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昊然见我满身带血,眸底划过一抹心痛,不可思议,我抬眸对上他那一瞬间,眼里的恨意让他身子微微一颤,却欲言又止,如果不是此刻我全身疼的痉挛,在刚才的挣扎中我已经脱力,我想我一定会扑上去撕宁昊然,我要问他为什么这么残忍。
萧凌看清我眼底的恨意,微微讶异,但他以为我是刚才被林宛如吓的,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抚我:“我来了,没事了。”
我没说话,林宛如的折磨是疼,可心里的伤,萧凌是看不见的。
萧凌抬手想要摸我脸上的鞭痕,手最终只是横在半空中,他眼里的疼惜原本应该让人感动,他及时的出现也让我舒一口气,可想到孩子,想到萧凌明明知道却瞒着我,我的心,凉了,怎么也暖不过来,哪怕是他站直了腰板,在林宛如脸上连扇了几巴掌,我还是没有反应,只是麻木的看着,然后又看看宁昊然,心里是说不出来的痛,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就我不知道,明明我是最该有权知道的人啊。
林宛如捂着火辣辣的脸,眼泪哗啦啦的流,满目凄楚:“阿凌,我才是你老婆啊,你怎么能打我?”
“我是怎么警告你的,啊?”萧凌最后一个字吼的叫林宛如浑身直打哆嗦,与刚才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萧凌满眼杀气,一把掐住林宛如的脖子,像钳子一样的大手直掐的林宛如踹不过气,她使劲拍萧凌的手背,萧凌却纹丝不动,四名大汉见此吓的想逃,可门口被方力带人堵着,方力扬了扬手,身后的人上前将四名大汉架住,方力跟萧凌做事多年了,身上也有萧凌几分狠戾。
四名大汉被桎梏住,吓的不停求饶,萧凌没想将林宛如掐死,在林宛如尝到死亡滋味时,他将林宛如丢在地上,铮亮的皮鞋走向四名大汉,冷冷的目光最后落在之前拿蜡烛的大汉身上,语气很淡,却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他淡淡地说:“两只手都剁了。”
“是,总裁。”方力应了声,立马就拿了一把大刀上来,是那种菜市场拿来砍骨头用的刀,这时我才明白,萧凌说的剁,是整个将手都剁下来,那人一听,吓的身子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的哭喊求饶,可是这些都没用。
大汉被萧凌带来的两名保镖死死按住,将他的双手搁在桌子上,方力举着砍刀,刀背很厚实,刀刃很锋利,宁昊然站在一旁有些错愕,眼里还有一丝怜悯,可我却在心底冷笑,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的人,会对这种事怜悯?
萧凌冷了眼,抬了抬手,在方力砍下去时,萧凌遮住我的眼,不让我去看那血腥的一幕,一声如杀猪般的嚎叫在包房里久久散不去,方力下刀很快,手起刀落,砍下那人的双手,就跟砍猪蹄似的,萧凌虽然遮住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但我能想象那样的画面,似乎还能听见砍下的手掉在地上的声音,加上嘶嚎的叫声,足够让人心胆颤,可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当林宛如让他们折磨我时,我在心底就发了誓,善良与原谅只是弱者才有的,凡是伤害我的人,就算付出十倍代价,我也不会犹豫了。
那人最终痛晕了过去,其他三名大汉吓的身子如筛糠抖个不停,不知其中谁胆子小,竟然吓尿了,难闻的味道在包房里蔓延开。
萧凌微微蹙眉,冷声道:“将其他人拖下去,砍去两只手。”
这些碰了我的人,最后的命运都是被砍去两只手,相对于当初的姚豪,这四人结局还算好了,方力让人将他们都拖了出去,被砍掉双手的那人,不知是方力故意的还是什么,他让人抓着那人的脚给拖出去的,没有手掌的手臂拖在地上,伤口处的血在地面上拉了好长一条血迹,脱离主人的两只手掌掌心向上的落在桌子底下,桌子上的血顺着桌子边缘滴在地毯上,让人看的心底发毛。
处理了四名壮汉,接下来萧凌开始处理林宛如,林宛如颓坐在地上,早就吓傻了,当萧凌走到她跟前时,她吓的抱住萧凌的腿,哭的凄然:“阿凌,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萧凌任由林宛如抱着他的腿哭了很久才吐出两个字:“晚了。”
林宛如的哭声猛然止住,她错愕的抬头,看着萧凌冷冽的脸,她抓着萧凌裤脚的手缓缓松开了,她忽然笑了,她的笑很难看,比哭还难看:“阿凌,为了这个女人,你真的要跟我离婚?要对我下手?我嫁给你这么久了,你何曾认真看过我一眼,你却为了这个女人,要跟我离婚,愿意放弃林氏财产?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啊?”
“我给过你机会,可你都干了什么?”萧凌厉声道:“你是真以为我不会对你下狠手?你对于我来说,算什么,你自己不是更清楚吗?刚才你怎么对江夏的,我翻倍的还给你。”
林宛如怔愣住了,她瞥了眼宁昊然,忽然明白了什么,她有些不敢相信,萧凌却转了身,同样看了眼宁昊然,之后将我从沙发上抱起来,对一旁的方力冷冷的说:“这里交给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方力恭敬地应道:“放心,总裁。”
林宛如见萧凌动真的,她忽然向宁昊然求救,她的身子在地上爬,想去拉宁昊然的裤脚,样子十分狼狈,在她离宁昊然只有几厘米时,保镖抓着她的肩膀朝后扯,宁昊然直愣愣地站着,冷冷地看着,脸上早就不见了温润,也没