡然。
奥古斯都点了点头,看着老弗农将手上的尸体随手丢开,他示意凯蒂恩尼检查一下这4具尸体,然后不出意外,没有任何收获,既然本来就是扔出来送死的,那幕后的设计者自然不会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这点实际上不出奥古斯都的意料。
“走吧。”
最后一眼凝视了地上冰冷的尸体,奥古斯都坐回马车,接着就看到小伊丽莎白一副手足无措,想表达歉意却明显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尴尬模样,这让他忍不住笑了笑,因为死亡而为他带来的阴霾也冲淡许多,当然知道伊丽莎白为何如此尴尬的他轻轻将伊丽莎白拉到了他的身边,微笑说道:“抱歉呢伊丽莎白,哥哥以后尽量不会再让丑恶出现在你的眼前。”
伊丽莎白一下子就愣了。
阿尔弗雷德伯爵死后,肩负起阿尔弗雷德一切的她突然发现自从奥古斯都醒来她就再没有从前那么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